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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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折 雪股采心,截蝉玉露

阴宿冥习武的过程,与历代的九幽十类之主大不相同。

想要一统三道,君临玄冥,除了手段残毒之外,还须有高强的实力做后盾。

但集恶道的武学清一色是至阴邪功,如聂冥途的青狼诀、狼荒蚩魂爪等,就算练到了三

道无敌的境地,也还是地道的阴寒功体。

以阴寒功体压服三道,待掌权之后再来参研至阳至刚的《役鬼令》,不啻是事倍功半,甚

至须冒走火入魔、功体尽废的奇险,也未必能有所成。因此三道冥主谁也不服谁,阴宿冥之

师、先代鬼王纵使练有役鬼令神功,也没有克制狼首与恶佛的把握,彼此忌惮,勾心斗角,

终在莲觉寺栽了大跟斗。

阴宿冥却不同。

她虽是女儿身,投入其师门下时,集恶道的祖制早已不存,先代鬼王率领残部远遁他方,

独揽大权,再不用提防恶佛狼首,他的徒弟自不用从"森罗冥象功"练起,辛苦练了一身冥

邪阴功,然后与其余两道培育的继承人争夺门主宝座,得胜后再舍弃半生阴功修为,从头练

过纯阳功体的《役鬼令》。

阴宿冥从小只练役鬼令,内力极纯。耿照一使出"汲"字诀,阴宿冥猛被推上高潮,阴

精溃堤而出,顿时尿了个魂飞天外,雪臀下汁水淋漓,淅淅沥沥的流了一地;紧接着一股暖

流自交合处溢入耿照体内,细细绵绵的,却又温润滑腻,与碧火真气稍一碰撞,便如糖膏般

相互交融。

"役鬼令"的真气虽绵密,毕竟是后天之功,在先天胎息之前就像一隻筛子,任它筛眼

再细也拦不住水流,转眼就被丝丝渗透,真气结构被转化改变,瞬间走遍耿照全身,成为碧

火真气的一部份,越滚越强,如鼎之沸。

役鬼令是极高深的内家绝学,本就有护体之能,内力不致轻易泄出;《天罗经》的采补法

纵然神奇,至多是势均力敌,双方原该有些拉锯。谁知内力一入耿照体内,就被碧火神功吸

纳同化,吸力渐渐大过了拉力,阴宿冥的体内犹如打开了一处缺口,功力源源不绝送出。

"主主人!媚媚儿好舒服好好快活"

美丽的混血女郎闭目摇头,浑身紧绷,雪白丰润的胴体弓如活虾,美得咬牙切齿,语无

伦次:"要要死了、要死了啊、啊好酸好酸啊啊啊啊啊啊"

忽没了声息,湿淋淋的臀股一僵,体内深处早已顶到底的巨物竟突破肉壁,缓慢、但滑

顺地插入一处难以想像的地方。那异样的穿刺感是如此清晰强烈,甚至能感觉?蛋大的钝尖

紧紧卡入"那个地方",然后徐徐插进去

(剧痛、撕裂、肿胀、贯穿、快美)

她所知的一切字彙都无法形容身体裏的感觉。

美丽白晰的鬼王仿佛被撕裂了灵魂,张大唇瓣却发不出声音,浑身冒着冷汗,剧烈颤抖,

痉挛的美肉夹紧狰狞的入侵异物,束着肉茎根部、如一整圈肉膜般毫无空隙的玉门仍不住溢

出清澈透明的阴精,仿佛阳物刺破了她身子裏的一隻水囊,漏出的水量十分惊人。

天罗采心法"入宫吐涎"一出,坚硬似铁的巨物如神龙般突入中宫,役鬼令的护身气门

登时被破,阴宿冥喘息如兽、眸泛水光,不断堆迭的肉体高潮已近乎痛苦的程度,她苦练十

年的内力一如失控的精水,不多时已漏出近三成的元功;若非她天赋异禀,筋骨远较常人强

健,只怕早已脱阴而死。

耿照汲出鬼王的三成功力,体力精神也到了尽头,缓缓收心吐气,退出消软的阳物,只

觉体内真气异常畅旺,如洪水奔流,唯恐四关心魔又将爆发,顾不得椅上美人狼籍,就地般

膝坐下,调息导引。

他用功两刻有余,头顶冒出氤氲白雾,将内力一一收束,无不妥适,隐约察觉所得竟还

多过了原先自鬼王处所汲取的内力,脉象却十分稳定,暗忖:"看来碧火神功各关之问,相

差不只是倍数而已,便是吸了鬼王的元功,还探不到三关的底。明姑娘说一年之内若能突破

第七关,堪抵内家正宗十年的苦练,看来一点也没夸大。"起身拿布巾抹干汗水,回见阴宿

冥兀自昏厥,气若游丝,身上那件绣着金线蝴蝶的黑绸短兜还在,只是系颈的细绳被他扯断,

兜巾掀至乳下,弹出一对乳质绵软的雪白双峰,鹅卵似的分向两边斜坠,乳上布满殷红的指

痕,更衬得杯口大的浅色乳晕粉嫩酥滑,几与肌肤同色。

她下身儘管狼籍,黑绢绑成的丁字形骑马巾却几乎完好如初,只裹着饱满阴阜的丝巾被

扯至一旁,粉色的外阴胀卜卜的,犹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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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熟裂的水蜜桃,被巨物久撑蹂躏的两片蜜唇还有

些合不拢口,吐浆似的淌着一小注温热的白果儿粥。

耿照替她解开红绳,腕间、踝上都勒出了微泛青紫的血痕,可见动情时挣扎之剧烈,连

弄伤了自己也毫无感觉。忽见她口唇歙动,低声道:"主人媚儿还还要"

