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遥想像那些在鬼屋受到惊吓般的小女生一样尖叫,想抡起坐地台灯狠狠地砸向对方,想一口舌尖血喷对方满头满脸……
可惜,极端恐惧下人的身体行动会违背大脑中枢的控制指令。喉头的肌肉紧绷到让所有声音都梗在了嗓子眼,好像不匹配的钥/匙插进锁头最后被死死卡住,上不去下不来,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半晌,虚弱的青樾依旧没力气站起来,冷静下来的任逍遥却成功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我说……”深吸一口气,任逍遥再度后退几步,手指勾住沙发旁边的台灯杆:“你不是死了么?”
低头盯着自己修剪得圆润干净的指尖,青樾低声道:“我也记得我死了。”
“那你这是诈尸了?”见青樾意识清醒不像那些电影里只知道咬人的丧尸,被早前的穿越打足预防针的任逍遥多少放松一些。
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又探了探自己的鼻息,青樾认真回答:“我好像活过来了,有心跳,有呼吸。”
撸起宽大的袖口,青樾将消瘦的手臂伸向任逍遥:“我现在没力气动,你可以摸摸看,我有脉搏。”
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台灯杆不放,任逍遥弯着腰竭力伸长手臂,手指总算碰到青樾的手腕。
微弱但规律的脉搏在任逍遥的指腹下跳动,触手的皮肤微凉,摸久了又却泛起暖意。
任逍遥也说不好自己的心情,高兴?不高兴?青樾不是他什么人,这些情绪对他来说似乎都有些多余。
神色复杂地收回手指,任逍遥松开紧握的台灯。
“我叫青樾,这是哪里?”拉下袖口,青樾淡褐色的瞳孔望进任逍遥的眼睛。
抿抿下唇,任逍遥头脑飘忽道:“任逍遥,这是我家。”
作者有话要说:下本《来自全宇宙所有的沙雕》,非常沙雕……有兴趣的收一下,没兴趣我也无法按头。
注解:
注1:援引自钱钟书《围城》。原文:天生着一般女人要花钱费时,调脂和粉来仿造的好肤色。
第2章又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