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自己。
长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不说,脾气还坏得很。
成天对他是又打又骂,又总是冷落无视的,哪里比得上……
“望舒,你怎么想?”
也不知道那妖是脑子坏了还是真就只是寻个乐子,否则怎会不顾这般美人的妻,偏要赖在自己身边。
“顾望舒!问你话呢,走什么神?”
“嗯?”顾望舒抖一个激灵,将刚刚散出去的魂儿收了回来。着实没注意他们刚刚说了些什么,只好悻悻尬笑道:“不好意思……”
顾长卿无奈压着怒气重复道:“我是问你、提前去与这大妖一会,无论是逼退或是制服的,只是这样对我们来说可能会是场恶战;还是说且先观察其目的,但如此一来,若他真是想要这益州城百姓性命,那便容易落得我们个措手不及!”
“怎样都好。”顾望舒当下着实无心思虑,仅抱臂又向后舒服靠了靠。“无论哪样,叫我出手,我出便是了。”
“真不知道喊你来有个什么用,废物东西,丝毫不担事!”顾长卿气不过他这幅悠哉模样,拍桌大骂。
依明见状打起圆道:“道长,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这位师兄也是除了巨邪的魁首,怎能称废物呢。”
“无碍。他向来如此骂我,早习惯了,不必见怪。”顾望舒叹气道:
“反正商议此等大事时走神也是我不对,当骂。不过若也没别的事的话,小道可否先行告退?昨夜没睡好,身子疲倦。”
哪里是身子疲倦,现在就是身心俱疲,强撑罢了。
且是多一刻也待不下去。
“道兄,且慢!”
顾望舒才迈出两步,听得依明在身后唤他。
“不知道兄可与我单独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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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亭寂静幽深,除却虫鸟鸣啼,风吹叶簌,再无音踪。
顾望舒正襟坐在木椅上,目光偏侧向着倚放在一旁的伞。
他深知此刻对面有人,对视而谈才是礼,怎奈迟迟扭不过目光,只好盯着伞柄全然放空。
在良久到喉咙都有些干涩的沉声后,他听到对面人先开了口。
“久仰道兄寒川泠月大名,今日得一见实乃荣幸。”
“嗯。”
顾望舒无心应答,眼中伞柄已然散了影,融进这树影中失了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