苍白的雪靥上浮现两朵红??的彤云,形状姣好的嘴唇却没什么血色。

耿照将她横抱上床,低头凝着她俏丽的脸庞。阴宿冥闭着双眼,弯翘的浓睫振颤如蜓,

樱唇微撅,两隻坠如鹅卵的雪乳急遽起伏,身子却软绵绵的一丝力气也无。

"不能要啦。"耿照忍不住摇头:"再要一回,你会死的。"

"楣媚儿要还要"她蹙着眉头奋力开口,仿佛用尽了仅存的力气,眼

泪却从紧闭的眼角扑簌簌地流下来。耿照微微一征,想起明栈雪说她"天生好淫",此际却

觉阴宿冥?不如何淫冶放荡,只是楚楚可怜。

她体力耗尽、元功折损,又泄了个死去活来,连挪动指头的力气也无,按说只要捆绑严

实,再制服面壁而眠的老番婆,耿照便可扬长而去。转念又想:"明姑娘绝顶聪明,她既吩

咐我留在这裏,自有她的道理。我该不该自作主张?"他无法判断这是否也在明栈雪的计算

中,一时沈吟难决。怀裏的阴宿冥却软绵绵地攀着他的颈子,眯着猫儿般的朦胧褐眸,呻吟

道:"主人媚、媚儿要还要"

耿照被弄得心烦意乱,鼻中嗅着她的浓烈体味,下身陡地硬起,将雪白丰满的胴体放倒

在软榻上,拨开沾满粘腻淫水的骑马巾,推着她橘酥酥的浑圆膝头分开大腿,龙杵"唧!"

一声长驱直入。

"啊啊呀!"混血女郎粉颈一昂,吃痛似的拱起雪腰,迷乱的神情既痛苦又欢愉。

耿照正要提枪猛攻,见她双手高举,十根雪白修长的玉指奋力伸来,臂间夹起一对蛋壳般的

细白圆乳,喃喃絮喘:"主人抱媚儿抱"

(这这是那个剥皮换脸,夸口要一统七玄的极恶鬼王么?)

低头凝去,雪肤娇靥的混血美人五官深邃,湿润的杏眸眯成了细细两弯,眼角直欲滴出

水来;那一对沈甸甸的雪乳因仰躺之故,在胸前扩成了两团大白馒头,乳晕及乳蒂又缩成白

麵团上的两点红梅。

她的胸脯颇为丰满,推送时不住弹跳打圈,无论份量形状都像极了两头狂奔的大兔,望

之诱人。然而躺平之后,被腴厚的胸腋、粗大的肋骨一衬,白馒头似的圆乳便显得有些玲珑,

虽然单掌难以握实,却不觉其大。

阴宿冥手脚修长、肩膀宽阔,熟透了的美?胴体无时无刻不散发着超龄的危险魅力,毫

不逊于横疏影、明栈雪等;但此刻她却只执着地伸臂索拥,犹如一名天真的小女孩。耿照提

防有诈虽然怎么想她都没那个力气了暗含一口碧火真气,俯身将她抱个满怀。

"啊、啊好快活媚儿好快活"阴宿冥发出甜美的叫声,浑然忘我,嗓音虽

未大变,口气却充满稚嫩童真,伸臂将他的脖子搂得紧紧的,已被蹂躏得一片狼籍的嫩膣裏

忽又掐紧,汨汨泌出滑腻的蜜汁,倦乏已极的身子开始发烫,竟是十分动情。

(原来你只是想要人抱么?)

耿照发现她自称"媚儿"时,便似换了个人,原本的剽悍残毒、甚至是狂妄野心俱都不

见,如此成熟美?、火热性感的动人女郎,摇身一变,忽成了个无助娇弱的小小女孩儿。其

中反差之大,却又与她浑身上下所散发的矛盾特质隐隐相合,更添奇异魅力。

怀中的雪玉人儿楚楚可怜,他正要挺动臀股,好生抚慰,谁知颈间突然一束,竟是阴宿

冥双腕?起,死死扼住他的喉管!

"糟糟糕!中计了!"

两人身体相迭、四肢交缠,性器紧紧嵌合,便在这无边的香?淫靡之间,却弥漫着致命

杀机。耿照膂力过人,又有碧火真气护持;阴宿冥连番泄身,痛失三成珍贵元功,彼长我消

之下,按理绝对制不住身上的男人--这个道理她明白,耿照也十分清楚。

他撑着床榻亟欲起身,阴宿冥却奋起余力,搂着他的颈子不放,白晰的双臂蟹钳似的牢

牢攀住,娇润的身子被拉得离床数寸,悬空滴下汗来。

她元功一失,却拜体内极度的虚耗所赐,神智终于稍稍恢復,明白这不仅仅是一场无边

春梦,这小和尚破了役鬼令神功的护身气门,夺走她辛苦修练的元功;单论危机,远大过与

狼首交锋之时,稍有不慎便是脱阴散功的下场。这才装作神智涣散--其实换散的是体力--

伺机反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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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照毕竟江湖经验不足,交媾的过程中渐渐失了警戒,仓促间被攻了措手不及。

但女郎扎扎实实高潮了几回,娇躯倦乏,残余的力气决计扼不死他--

思绪方起,阴宿冥已张嘴凑近他浮凸鼓动的颈侧,洁白的贝齿几乎碰上肌肤,浓烈如麝

的香息滚烫灼人,喷得他颈后汗毛竖起!

