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绪。
陈绪说今天难得天晴,春日明媚,约她去山上踏青。
苏琅轻以往的休闲娱乐活动很少,她朋友不多,秦韵算最亲近的一个,基本上她的休闲安排,就是和秦韵约着出去吃个饭,唱个歌什么的,节假日两人会约着去哪里旅个游。
要是没有外出,她会待在家看书,听曲。
听陈绪的话音,似乎心情不错,不知道是不是跟沈桥和好了,苏琅轻也不好多问,人家罕见地约她外出,苏琅轻也就没拒绝。
她回屋换了身衣服,一点淡妆,然后拎个包就出门。
陈绪让她在家里等,但是苏琅轻左右闲着没事,准备好了就下楼到小区门口先等着了。
车来得很快,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来了两辆车,上山踏青不止她和陈绪两个人,刚才在电话里她没细想,也就没多问。
先到她跟前的一辆车降下车窗,沈桥露了个脸,和她打了声招呼,她以为陈绪也在里面,结果直到第二辆车停下,陈绪从那辆车的副驾座下来,往这儿走。
苏琅轻瞄了一眼第二辆车的主驾座,很快收回视线。
陈绪是过来拉她去后面那辆车的,“走,咱们上车聊。”
苏琅轻一双脚仿佛被钉在了原地,“我坐沈先生的车吧,两人一辆车,分配均匀一点。”
根据程既简上次在电话里的意思,主动联系他,就是想他了,不知道主动走过去见他,并且上他的车,和他说话,算不算是想……
苏琅轻很谨慎,试着问:“要不你坐这里,我上后面的车?”
陈绪原本还一脸狐疑,一听见苏琅轻后面那句话,疑心她在帮沈桥求和,自然就不愿意配合,她淡瞥了车窗口的沈桥一眼,说:“我去陪程既简。”
苏琅轻松了一口,上了沈桥的车。
这下连沈桥都误会她在当和事佬,有些无奈地说:“谢谢你啊,苏小姐。”
苏琅轻有点心虚,干笑两声,疑惑问了句:“怎么今天这么齐啊?”
沈桥没多想,笑说:“以前我和程既简得了空,偶尔会去山上的会馆待两日,他今天正好约了人在那里谈事情,顺便就找我一块去玩玩。”
苏琅轻想到什么,问:“他找的你?”
沈桥说:“是啊,我也打算趁这个机会跟陈绪缓和一下关系,我原本还怕她不答应,她这人最好面子,给她台阶下,她还得傲娇一下,让她自己来肯定不愿意,后来程既简给我支了个招,说让她找你一起,她肯定愿意。”
苏琅轻:“……”
默了一会,她问:“陈绪姐为什么不找她其他的朋友?”
沈桥几乎是叹着气说的,“我和她吵架这事,她朋友不知道,连我们家里人都不知道,就你和程既简知情。”
沈桥和陈绪的婚期延后,两家人还以为是因为陈绪脚伤的原因。
不过陈绪现在脚伤是好了,但原本定下来的黄道吉日却已经过了,两家人又开始商量着,尽快再选个好日子。
从市里开车上山,大约两个小时的车程。
苏琅轻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时,车已经上了盘山公路,又坐了半个小时才终于到了地方。
山上风景极佳,因为前段时间连日降雨,才到半山腰就已经云雾缭绕。
苏琅轻站在颇具江南古调的会馆前的一处空地里,放眼一望,云山乱,晓山青,一片绿意连绵之间,重重似画,曲曲如屏。
美得让人不敢造次。
身后陈绪在喊她,苏琅轻赶紧往回走,没两步就看见程既简站在不远处往这一处望,苏琅轻警铃大作,采取不主动不作表示的措施,甚至在走近时索性别开眼,由他身前掠过。
程既简瞥一眼她的头顶,摇头一笑,抬步跟上。
山上的这家会馆,招待的多是一些非富即贵的来客,这里防范严密,隐私安全方面的措施做得充分,有些明星也喜欢上来这里度假。
临近正午,沈桥先包了个雅间吃饭。
苏琅轻这一路上,和沈桥说话,和陈绪说话,就是没搭理程既简,她是小心行事,以防自己掉入程既简挖的坑里。
偶尔和他对上一眼,也若无其事地转开视线。
程既简倒是没有刻意招她惹她,就是想看她能忍到几时。
饭后,几个人在雅间的沙发上歇着,陈绪动手煮了一壶茶。
沈桥兴致盎然地说:“三楼有个清吧,一会儿你们两个女孩可以去那里小小喝一杯酒,放松一下。”
陈绪听见这话,终于搭理他一句,“我们去清吧喝酒,那你和程既简干什么去?”
沈桥存心逗她,“我们男人的事,你就别管了,当然了,我看你也不稀罕管。”
陈绪冷嗤一声,“爱上哪去上哪去!”
沈桥转过身对程既简说:“一会儿四楼按摩室,听说最近新来了几个不错的女技师,长得不输女明星啊。”一边说还一边打量陈绪的脸色。
苏琅轻心想你就是这样求和的?难怪到现在还没和好。
程既简端着杯茶,倚着落地窗看外面的山景,闻言回头应了声:“都行。”
陈绪听见这两人通了气,火不打一处来,“什么狗德性!”说着伸手准备去拉苏琅轻起来,“走,清吧里男人多,我刚才瞄了一眼,好几个帅哥呢。”
沈桥坐不住,“你什么时候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