就在桑格群赶回来的那个瞬间,军需处的大火在顷刻间,就染红了半边的天际。
“他娘的到底是谁!”
“对方的主将到底是谁!宁远侯已死,许延泉重伤,谢苏钰根本不成气候,到底是谁!敢在这种垂死之际用这种方式……”
“将军!”一个死里逃生的士兵大喊道,“我听他们喊那位将军,许小将军!”
“许延泉!好一个许延泉!我就应该把你炸的粉身碎骨……”
“不是许延泉,是另一个小将军,瞧着是个女人,很漂亮的一个小女人!”
“你他娘的再说什么梦话?”
“真的,真的是个漂亮的女人,骑在高头大马上,都矮了别人一个头!”
桑格群眉头紧锁,一个女人,还是许家的?桑格群怎么都想不出来到底是谁。
“轰!”
桑格群还在沉思的时候,北门一声巨响,桑格群愣了一下,猛然回头,追赶自己的大部队已经撤离,而他们的主城几乎都陷入了烟火之中!
火药,出自中原,只是中原人更喜欢用它庆祝节日,喜欢她一瞬即逝的华美,而北疆人,却更喜欢用它来进行摧毁,摧毁建筑,摧毁家庭!
蛮荒终究只是蛮荒。
许清墨骑着马,她走在队伍的最后,身后是轰鸣的爆炸声,像极了他们过年的时候,噼里啪啦的热闹非凡。
一旁坐在戌时身后,已经奄奄一息的耶鲁格胜,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许清墨:“那是你们的将军?”
“是啊!”戌时笑,“厉害吧!刚来就带我们打胜仗了!”
耶鲁格胜脸色很苍白,但还是笑了笑:“不仅很厉害,还很漂亮。”
戌时偷偷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昭阳公主,然后低声说道:“比昭阳公主还漂亮呢!又厉害又有本事,虎父真是无犬女啊!这么刺激的仗,我还是第一次打呢?”
“没有伤亡吗?”耶鲁格胜抬眼看向戌时。
戌时有一瞬间的沉默,然后笑起来:“我们当兵的,为的就是天下的劳苦百姓,伤亡也好,牺牲也好,都是在所难免的。”
耶鲁格胜还想说什么,许清墨他们却忽然加快了步伐,他抬头看过去,却发现了不远处的打军队正向着他们过来。
他们算是和大部队集合了。
五百多个人的精英小队,端掉了桑格群的老巢,还愣是让他连一个主将的脸都没有看到,别说士兵们觉得稀奇,就是耶鲁格胜也觉得很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