瞬息问,一幅青翼带血的蝙蝠图样掠过耿照的脑海,那是白骨红灯之上、代表集恶道的

标誌。而此刻死缠在他怀裏、张口迫近颈动脉的,正是一头不折不扣的吸血雌蝙蝠!

人的牙齿咬合力道之强,甚至远胜臂力,阴宿冥虽泄得死去活来全身酸软,仍能一口咬

破耿照的颈动脉。这也就是她扼颈的真正原因--女郎残存的气力无法徒手掐死男子,却足

够将他的脉管扼得浮凸而起,以方便落口!

耿照双掌撑在榻上,已不及将她扯下,仰头又被缠得死紧,根本无从躲避,千钧一髮之

际忽然省悟过来,腰臀用力一挺,粗硬的龙杵狠狠贯进膣裏,直捣花心!

"啊!!"

阴宿冥被插得昂颈尖叫,双手脱力,整个人向后仰倒,"砰!"摔回床上。

耿照却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两手箍住她的腴腰,将雪臀悬空抬起,片刻不停地向前挺刺,

沾满稀薄白浆的龙杵飞快进出蜜壶,直要将水滋滋的嫩膣插出火来!

"啊、啊放、放开不你下、下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被挑

刺得摇头乱叫,火焰似的暗红捲髮披散在床上,原本还想反抗的双手如今只能仰举在耳畔,

难以自製地胡乱揪着垫褥,几欲发狂。

悬空的腰臀以惊人的力道昂挺甩动,犹如岸上垂死挣扎的鱼,激烈到要折断了似的;说

是迎凑,更像抵不住花心的酸软痛美,不由自主地抽播。

"啊啊、啊哈、哈不、不要放开我放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

啊!!"

耿照狠插了她百余记,插得她花枝乱颤,失控尖叫,声音又突然低了下去,只余粗浓的

喘息。他将她翻过来,一手压着她高举的左上臂,另一手抓着她的屁股,一径埋头狠插。

阴宿冥肩臂关节受制,动弹不得,叫?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无助地任他摆布。

她疲软的身子仿佛连呼吸都困难,被翻得蜷腿侧卧,颤抖的手指仍只揪着丝缎垫褥,堆

雪似的两座乳峰溢成一团,中间一条延伸直下的狭长深沟,柔软的乳肉失去了原本浑圆饱满

的形状,只余一大片腴沃腻白。

她咬牙喘道:"你你敢这么对我,本本王定要将你碎你你做什

么?"喉音一紧,绷出一丝惊惶。

"你放心,我没开过女人后庭的。"耿照在她身后侧躺下来,右手从她腋下穿过,从榻

上铲起大把娇绵雪乳,五指还未用力,酥脂似的乳肉已缢满指缝,挤蹭着汗水"啾、啾"几

声,竟比蒸好的乳糕还要细滑;另一手顺着她汗湿的肥美雪臀滑入股问,抹着粘腻的蜜汁抬

起一条笔直修长的美腿,腰臀一挺,硬翘的龙杵又"唧!"贯入她腿

心,热刀切牛油似的直没至底,紧啜着滚烫异物的蛤嘴被挤出了一小团稠浆气泡。

"啊呀"混血女郎短短一唤,呼痛似的娇吟忽然变成了充满愉悦的喘息。

耿照屈起左膝顶着她雪白的长腿,继续维持她抬脚大开的淫靡姿势,空出来的左手环过

玉人的雪润腴腰,一路顺着平坦小腹摸入湿透了的细密毛丛之中,用食、中二指箝着她饱满

腻滑的肥厚外阴,右手却用力掐握她绵软的雪乳,下身飞快进出着,狠狠刨刮着她的浆腻娇

软,直要将美丽的混血美人揉碎在怀抱裏。

"你放开我唔唔啊、啊"她扭动身子试图反抗,不料紧凑的膣管套着

阳物一阵旋扭,反将自己搅得手足酸软,柔软的花心子裏隐隐漏出一股稀浆,竟似要丢。

女郎死死咬着牙关,弓着身子簌簌发抖,忍辱不屈、却又莫可奈何的模样充满矛盾而诱

人的魅力。身后的男子益发抖擞精神,雄根悍然进出。

又插了百来下,交合处烫得仿佛要烧起来,龙杵活像一根捣进蜜水囊中的炽红火炭,不

住搅出粘稠湿润的"噗唧"劲响,声音之大,竟如泼水打浆一般,片刻也不休止。

"这样,舒不舒坦?"耿照轻咬她白晰的耳垂,贪婪地舐着她发根颈背的浓烈汗嗅,"媚

儿?"

阴宿冥身子一颤,原本的快美似是陡然间又翻了一倍,泄了一整晚的阴精又差点溃堤涌

出,膣管深处本能地一缩,堪堪忍住了逼人的尿意,原本的咬牙苦忍却成了失控的浪叫:

"不不许你这么叫叫我!你、你啊、啊你这下下贱的小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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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背后原本就难以深入,再加上她的雪股又大又圆、腴嫩肥美,连着大腿的部位亦十分

