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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清忽而想起上辈子母亲似乎未曾说过这句话,凌清死时已经二十六岁,如今尚且未曾及笄,上辈子此时的事情已经渐渐模糊,只依稀还记得最后和母亲闹得了一个不欢而散的结局。

“母亲,我想吃祖母做的槐花糕了。”

凌清的声音带着病中的虚弱,眼底泛着泪花嘴角却勾起了一抹笑。

到底是从小宠到大的女儿,凌母狠不下心继续摆着冷脸,伸手从丫鬟的手上接过药,在凌清的床头坐下,一边喂药一边说道:

“过段时候也就到了槐花开的季节了,那时身子好全了再说。”

凌母向来不会将话说全,但说到如此已经算是同意了,喂完药后凌母未曾在此处逗留的时间太长,担心自己扰了女儿的清净。

在凌母走后,凌清嘴里的苦涩让她清醒了些。

“都退下,屋里无需留人。”

守着的几个丫鬟退了下去,只剩下自己一人后,一行清泪自凌清的眼角滑落没入枕头中。

一切都来得及,祖母尚且未曾去世。

丞相并无侍妾,向来都是一家人坐在一起用膳,凌老夫人并未曾在饭桌上瞧见自己的孙女,食欲淡了几分。

眼瞧着凌清不多时就要及笄,京都的贵女一般都是在及笄前后定下婚事,眼瞧着自己女儿一门心思都在九皇子的身上,凌夫人也有些难办。

依她看人的眼光,九皇子绝对并非良配!

任由女子为了自己抛头露面,知晓凌清在家中闹腾的如此厉害却从未在他们面前出现过,也未曾有过任何许诺。

凌清乃是凌母一手教养长大,她相信只要九皇子对自己女儿说上一句不喜,凌清绝对不会缠着他。

一是夺嫡之事,凌家不想沾染。

二是身为母亲,她只想让自己女儿过的平安喜乐。

凌清身子尚且未曾好,凌老夫人让厨房特意做了一些清淡的送去了她的院子里,凌清此时正坐在软塌上看书。

世人大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凌父倒反着来,费尽心思的去培养凌清,常赞吾女有经世之才。

凌清很庆幸自己生在这样一个家里,但在前世,这样一个家,是被她自己硬生生的毁了。

初始,是凌清央求自己的父亲助九皇子。

待她意识到危险之际,丞相府已经牢牢的被禁锢在其中,无法脱身。

凌清捏着书的手用了些力气,手背上跃出一根青筋,恰在此时冬枝手上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娇俏的声音传来:

“小姐,老夫人特意叮嘱厨房给你做了清淡的几样饭菜送来了。”

闻言凌清眼中的戾气稍散,放下书走到了桌边。

一边用勺子舀粥送入自己口中一边思索如今的处境,距离她及笄不过一月,上辈子母亲对她想嫁予九皇子这件事情抵触的厉害,使尽了手段想让她回心转意。

最后,凌清按照九皇子的意思,以毁了自己清白的代价进了九皇子府中。

也正是因为没了清白,原本能做正妃的身份,最后却只成了一个没名没分的侍妾。

凌清垂眸看着碗里的白粥,她这辈子自是不想和九皇子扯上关系,及笄前后女子都应当定下婚事,如若不是九皇子又能是谁?

蓦然,凌清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人的名字:萧傲。

白日里,母亲气极时所说的那镇北王家的纨绔,不就是萧傲?

世道如此,女子及笄后就要嫁人,凌清无力去改变就只能顺从。

嫁人,自是要嫁的。

一需得有能与九皇子抵抗的权势,九皇子再不济也是皇子。

二是需得凌清看的过眼,要与自己过一辈子的人,相见生厌也不妥。

两相排除下来,所剩之人并不多,其中最为合适的人就是萧傲。

镇北王与丞相府一样都是保皇党,不沾染夺嫡之争,萧傲是府中唯一的嫡子,后院干净。

最重要的,凌清忘不了萧傲面目狰狞在乱葬岗找寻自己尸体的模样,以及动作温柔拂去她墓上尘埃时眼中的怜惜。

身子未曾好利索又思虑过重,半夜凌清又发热了,凌清所住着的扶摇院乱作一团,凌母睡下后不久听闻这匆匆的起了身,凌父被这动静惊醒,也跟着凌母一同去了扶摇院。

他们到时大夫已经被请来了,略微一把脉在原本需服用的药物上添添改改,后又开了安神的药方,嘱咐不可忧思过度。

凌母走近,瞧见凌清额边的发丝已然被汗水浸湿,巴掌大的脸苍白的厉害,无奈叹了一声,吩咐冬枝小心照料便出去了。

已是夜深,凌清即将及笄,凌父不便进女子闺房,在凌母进去时便守在门外,见凌母走了出来,上前一步询问:

“如何?”

凌母轻轻地摇了摇头,二人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

“大夫说是忧思过度。”

待回到主院,两人心中都觉得女儿的亲事应当是得定下了,以免她所有心思都系在九皇子的身上。

如此这般过了半月,凌清身子终于好了不少,凌老夫人安排了去城外的慈安寺内祈福,家中女眷皆要一同前往。

虽说凌父凌母夫妻恩爱并无妾室通房,但凌家二房也就是凌父的庶弟房内却是莺莺燕燕一堆,那些妾室可以不带,但几位未出阁的小姐却是跟着一同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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