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白衡病倒了,其实有不少人暗自窃喜着。
其中当属二房一家最激动。
毕竟长房如今只有白衡一子,倘若白衡当真出了事儿,二房的长子白卫岂不是就能出头了?
白卫身为二房的长子,和白衡只差了一岁,但是从小就被白衡压在上头,事事都输了白衡一头,这让二房众人的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因此能够见到白衡吃瘪,二房当然是高兴得很。
只是他们才高兴没多久,白衡就康复了,这下子二房心里真是遗憾得很。
白衡才不理会其他人的心思,现在最要紧的,便是阻止萧柔安和白衍母子入府。
白衡算了算,再有几个月,父亲就要出远门了,也是这一次外出归来,父亲便将萧柔安母子带了回来。
思及此,白衡眯了眯眼,将白钟唤来,对他低声吩咐了几句。
白钟连连点头,听罢后立刻就跑去前院找自个儿的父亲。
白钟的父亲是白府前院的大管事,同时也是白衡父亲的心腹,白衡都唤对方白叔。
白衡知道,白叔对于萧柔安母子也是不待见的,只是他身为下人,自是不能对白老爷的作法有所置喙。
但是白衡没有忘记,上辈子萧柔安想要夺取管家权时,是白叔暗地里帮着母亲,才没有让萧柔安得逞。
甚至在母亲去后,白叔对他也是多有照拂。
后来也是白叔的暗示和警告,才让他躲过萧柔安母子的陷害,也让他看清了那一对母子丑恶的嘴脸。
只是他对白衍总存着一份心软,毕竟他认为上一辈的恩怨,没道理牵扯到无辜的白衍身上。
可是显然白衍不是这样想的,否则他就不会亲手端着“无解”给他了。……
当白仲轩踏入白衡的院子时,就见到自己那个早熟的小侄子,正坐在亭子里的石桌前,一脸严肃地望着亭子外面的池水。
他叹息的摇了摇头,走到白衡身边,温声说道:“小衡,身子才刚好,怎么坐在这里呢?”
白衡被白仲轩的嗓音唤回神,转头望向白仲轩,软糯糯的嗓音唤了一声,“三叔。”
白仲轩伸出手轻轻摸了摸白衡的头,应了一声,这时白芷正好抱着披风走过来,见到白仲轩也在,立刻福了福身子向他问安。
白仲轩摆了摆手,然后接过白芷手中的披风,替白衡披上,接着一把拉起白衡,笑着问道:“不介意陪三叔走一走罢?”
白衡的眼神闪了闪,摇摇头乖巧的任由白仲轩牵着他走出亭子。
白仲轩牵着他走在院子里,一会儿后才淡淡的开口问道:“小衡,前些时候你喝的药,是谁经手的?”
白衡抬眼瞥了白仲轩一眼,淡淡说道:“本来是我身边的白蓉,后来我便让白芷负责了。”
“白蓉?”白仲轩重复了一次,须臾又开口问道:“为何突然换成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