有肉,毋须刻意翘起美臀,已将男子结实的小腹顶得远远的。无论如何使力,每下都是撞进

了绵股又立刻弹出,始终只有前半截牢牢嵌在穴儿裏。

耿照初次与横疏影欢好时,就是将绝色佳人摆成了牝犬般的淫?姿态,从臀后深深占有

了她。横疏影的比例虽完美修长,身子却颇娇小,除了那双傲人的巨硕乳瓜之外,其他部位

俱是玲珑细緻、秾纤合度,令人爱不释手。

拥有异国血统的美丽女郎却与耿照一般高,骨架粗大,丰腴的屁股乍看比男子还宽,浑

圆弹手,侧躺时犹如两座巨大的白桃山。耿照试了几次都难以突破软绵绵的大白桃,胸膛索

性离开了原本紧贴着的玉人雪背,左掌按着阴宿冥的腰脊,身子微微下滑,一父合处形成了

一个微妙的"卜"字形夹角。

这个角度刨得更深更紧,圆钝的杵尖似乎刮到了一处铜钱大小、触感有些粗糙的位置,

阴宿冥顿时没了声音,翘臀拱腰,身子蓦地大抖起来。

"要死掉了、要死掉了!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

耿照被掐得一阵舒爽,不假思索地刨刮几下,顶着那妙处扭腰一旋,忽听身前玉人尖嗓

一抛,顿时从呻吟转成了哭叫,甩头剧颤:"再来会会死的啊、啊、啊我不想

死呜呜呜我我不想死啊啊啊啊!!"她崩溃似的一仰头,失声尖啼,一股

晕凉爽利的琼液注满膣管,娇嫩火烫的肉壁死命掐紧,强大的吸啜力道将失控的阴精喷挤出

去,雾状的水露劲射而出,溅湿了榻上的丝缎垫褥!

阴宿冥死命娇唤一阵,歪着雪颈软软不动,覆盖头脸的暗红浓发之下连呼吸声也几不可

闻,原本剧烈起伏的背脊慢慢没了动静,全身上下只剩不受控制的肉壁仍不停收缩,带着火

辣辣的余劲。

耿照差点射将出来,只觉这回的阴精特别浓,晕凉凉、冷飕飕,温腻之中挟着一股极阴

寒气的奇特感觉,不只从未在其他女子身上尝到过,便与她前度所泄相比,也绝不相同。

他还没使出汲字诀,阴宿冥的护身气门就像被刺破了一个极细极细的针孔,内力源源不

绝地逸失,却也不能自行转入耿照体内。内力的失衡牵动周身气血,散功的速度竟还快过了

"入宫取涎"所为,阴宿冥顿时陷入昏迷,忽地喉头一抽搐,嘴角溢出一抹鲜血。

(这是迴光返照!)耿照陡地会过意来:阴宿冥的体质再怎么异于常人,经过一晚

十来次的泄身,阴精、元功的折损终于超过身体所能负荷,这次高潮即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

根稻草。生命在垂死之前会自求延续,因此泄出的精元也特别浓厚,一旦泄完便是她的死期。

他看不惯集恶道的残毒作风,却从没想过要她的命--至少不是在床第之间。

役鬼令的护身气门已破,浓厚晕凉的阴精喷泄而出,饱含阴宿冥的生命精元,就算不用

汲字诀,也无法阻止功力的逸失。按照这样的流失速度,一刻之内美丽的鬼王将油尽灯枯,

大罗金仙也无救。

事不宜迟,耿照定了定神,忙运起"汲"字诀吸纳元功,一边转化成更精纯的碧火真气;

双手分握两隻汗湿腻滑的雪乳,拇指压她胸前的"膻中穴",将运化后的功力,由"少商穴"

重新注入女郎体内。

但碧火功与役鬼令毕竟非属同源,阴宿冥没练过《通明转化篇》,体内两股真气不能无端

合流,自行融会。

因此注入她体内的真气仍是外物,活化气血的同时,不免与役鬼令的纯阳真力相斥,又

受阴中巨物的同源吸引,一吸一斥之间,周行完毕的碧火真气悉数沈入下丹田泥丸宫裏,积

聚成一枚似有实体、约莫珍珠大小的阳丹。

阳丹一成,顿时发挥固本培元之效,元功不再流失,隐隐有凝聚之势。只是这一轮汲取

之下,阴宿冥又折了近两成元功,剩下一半功力,但总算检回了一条命。

耿照察觉她体内的变化,不再灌注真力,改以内息推动、活络她体内的气血,脉象渐趋

稳定,内息虽不似原先那般澎湃充盈,却更緻密精纯,丹田中隐约有股跃动之力--

白晰的混血女郎"啊"的一声苏醒过来,高耸的雪乳之下怦怦有声,仿佛一瞬间从静止

冰封的状态之下被人解放,血色涌上娇靥、浓息喷出鼻端,自唇瓣处迸出带着些微

血味的兰麝香唾,乳房甩动、汗水溅出毛孔,阴道裏剧烈收缩"唔"耿照机伶伶一

颤,被夹得咬牙昂首,精关几欲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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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省过来,压着她的腕子高举过顶,牢牢摁在床板上,低喝道:"不许动!"

阴宿冥却仿佛重新注满了活力,仰躺在榻上,拼命挣扎。无奈两手被制,一双修长的腿

子又分跨在男子的熊腰两侧,拳脚功夫全使不上来,唯一还能活动的,也只有套着阳物的下

身而已。

她恼恨已极,又挣扎不脱,索性把腰一挺,脚掌踏实床板,开始上下挺动阴部,旋扭屁

股,疯狂掐绞、套弄着体内的粗长巨物:"下下贱的小和尚!瞧瞧本王收拾你

啊、啊唔,好酸你、你敢插本王的穴儿本王啊、啊、啊本王本王

干死你啊呀、啊啊干死你"

话撂得极狠,自己却三两下便浪叫起来,膣户裏的劲道之大、叫声之活力充沛,仿佛又

回到了殿中与狼首对峙时的巅峰状态。

耿照又好气又好笑:"才回魂的人是你,却要如何干死我?"

