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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人刚把石门推开能过一人的空隙,就听得门後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动,随着这动静从门後吹来一股凉风,还伴随着潮湿的气息。
“有水,快抓牢。”李晋吼着,赶快扒紧石门。
几人已经都依附着这道石门,牢牢抓好。
结果没有几秒钟,一股巨大的水浪就从门後喷了出来,直接灌入了墓室。邱瑜平猛地回头观望,发现墓室甬道的尽头忽然落下一道铁门,“轰隆”一声巨响就把他们的退路封死了。
“没办法回头了,冲吧!”李晋皱着眉头,这水不可能是直接灌入墓穴的,附近一定有河流,说不定他们能顺着通道游出去。
土御门秀之对黑衣人做了个手势,示意让他走在最前面,他则转身对平子说:“跟在我後面。”
“哦。”他知道这句话的分量,黑衣人的本事他又不是没见过,这倒是颗最好的定心丸。
几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过石门,趟过齐腰的水向墓室的更深处走去,四周一片漆黑,而通道只有一人宽,空气越来越稀薄,他们都觉得越来越难呼吸,体力透支得更快了。
“得快点……离开这里!”鲁林生说着,他喘得越来越急,再这样下去第一个倒下的肯定是自己。
土御门秀之也觉得不能再耽误下去了,连忙对身前的黑衣人说了句听不懂的咒语。
飞僵便加快了脚步几乎小跑着冲到了最前面探路,隐隐约约的有小风吹过,出口应该就在不远处了。
邱瑜平借着手电筒的光看到前方的黑衣人身子一跃,沿着墙壁向上爬去,随後就甩下一根绳索,准备接应後来的人。
土御门秀之和平子来到通道的尽头,向上张望,只见那黑衣人已经通过一个洞口爬了上去,看样子上面暂时是安全的。
邱瑜平索性先抓住绳索向上爬,接着是土御门,李晋,鲁林生,芦屋少佐。平子爬到洞口上,就发现原来是“飞僵”一人拽着绳索。
他打开手电筒,四下观望,发现他们正处在一个望不到边际的岩洞里,周围布满了钟乳石,远处还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地下河,墓穴内的水就是从这里引过去的。
“真太娘的见鬼,怎麽到这儿来了!”李晋骂道,他的全身都湿透了,没摸到任何好东西还差点送了命。
芦屋也很郁闷,但眼下得想办法先出去才好。
几人趟过浅水区,来到了岸上找了个稍微干燥的地方升起了火,还好兄弟三人和土御门都准备了柴火和木炭,否则冻都要冻死了。
李晋把甲衣和里面的毛衣脱下来打算用火烤干,他转脸对边上的师弟说:“平子,把衣服脱了烤烤,别感冒。”
“哦。”他点头,先脱了甲衣,又把湿漉漉的毛衫脱了下来,结果土御门秀之马上就从背包的上面取出了一条没被打湿的毛毯,披到了他的身上,又递给他压缩饼干和茶水。
“你先休息,我们四处看看。”秀之说完就带着黑衣人顺着暗河向前走去。
鲁林生索性躺了下来,大口喘气,然後才对平子说:“按道理来说,这里不应该有岩洞和地下河的。”只有南方那种水土丰沛的山地才容易形成现在的环境,这里是干燥的大西北,有这麽大的地下河真是太稀奇了。
“中国是个神奇的地方。”芦屋说道,他在这片土地上已经呆了三年,也看过一些在日本没见到的东西,这里还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他很有兴趣慢慢的揭开。
“呵呵,太君,让你失望了,咱们被这大水冲出来,回不去了。”李晋故意挖苦对方,他才懒得给这小鬼子卖命呢。
“我们还有机会,不急。”少佐打开背包,拿出了盒罐头就着水一起吃下去,他现在也没机会挑挑拣拣了,吃啥都香。
过了一会儿,鲁林生和李晋都躺在地上睡着了,他才将视线重新锁定在邱瑜平身上,时不时朝对方微笑。
平子发现这家夥又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便冷冷的问:“干嘛?”
