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脱口而出!
这个回答的速度令严爵拧了眉,也更加断定了心中猜测。
张振军喉咙一紧,眸子里闪过些什么。
严爵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唇角轻扬,“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也一定是有了相关证据才会得此结论。”
“你妈当年是产后大出血,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她死在医院里,当时媒体都有报道!”张振军护妹心切,“不管你跟我妹妹关系如何,我觉得你不应该恶意去揣测她!”
“现在看来,你是帮凶咯?”严爵冷静得不真实,端了一杯酒递到他面前。
张振军心慌,这该不是杯毒酒吧?
严爵要杀他?
“要么你喝这杯?”严爵看出他的顾虑,换了另一杯递给他,“想要你死,不必我亲自动手。”
张振军胆小,毕竟没有谁不怕死。
而严爵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在江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狠绝儿。
他戴着镣铐的手伸出去接过,姿势甚是狼狈。
严爵端起了另一杯,与之碰杯,仰头喝了口酒。
“你赢了。”张振军垂眸盯着酒杯,忽然笑了,然后他喝掉了杯中的酒,“严爵,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十恶不赦,也没想着要怎么针对你,在公司这么多年,我也没有做过有损公司利益的事。”
“你存有私心。”严爵提醒他。
“对。”他点头承认了,“为了小朗。”
严爵面色平静。
中年男人将空杯子放到桌面,“做为舅舅,我想为他在公司里争取一席地位,为他铺人脉,可惜那家伙完全不听摆布,害我白忙活一场。”
“我不会亏待小朗的。”严爵往他空杯里倒了些酒,“这辈子我会让他衣食无忧。”
“呵。”张振军却笑了,“以他的身份,他原本可以大富大贵,你倒好,让他衣食无忧?”
严爵懒得跟他说太多。
“如果你能指证我妈妈就是张雪婷害死的,我可以饶你不死。”严爵语气平静,眸子里却噙着一丝冷意,“我不是让你做伪证,你我都很清楚,她就是罪魁祸首。”
“不。”张振军当然跟妹妹最亲,“雪婷是无辜的,她被你怀疑了这么多年,针对了这么多年,既然你拿不出证据,为什么要做无端的猜疑?”
而且他知道自己罪不至死了,最多坐三年牢。
严爵重重搁下酒瓶子,冷眸朝他扫去,“你明知道这不是无端的猜疑!”
“那你就拿出证据去告她!”张振军态度明确,“而不是来这儿找我!”
两大男人视线汇聚在一起,严爵那带着恨意的目光,深重地盯着他,“你给我听着,你错过了自救的机会,我找到你跟她联手对付我妈妈的证据,我让你俩都不得好死!”
张振军努力忽视他的气场,不想与他抗衡,“我问心无愧!”
“你最好是问心无愧!”严爵冷声说。
然后严爵仰头喝掉了杯中的酒,他搁下酒杯站起身,“安心坐你的牢,祝你俩早日在监狱相见。”
看着那毅然离去的背影,张振军眸色复杂,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
老宅子里,二楼卧室房门反锁着。
“给我听着,以后不许严朗再靠近耀程。”张雪婷态度明确,眸子里闪过一抹狠劲。
李嫂恭敬行礼,“是。”
“居然让他们在电梯里呆这么久!”张雪婷十分生气,怪罪道,“出了问题你给我担着?”
李嫂也惶恐,一旦出事,必是大事,任何人都扛不住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