"罗罗唆!"美丽的混血女郎正美得魂飞天外,偶一回神,兀自不肯鬆口:"瞧本

王把你这贼贼?巴折折断了去!贼和尚、死太监啊、啊啊啊啊啊"

"那就请大王专心干我吧!"耿照略感疲倦,随手摸过红绳,老实不客气地捆起她的双

腕。阴宿冥奋力挣扎,晃得一对丰满白晰的雪乳汗渍飞溅,却只是徒劳。他缓缓抽动着,滚

烫的巨物刮得她浑身酥颤,边凑近她耳畔呢喃:"这样舒不舒服,媚儿?"

女郎被他刮得又疼又美,眼角迸泪:"别别叫我媚儿!不啊啊不许你叫!"

耿照不与她斗口,只加重抽送的力道和速度,插得她双乳抛跌,高高抬起的两隻脚儿乱摇,

娇声呻吟:"啊、啊、啊好好酸!那儿那儿不行轻点儿啊、啊"

耿照心想:"要干死我也是你说的,这会儿又不行啦。"

话虽如此,混血女郎咬着嘴唇颤抖呜咽、又狠又娇的模样着实诱人,他身子一乏,定力

也变差了,揉着她绵软白晰的双乳,不觉欲念大盛,肉茎似又膨胀了一圈,硬得像烧火棍似

的。

女郎身子一僵,似被撑肿了、插疼了,昂颈娇颤:"呜呜又变变大啦!好胀

好硬唔、唔、唔"不敢再逞强乱扭,余力一脱,软软瘫在榻上。

耿照的欲火却无法平息,拔出巨阳,单臂箍着她的腴腰一提,浑似挂着一头晕厥的长腿

白鹿,将她抱下床来,如摆弄玩偶一般,让酥软的女郎扶着床前的镂空门扇,勉强翘着雪臀

站定,从背后插进她娇润的身子。

粗长滚烫的巨物分裂玉唇,排闱而入,阴宿冥只摇头哭叫着,软软攀着镂窗,娇腻的喉

音如诉如泣,满口的污言咒?都成了销魂呻吟。

"你让我喊你媚儿"他俯贴着她雪白的美背,抱着她的大白屁股悍然进出,从阴户

裏挤出的淫水顺着打湿的金红耻毛淅沥而下,在地上滴了浅浅一洼。

"我便不干你了,好不?"

"不不要!不要啊啊啊啊不要"

阴宿冥被他撞得整个上半身都挨上了镂花门,腌户裏吓人的酸软使她不由自主?起膝

盖,踮高了赤裸的雪白脚尖,两条粉腿成了个内八的"儿"字,又圆又大的雪白屁股挂在耿

照双掌之问,湿洒的腿心被插得外阴翻开,露出内裏的鲜红嫩脂。

"那你让我喊你媚儿,我便干你够够的,好不?"

"干干我"她早已捱不住了,被抽插得晕晕迷迷,只听进了那个"干"字,浑

身的快感仿佛被瞬问打开,一切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啊、啊、啊好好舒服好

舒服"滑嫩的乳肉被挤入镂花孔眼中,恣意变形,连膨起的乳蒂都卡入了一枚空心花样

裏,随着身后剧烈的撞击,磨得又红又肿。

耿照听得亢奋起来,见她雪嫩的大白屁股不住摇晃,挥掌狠狠一拍,"啪!"白晰的臀

瓣留下一个火辣辣的鲜红印子。

阴宿冥一吃痛,膣户裏猛然收缩,美得膝弯发软,若非小腹被男子及时环着,已然脱力

跪倒。

"媚儿身子裏在使什么坏?"

"啊、啊"女郎软弱地攀着镂花门,酸软的腰肢压得低平,踮着脚尖,兀自翘高雪

股挨插:"美死了大大?巴厉害好硬啊啊啊啊!!"

耿照连连挥掌,片刻雪臀即布满红印,白晰的肌肤绷得红通通的又粉又滑,看似又丰腴

了些。

女郎似乎相当喜欢被掴臀,异样的凌辱令她兴奋异常,湿热的阴道裏更加腻滑。

他双手握着她鹅卵般的饱满双乳,端得混血美人的身子向后一扳,背脊几乎贴上他的胸

膛,大把的滑嫩乳肉坠满掌心,几乎要从指缝间缢出。

原本水准进出的龙杵,忽然改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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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上挑刺,角度粗暴升格,撞得她身子一跳一跳的,

仿佛被一根粗长的旗杆捅得直要飞了起来。

"我不成啦!大大?巴好好狠、好厉害插坏小穴啦"

女郎汗湿的胴体扭得像一尾滑溜的鱼,被握紧的双乳却无法挣脱渔网,膣裏的异物仿佛

要顶穿了她,凶猛的高潮一瞬间将她的意识甩离地面:"媚儿要飞了要飞了、要飞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胀起的肉茎再次突入到几近于"入宫取涎"的位置。

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没有拿走什么,而是往裏头灌满了滚烫的白浆;一胀一胀的喷射

之问,膨大的伞状肉菇紧紧卡着剧烈收缩的娇嫩肉壁,直到花心完全浸泡在浓稠烫人的生命

精华裏,一滴也没漏出即使得了碧火真气与阳丹之益,阴宿冥这回也真是"迴光返照"