“你本事不小麽,能让土御门家的阴阳师对你如此殷勤?”或许这小子床上功夫了得?他有些期待,得找机会试试才好。
“是他自己愿意,和我没关系。”他低下头继续烤火,不想再搭理这个插男人屁股的变态了。
芦屋笑笑,索性挪到他身边低声说:“说不定我比那个家夥更猛,想不想试试?”
邱瑜平瞥了他一眼,轻蔑的笑了:“老子现在没兴致,我要睡觉了。”说完就裹好毛毯枕着背包躺了下来,不想再和芦屋说话了。
少佐只好也躺了下来,望着黑乎乎的洞顶深深的叹了口气,他们不知何时才能走出这个鬼地方。
而这时,土御门秀之却和黑衣人拿着手电走在崎岖不平的河道边,这里倒不算寒冷,大概有零上八九度的样子,没有呼啸的北风,比起呆在大草原上舒服多了。
土御门秀之用手电筒照了照缓缓流动的暗河,发现里面竟然有鱼,这样就算暂时出不去,也不用担心会饿死。
他们又走了一会儿
', ' ')(',便望见前面有亮光,周围的温度也升高了,偶尔还有几只不知名的昆虫飞过。
秀之连忙向着光源寻去,当他走进一片光亮异常的巨大洞穴之时,竟然看到这里长满了栾树,这种树本身会发出类似萤火虫一样的冷光,每棵树上都挂满了灯笼花就像千万盏灯火一般把洞内照的犹如白昼。在栾树林周围不仅生长着各种草木,还有盛开的鲜花,这里看起来更像是远离尘世的一片仙境。
他慢慢的走到栾树林中,望着这奇妙的景色发出由衷的赞叹,当他转头的时候居然看到了一头白鹿,它正站在最高最大的那棵栾树下静静的望着自己,周围飞过来的几只蝴蝶,绕着他们翻飞打转,这种反季节现象令人诧异,因为冬天是不可能有蝴蝶和鲜花存在的。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是想告诉我什麽呢?”秀之问,露出了笑容,优秀的遗传让他具备了别人没有的直觉,他认为白鹿能够听懂他说的话。
白鹿引着他慢慢的向右侧的一条路走了过去,似乎在做什麽暗示一般。
他领着黑衣人紧跟在後面,保持着最安全的距离,生怕惊扰了白鹿,就算在日本鹿也是神明的象征,它们是很有灵性的动物。
白鹿不紧不慢的走着,带他们翻过了一个山坡,附近的景致倒是越来越秀丽,就像初夏季节一般,栾树四处都是,这肯定不是自然生长的,而是有人故意栽种的。
土御门秀之往前一望,看到不远处的一株桃树下有个棋盘,棋盘边坐着两个老者在那里下棋,他们面容慈祥,好像根本没发现自己出现一样。
“你又要输了。”坐在左边的老者身穿道袍,须发皆白,他对对面的老人说完,捋了捋胡子。
“呵呵,胜负未分,别笑得太早。”对面的老者笑了,置下一枚白棋,他穿着白色的袍子,面色红润,气质不凡。
白发道长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土御门,然後对白袍老者说道:“有客人来了。”
“哦?”白袍老者抬眼打量着秀之,朝他招了招手,示意让他过来。
土御门秀之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来到二人身前,深深的鞠了个躬。
“打扰二位了,我和朋友们在这里迷路了,想请二位指路。”他恭敬的说道。
这才发现那头白鹿不知何时消失了,转过脸之时。
老道站起身,微笑着答道:“此处只有来路,而无去路。”
“呃,那两位是怎麽进来的?”土御门有些诧异。
白袍老者这才答道:“我们原本就在这里。”
这话什麽意思,他开始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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