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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刚吃过饭,节子就推着哥哥宏在院子里晒太阳。
这时,忽然有人敲院门。
芙蓉走过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位挺拔俊气的男子,他正是芦屋俊也,身後跟着的是副官盛野。
“打扰了。”他对芙蓉一笑,对方似乎还记得自己的样子。
“芦屋先生,你怎麽来了?”她只得把对方请进们来,领到了客厅内,又吩咐小道士给二人奉茶。
“呵呵,我自然也和你们一样,对山上的东西有兴趣,你们这里很热闹麽。”他望着院子里的土御门宏和节子,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芙蓉可乐不出来了,只得说道:“呵呵,是啊,我们这里人多热闹,芦屋先生是来找平子的麽,他们正好不在。”原来这家夥就是日本人派来挖墓的,她还被耍得团团转呢,而且此人似乎对邱瑜平也很有兴趣的样子,她不由得更加讨厌这个男人了。
“趁他们不在,我们刚好谈谈,你把话带给金碧辉,别再让她背地里搞什麽小动作了,我们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不诚心诚意的和大日本帝国黄军合作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少佐盛气淩人的说道,插着兜盯着这个女人。
芙蓉不自然的笑了:“芦屋先生说什麽呢,我一点儿也听不明白。”她真想把这家夥赶出去,可又不能撕破了脸,只好装傻。
“你也不用装了,哦,等邱瑜平回来你把这些东西交给他,对他身体有好处,好好把我的话传达到,我们回去了,再见。”他叫盛野把带来的补品放到了桌上,便起身想要离开。
“我替他谢谢你了。”芙蓉万般无奈,只好把他们送到了门口。
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就听到土御门宏问了一句:“芙蓉小姐,那位是?”
“哦,芦屋俊也,是平子他们的朋友。”啥朋友,根本就是个可恶的日本鬼子。
节子很惊讶立刻用日语说道:“芦屋一族的人,那个人是阴阳师。”她觉得在这个地方碰到阴阳师很不平常,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且土御门和芦屋一族本身就有过节,说有世仇都不过分。
“别慌,没事的。”他自然感觉到了对方身上特殊的气场,此人有很厉害的式神,并且也盯上了那个姓邱的两性人。
“他会不会对秀之哥哥不利呢?”节子想到的只是表哥的安危,完全没用理性分析。
宏笑笑:“应该不会吧,我到觉得他只是对两性人感兴趣。”阴阳师在日本以外的地方走动不是在寻找厉害的式神,就是在搜索哪里有可以繁衍後代的两性人,除此之外他可想不出其他理由了。
“哦,那就好。”她松了口气,只要表哥没事,其他人的安危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至於那个两性人让别的男人抢走才好,这样就没人和自己争表哥了。
“节子,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咱们进屋说吧。”土御门宏说道。
“好的,哥哥。”她把宏推进了房间,向芙蓉礼貌的鞠了一躬。
芙蓉也回敬一笑,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她真的要烦死了,遇到这麽大的麻烦,一会必须拍个电报回新京,把现在的情况和金先生汇报一下,她可做不了这麽大的主,芦屋俊也这个人肯定不能直接干掉,但必须想办法撵走才是,不然早晚都要坏他们的事。
龙二帮他们关好门,就出去准备晚饭了,今早他去镇子里买了点东西,想让少爷和小姐过的舒适一点,不过这里可真是穷乡僻壤,连个像样的百货店都没有,但他也只能凑合了。
临出门的时候,老爷和夫人叮嘱自己,一定要照顾好少爷,小姐,少爷打着找中医治疗“小儿麻痹症”的幌子出来的,可是一踏上中国的土地就寻着秀之少爷的踪迹跟来了,他也不知道少爷在想什麽,但却不好多问。
宏让妹妹坐下来,然後才低声说道:“哥哥有事想求你。”
“只要我能办到,一定会帮哥哥的。”节子很天真,根本想不到他心里在打什麽算盘。
宏摸着残废的双腿,叹了口气:“哥哥一辈子也站不起来了,所以很想生个健康的孩子,让他好好的学习土御门神道,把家学传承下去。”
“这是好事啊,我一定支持你,回京都让母亲给哥哥物色个好的新娘吧?”她很开心,以前母亲提起要给哥哥相亲,哥哥就会发火,现在他终於想通了。
他继续说道:“嗯,不过我想找个两性人,那样的话生出来的孩子一定\t天赋极高。”
“哦,可是能生育的两性人不多。”她有些失落。
“秀之不是找到一个麽,我施法进过那个人的梦里,他长得不错,我很喜欢。”他原以为邱瑜平是个外表娘气的家夥,但看起来确是个清秀乾净的男子,这就更符合他的喜好了。
节子有些诧异:“哥哥的意思是,想把那个人抢过来?”
“有了那个人秀之是不会对女人动心的,你也没办法接近他,这麽做对你也有好处,不是吗?”他想诱惑妹妹帮助自己,女人是非常可怕的生物,她们的嫉妒心甚至可以杀死最厉害的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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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怎麽帮哥哥呢?”节子抬起头,她确实意识到这个问题了,秀之表哥虽说并不承认爱上了那个两性人,但实际上却是如此。
“我们必须想办法把秀之的孩子弄掉......有了那个孩子他和那个两性人之间的牵绊就断不了,你也永远无法得到他的心。”他不能让表哥的儿子再次抢了应该属於自己的东西,土御门秀之本来就是个很有天赋的阴阳师,若是再让两性人生下後代,那岂不是糟糕了。
她有些犹豫,做这种事不好吧?会让神明发怒的!
“节子,哥哥从来没有求过你社麽,帮我吧?”他需要妹妹的协助,毕竟节子也是学过阴阳道的巫女,他要把妹妹当成最有力的武器,用来对付表哥。
单纯的姑娘低下头思忖了好久,才点点头,她果然还是没办法忍受和别人一起分享表哥。
回到营地,盛野才问起芦屋少佐:“少佐,刚才在院子里看到的那个男人就是土御门秀之的表弟吧?”
芦屋正坐在桌前写报告,他抬起头,接过副官递过来的晚饭答道:“嗯,他叫宏,那个女孩是节子,听说要和贺茂家的少爷订婚了。”
“哦,这个宏是个心机很深的人,少佐要小心一些。”他不喜欢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更不能让此人伤害自己的长官。
芦屋俊也却笑了,放下手中的钢笔,低声说:“呵呵,他没必要对付我,他想对付的只是土御门秀之而已。”
“哦,为什麽?”盛野弄不明白。
“一个人抢了自己的地位和家人的关注,正常人都会恨对方吧?更何况是个身体有残疾的家夥,我觉得应该是恨之入骨才对。”他毕竟是个经历了三十多年风雨的成熟男人了,自然能揣摩宏大概的想法,而且神明也给了自己很重要的提示。
盛野这才点头道:“哦,我明白了,可是他跟到这里究竟想干麽呢?”
“我也很好奇。”少佐凝神望着门外擦黑的天际,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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