了。

激烈的交媾与连绵不绝的高潮,榨干了她浑身上下的最后一点精力,耿照横抱呈现半昏

厥状态的混血美人回到床上,不敢托大解开红绳,只取下了腿间那汁水狼籍的骑马巾。

以黑、青两色丝线平纹交织的纱质汗巾泥泞不堪,除了磨成粘糊状的细白爱液之外,还

沾上了从充血肿胀的蛤嘴裏卜卜吐出的稀薄精水。所幸老番婆备下两盆清水,他在盆中洗拧

妥当,一条替自己抹去汗污,好穿回僧衣,另一条则拿来替虚脱的阴宿冥清理身子。

这是他自从懂得与女子交欢以来,所养成的好习惯。

与他有过合体之缘的物件,无论横疏影、染红霞、明栈雪,甚至娇俏可喜的小丫鬟霁儿,

无一不是好洁的女子。床第之间恣意交欢的狼籍模样固然淫?美丽,无比诱人,但美人儿还

是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才好。

美丽的玄冥之主全身赤裸,无力地仰躺在榻上,任他拨开大腿,用沾湿的纱巾为她擦洗

羞人的秘处。阴宿冥飘飘欲仙,片刻才又从九重天外落了地,洗净的嫩蛤沁出一点晶莹透明

的液珠来,仰头颤抖吐气,咬牙低道:"你杀了我吧。要不哪天你落在我的手裏,我定

要将你碎尸万段!"

耿照用指尖揉开那一丁点腻滑,沿着皱折丰富的娇嫩腴脂轻打着圈圈,"真到了那一

天再说吧。"他不擅言词,唯恐多说多错,索性不再介面,只用指尖轻轻抚摩。

女郎舒服得闭上了眼睛,昂着颈子微微颤抖,口中兀自逞强:"你你是谁派来的?

是聂冥途的同伙么?你他让你来救他的?你又是怎么进来的?还有"叨叨絮絮问了

一阵,阴部的温柔抚摸却带着强大的催眠力量与安心感,渐渐深浓的疲惫攫取了她,玉人轻

鼾悠细,竟沉沉睡去。

耿照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去揉那滴液珠,兴许是她的爱液散发出新鲜皮革般的强烈气

息,沁出粉润的蜜缝时,显得特别可爱。他将沾了膻麝气味的指尖含进嘴裏,指腹上似有些

痒麻,浓烈的气味冲入口中鼻腔,尝久了竟有烂熟石榴似的腥甜血气,令人回味不已。

一丝不挂、双手紧缚的赤裸美人被抱进床裏深处,锦被拉至颔下,一方面也限制了她的

行动。他把脱鞘的降魔青钢剑插在圆桌的中央,待阴宿冥恢復力气醒来,能挪动身子取剑,

便得重获自由。

窗外,隐约浮露鱼肚白。

耿照心想:"先离此地,再去找明姑娘。"一跃上了房顶,推开壁板无声窜出,掠至大

树丫间,回见房中美人拥被翻了个身,暗红色的粗浓捲髮自雪白的肩头滑落。

美丽的混血女郎好梦正酣,微撅的樱唇轻轻歙动,梦裏不知正唤着谁。

他一路飞檐走壁,径往娑婆阁奔去。只隔了短短两日,耿照的内力已不可同日而语,奔

跑的速度更快,声息却如风过林摇一般;几个打扫的小和尚偶一抬头,连影子也没瞧见,只

以为是大雁飞过,又或苍鹰般旋,继续倚着竹扫帚,低头猛打哈欠。

天未大亮,耿照小心摸近了娑婆阁。四周环绕的那片林裏东倒西歪横着巡逻戍卫的小鬼,

均是一指毙命,血都没多流半点,完完全全是明栈雪的作风。

她侵入这片林裏只怕像风一样,杀人、救人皆是转眼来回,不费吹灰之力。

但为何都到了这时,明姑娘还迟迟没去精舍接应自己?

耿照心中掠过一丝不祥,悄悄摸上阶台,推开阁门。

阴宿冥说的半点也没错。聂冥途畏之如猛虎的"机关",其实就是刻满阁中每个角落的

"天佛图字";除此之外,就是一座再普通也不过的佛堂,但以聂冥途傲视天下的精绝眼力,

这裏却是处处杀机。

耿照抚着楼梯上密密麻麻的字刻,脑海中突然掠过一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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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聂冥途说他花了一年的

工夫才参透千手观音像的秘密,练成‘薜荔鬼手’奇怪!二楼也到处刻满了字,连观音

像上都有,他怎地不怕?"一股寒意从脚底一路爬上了脑门。

只有亲身去过娑婆阁二楼、参透观一首像秘密的耿照才知道:聂冥途绝不可能待过楼顶,

也不可能从刻满天佛图字的观音像上悟出薜荔鬼手,除非二楼的刻字伤不了他!

虽然不知个中究竟,但鬼王和明栈雪不约而同接收了一个错误的讯息--聂冥途畏惧天

佛图字,在刻满图字的娑婆阁裏他将无法睁眼、动弹不得,否则将引发"梵宇佛图"的旧创,

死得痛苦不堪--这情报的前半截无误,后半截却错得离谱!

(聂冥途不怕二楼的字刻!能阻止他的天佛图字只存于一楼!)

当然,聂冥途在练成鬼手之前一直逃不出这裏,或许是二楼只在窗櫺、楼梯盖板等地刻

了天佛图字,因此他既不能看、也不能接近。如果是这样的话,褐开盖板、潜入二楼的明姑

娘,恰恰便是聂冥途最好的偷袭物件!

