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有不少人相信了她,此时回头再看,真是活生生地被打脸。
陆祈的状纸递到县太爷那里后,立刻引起全城的轰动。
许四娘的形象顿时一落千丈。
许四娘在自家的院子里,心里也是恨得紧,陆祈那个贱种得了这么多年好处,现在靠上了陛下,一脚就把许家、陆家都踢开了。
哪里有这样便宜的事?
她也不管陆祈的生母是什么身分,不管陆祈的生母是不是有苦衷,也不管陆祈的生母是不是被陆大爷强抢入府的。
她只记得陆祈的生母抢了她的宠爱,害得她在陆家里如履薄冰,几乎站不住脚。
许四娘这么多年生活在陆家里,已经被移了性情,刚搬出陆家时,她也曾觉得解脱。可是随着陆祈的身世曝光,陆祈生母的事儿不断传进她的耳里。
她的心里便渐渐变得扭曲,陆祈生母本来在她眼里只是个低贱的歌伎,可现在却说对方是穆家的嫡女?
真是太可笑了,穆家的嫡女又如何,还不是进了陆家做妾?她一个做主母的难道处置一个妾也不行么?
许四娘变得愤世嫉俗,既然全部的人都不谅解她,都在指责她,她为何要忏悔?
再加上陆家时不时上门闹事,许四娘的日子变得憋屈又难过。
她原以为她能豁达过日子,可是受了这么多的指指点点,她才发现她无法真正放得开。
她还是在意旁人对她的看法。
她以为她能够克服,坦荡荡的走在众人的指责当中,可是当禾姬的事被翻出来后,她发现她无法面对那种厌恶、指责的眼神。
就连她身边服侍的人,她都觉得他们在暗中嘲笑她。
过了一阵子,许四娘觉得自己这样下去不行,因此她决定去找大夫。
她知道自己可能憋出毛病来了,她见过、听过许多豪门贵妇就这样憋疯了,因此她偷偷的去找了大夫。
谁知道巧的是,她找的竟然是白家药铺的大夫。
而她去的时候,白衡正好在药铺里。
起初白衡不知道她来了,因为白衡带着人在后头清点药材,不过是药童进来抓药时,他看见药方随口多问了几句。
没承想,就问出了看诊的人是许四娘。
白衡挑了挑眉,拿过药方扫了一眼,提笔在上面加了几味药,然后对着药童说道:“拿去给大夫看,就说我添的。”
“是。”药童拿着药方回到诊间,递给大夫看。
大夫接过来一看,认出是东家的字迹,再看不过是加了几味调养身体的药,便没有说什么,让药童照着药方抓药便是。
许四娘看了病抓了药回去后,自然按照大夫的嘱咐,每日早晚都熬药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