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一口老血憋在喉间,差点没心脏病发直接死过去。
傅辞洲是有多缺心眼才能没点防备心的把钱转给陌生人,转来转去很好玩吗,有钱也经不住这么浪。
你
有
毒
祝余发完信息,退出点开祝钦的。
年初一我回家过年,你想吃些什么,我带点回去。
他又愣住了。
算了一下日期,年初一也就是后天。
祝钦回来?大年里的不在老家还回来干什么?
祝余有点懵,但是很快反应过来,祝钦这是要陪自己。
突然来的关心打得他措手不及,就连手上的韭菜盒子都忘了吃。
傅辞洲给他发来信息,祝余点开看都没看,噼里啪啦就开始打字。
我爸过年要回来
大年初一
还问我想吃什么
帅哥惊讶.jpg
傅辞洲看着祝余给自己连发的那一串信息,毛毛躁躁的心情突然就轻松了下来。
原来不是一个人在家,他都白担心了。
所以你想吃什么?
傅辞洲问。
我在吃韭菜盒子
粉丝鸡蛋的
懒瘫在沙发上的傅辞洲手指抵在侧脸,忍不住笑出轻声。
突然,一缕长发扫过他的指尖,傅辞洲立刻坐直身子远离开来。
“哟,在这聊天呢?”傅蓓蓓隔空指指傅辞洲手里的手机,眯着眼睛笑得邪里邪气,“还、不、给、看!”
傅辞洲把手机往自己怀里一扣:“凭啥给你看?”
傅蓓蓓是傅辞洲的小姑,年纪大了他十岁。
现在还在上学,整天跟个黄毛丫头似的天天咋咋呼呼从小就爱逗他。
“嫂——子!”傅蓓蓓对着厨房一嗓子吼出来,“洲洲谈恋爱啦!”
傅辞洲牙疼的“嘶”了一声:“什么玩意儿。”
“我看到了,盯着手机在那傻笑,”傅蓓蓓欢天喜地的跑去厨房,“嫂子~你养的猪要去拱白菜啦!”
傅辞洲无语了几秒,点开手机看见祝余又给他发了一串信息。
我爸真要回来
坐大巴车回来
劝都没劝动
快乐猫猫头.jpg
祝余的快乐是真快乐,透着屏幕隔老远傅辞洲都感受到了。
他嘴角上扬,快扯到耳朵根。
傻笑了没几秒,傅蓓蓓端着菜从厨房回到客厅。
傅辞洲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有些失控,手掌一抹自己的下半张脸,恢复面无表情状态。
“又在笑,”傅蓓蓓嫌弃地“嘁”了一声,“恋爱的酸臭味。”
“你少胡扯。”傅辞洲往沙发里面的作为挪了挪,防止对方继续偷看。
“你看看,他还怕我偷看呢!”傅蓓蓓又咋呼开了。
“你别老是逗洲洲,”奶奶笑着拍了一下傅蓓蓓地肩膀,“大孩子了,知道羞。”
“羞什么羞啊,”傅辞洲不淡定了,“我跟祝余说话呢,就前几天那个祝余。”
“哪个哪个?”傅蓓蓓好奇问道,“我怎么不知道?”
“小洲的同学,”钟妍端上最后一锅排骨汤,对着傅蓓蓓强调道,“男生。”
“吼!”傅蓓蓓肩膀抖抖,看着傅辞洲撇嘴一笑,“男生噢。”
傅辞洲被傅蓓蓓这一笑给笑出了一胳膊鸡皮疙瘩,他有点扛不住,滚去自己卧室把门关上了。
“都吃饭了你关什么门?”钟妍在外面喊道。
傅辞洲坐在床边挑选表情包:“真吃饭我再出去!”
祝余似乎格外开心,跟他聊天话都多了不少。
甚至还拍了半个韭菜盒子给他看,粉丝鸡蛋的。
两人企鹅号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加的好友,备注还是连名带姓的“祝余”。
傅辞洲点进好友名片,把它改成了“小鱼”。
返回对话框,他看着这个略微亲昵的称呼顶在最上边,又有点不太好意思。
于是又改成了祝鱼。
但总觉得奇怪,最后改成了一个小鱼的符号。
小鱼还在对他吐气泡框,里面是遮掩不住的开心。
少爷,我想吃糖画
你给我带一个呗
即便傅辞洲年初二才回南淮,但是祝余说要吃糖画,他当天就去买了。
轻车熟路地找到糖画摊子,摊前有对小情侣,让老爷子写了一个“永结同心”。
还挺甜。
傅辞洲闲的没事,抬头看了看元洲河。
这里还是老样子,唯一不同的是临近年关,放河灯的人多了起来。
两三盏凑一起,顺着水流滴溜溜地打转往下飘。
深色的河水映着明亮的倒影,一点烛火被晚风摧残的摇摇欲坠,却依旧坚/挺到蜡烛燃尽。
像个小生命似的,承载着人们美好的希望和祝福。
他突然想起来当初和祝余放河灯,蜡烛点了纸条写了,可是到底也没放出去。
今天他自己想放一个,不然总觉得不太圆满。
“嘿!”老爷子画完一单,抬头和傅辞洲打了个招呼,“画什么!”
傅辞洲蹲在摊前,把那个给人写字的小破本子往前翻了翻,找到了那条鱼和猪头:“这个。”
“都要?”老爷子大声问道。
傅辞洲想了想,现在买还不如临走的时候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