耿照不敢再想,一撑扶手跃上梯台,以肩膀撞开盖板,在地上连滚两圈,闪入一堵书柜

墙后。

他毋须眨眼适应黑暗--

背向阁门的镂花窗格已被打碎了几扇,将明未明的朦胧天光照入阁中,四下书柜倒落,

经书散得一地;庄严的观音群像断手碎头,与破裂的围栏横七竖八,教人不忍卒赌。

两座倒落相迭的书柜底下,伸出一隻白生生的修长裸臂,线条优美如鹤颈,肘关节却以

极不自然的角度向下折,看来既诡丽又恐怖。

耿照只觉得全身血液仿佛被人抽干,怔望了片刻,才如梦初醒,低唤着飞奔过去:"明

姑娘明姑娘!"发了疯似的欲抬起书柜,呜呜使力的低咆声宛如野兽,带着悔恨与痛苦

的哽噎

(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如果早点想起来就好了--他嘶吼着抬起几百斤重的紫檀橱架,奋力一掀,砰的一声书

架翻了身,几乎在结实的木地板上砸出坑来。橱下的女子被压烂了面孔,颈上只余头颅的轮

廓,五官一团破碎。

耿照满脸是泪,跪在地上将尸体拖出,赫见女子一袭漆黑的紧身水靠,软绵绵的身段看

似玲珑,却较明栈雪纤瘦许多,与她那既腴润又结实、兼具温婉与野性的修长婀娜相差甚远。

女尸的腰肢硬直骨感,系着一条五彩斑斓的腰带,衬与滑软贴身的黑缎水靠,分外醒目。

他对这身装扮记忆犹新。在破庙中与明栈雪初遇的那一夜,他见过很多装扮相类的妙龄

女郎,缒着肉眼难辨的丝索倒吊而下,包围了倾圯荒芜的残垣断壁。

(是天罗香的人!)

耿照抹去了脸上的灰尘泪水,不禁松了口气,忽觉自己无比可笑,若非不欲惊动他人,

几乎要往地上一瘫,放声大笑起来;定了定神,才又恢復了一贯的细密冷静,目光四下巡梭。

像这样的女尸还有三具,也就是说,天罗香今晚在娑婆阁之上,又折去四名好手。

四女之中有两人是一击毙命,伤口各只一处,一在心口一在喉头,另一人腰腿受创,但

洞穿腹部的第三道伤口才是致命伤。而自书橱下拖出的这名女尸伤口最多,手折腿断,身上

还有几个血洞,很难判断出哪一处才是取命的杀着;面孔只怕是她飞身撞上书橱之后,才被

另一具迎面倒落的橱架压毁。

这意味着天罗香派出的刺客越来越强。

明栈雪仗着神出鬼没的轻功袭杀四人之二,却不得不与另两人缠斗,地板上还有几滩半

涸血迹,说不定明栈雪也因此负了伤。

耿照想起当夜破庙裏蚳夫人蚳狩云的话。她说明栈雪的武功太高,再追也只是徒增伤亡

而已;可以想见,再出的刺客必定是蚳夫人心目中"不会徒增伤亡"的厉害角色。兴许

明姑娘十分忌惮、经常提起的那位"师姊"也亲自出马,才能将她逼到如此境地。

他强抑心中焦躁,细细将阁楼搜索了一遍,毫无意外地?未发现聂冥途的踪迹,却见地

上狼籍碎裂的杂物之间,有块长约尺许、形状狭长的木片,一面阴刻如盒盖,另一面的立体

雕刻却像极了裙裾飞扬的下裳一角,其上绉褶宛然,甚至能辨出衣纽的样子,堪称活灵活现。

耿照抚着雕板沈思,心中一动,抬头四望,忽然起身奔至角落,翻过一尊斜倒破损的千

手观音,果然背后裙角处缺了一块,形状恰与那木片相吻合。木片原是一个狭长凹槽的盖子,

那凹槽的大小深度,正好容一部佛经收卷藏入。耿照心中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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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聂冥途终究找到了

他要的东西。却不知那经书裏写得什么?"

眼看天将大亮,他在娑婆阁周边巡了几匝,不见有什么暗桩,又想:"天罗香一向有回

头收埋门下遗体的习惯,必定派人回来。"在林中拣了裸繁茂的老树栖身,忍着饥渴疲倦,

监视阁子内外的一举一动。

谁知一直等到了傍晚时分,夕阳即将西沈之际,才有交班的集恶道小鬼前来。

耿照早一步避入阁楼横樑问的隐密交角,挖了个觇孔向外窥视,不久便见油彩绘面、绿

袍耸肩的鬼王,策着骨肉如柴的乌衣追风马狂奔而来,风风火火的模样与前夜娇润的混血女

郎判若两人,全然无法加以联想。

重要的囚犯逃跑了,偌大的集恶道却无一人察觉,阴宿冥气得发抖,挥剑斩了两名负责

守卫的头目,命众小鬼沿山搜索。想也知道,这不过是亡羊补牢之举,拖延了这么久的时问,

效用极其有限。

耿照见她踩着厚底官靴的步履有些不稳,暗想:"是你累昏了,没能起来审讯聂冥途,

怎又怪罪旁人?"他不知集恶中人修练阴功,本就习于躲避白日;鬼王日间若无命令,众小

鬼便躲在阴寒处呼呼大睡,养精蓄锐。此番走脱了聂冥途,的确是昨夜耀武扬威之后、日问

宿卫太过大意所致,那两名鬼卒头目躲到山下饮酒作乐、蹂躏妇女,死也不冤。

那四具天罗香的女尸被阴宿冥收了去,耿照一路跟踪扛尸的小鬼来到觉成阿罗汉殿,阴

宿冥命人抬出冰狱铁箱,唤来麾下的冥浑尸老解剖尸体,研究下手之人的武功路数。

先前死在林中的一干小鬼尸首,也?排在大殿之上,庄严肃穆、金碧辉煌的阿罗汉殿,

飘散着衰腐难闻的死尸气息,犹如阿修罗场。

那冥浑尸老生得十分矮小,肌肤生满怪疣,头顶童山濯濯,腻滑的皮肤泛着不自然的青

紫,再加上肥短而弯曲的粗腿,看来便如癞虾蟆精化成了人形,十分阴森。他操着一口细如

筷箸的银刀,俐落地将四女开膛剖腹,从脂肪堆裏翻出臟腑,细细观视闻嗅,对阴宿冥道:

"启禀鬼王,这四女乃是死于天罗香的‘洗丝手’、‘玉露截蝉指’之下。洗丝手是天罗香

的入门基础,不算什么上乘武学;其套路六十四式,本门百鬼簿中早已搜集完全,只是心法

不明,仅能发挥三成威力。

"那‘玉露截蝉指’却是《天罗经》中的绝顶功夫,近一甲子以来不曾听闻有人会使,

百鬼簿中仅录得一招。此间的六种手法全是初见,一击取命、招劲皆巧,堪称满载而归。"

"这么说来,杀人者是精通《天罗经》的高手了?"阴宿冥蹙眉道。

"该当如此。"尸老舌尖一舐,嘿嘿笑道:"蚳狩云那老虔婆的修为不坏,可借老了,

杀人的却是血气畅旺的青年人。天罗香门众甚多,却没听说有什么人才,要将玉露截蝉指使

到这等境地,除非是?祖亲来。"阴宿冥重重哼了一声。

"我还没寻她的晦气,她倒是先踩上门来啦!就算是‘玉面啸祖’雪?青,劫了集恶道

的人,本王同教她吃睡不得!"袍袖一挥,森然道:"传令下去,查出天罗香最近的据点,

每日劫它个人来,须得抓活的,由本王亲自审问!"

随侍六鬼之一的负屈鬼领命而下。

冥浑尸老"哦"的一声,露出心痒难搔之色,频频搓手。

果然阴宿冥续道:"问完还没死的,交由尸老处置。"斜睨了他一眼,森然道:"这

一回,须拷问出洗丝手的正宗心法,补全百鬼簿的记载。唯面目不可有缺,须辨得清清楚楚,

每颗头都要送回天罗香去,直到雪?青把人交还为止。"

"属下遵命。"

天明之际,阴宿冥才又跨上追风瘦马,摇摇晃晃出了阿罗汉殿。

众小鬼将殿内洗刷干净,冥浑尸老移走了残尸,除了空气裏一丝若有似无的脂肪臭气,

大殿裏空荡荡的一片,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耿照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想像自己钻回大佛肚裏的密室睡上一觉,再睁眼时便会看见

一张笑吟吟的绝美娇靥,明姑娘又拎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又或好看的衣裳,新浴起的发梢还

滴着晶莹的水珠,整个人如玉雪一般可爱为了这一份痴望,他不敢离阿罗汉殿太远,白

日便在大佛腹中的密室练功;入夜则抢在阴宿冥移驾之前离开,或躲在树上,或在能遥望殿

中动静的某处屋檐交角,天明才又乘隙钻回密室睡觉,如此过了三日。

阴宿冥果真说到做到。她每天抓回名不等的天罗香弟子,施以酷刑拷问,起初耿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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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掌握明栈雪的行踪,就近听了几回;后来实在觉得太惨,众小鬼们逮回的弟子层级又低,

问不出什么,往往捱不到天亮就死了,索性远远避开,不忍再听。

将人拷死了,阴宿冥便教小鬼割下头颅,附上一纸青蝠血笺,扔回逮人的天罗香据点。

七玄在三十年前的妖刀之乱后,灭的灭、隐的隐,本已元气大伤;战后,实力最强的狐

异门又被正道七大门派联手剿灭,?称七玄双璧的门主"呜火玉狐"胤丹书、"倾天狐"胤

野夫妇双双遇害,魔消道长,实已到了极处。近年还敢打着邪派旗帜四处扩张势力的,七玄

中便只有天罗香一家。

集恶道去抓了天罗香的弟子来,恰恰是狗咬狗一嘴毛,耿照出身白日流影城,一向以正

道自诩,原该稳坐树头,看这些邪魔外道自相残杀。

但阴宿冥的拷问手段着实太狠,几次耿照都想掠下树去救人,须将指甲刺入掌肉裏,直

刺出血来,才能提醒自己不可衝动,万勿失了理智。到了第三天夜裏,约莫阴宿冥也问烦了,

掳来的那名天罗香弟子已奄奄一息,用了几样不轻不重的刑,便交由冥浑尸老处置。

耿照本在树顶默默监视,闻言不禁汗毛竖起:"交给那冥浑尸老,岂不是生剖了她?"

待阴宿冥率众离去,忙跃上大殿屋脊,掀开壁板摸进横樑,赫见殿中一座光滑石台,一名赤

裸的少女四肢被张成了"大"字,腕踝以铁环锁起,细白的奶脯不住轻颤着,两条细腿白晰

笔直,平坦的小腹活像是仰翻过来的小白鼠,高高贲起的阴阜覆着茂密柔软的细毛。

冥浑尸老拿着尖细银刀,作势在她两边的锁骨及乳间各划一刀,嘿嘿笑道:"小姑娘!

你有没见过自己的心,生得什么模样?待会我将你的腔子剖开来时,你便能看见啦!"

少女簌簌发抖,仿佛连喊叫的力量也无,乌黑亮丽的耻毛被细白的雪肌一映,倍显精神。

耿照心想:"集恶道中人如此残毒,我若坐视不管,与他们有什么分别?罢了罢了!"

银牙一咬,纵身跃下横樑,低喝:"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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