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一溜烟儿的,很快便到昼王娶妻的大喜日子。
公爵府内早已是张灯结彩,越临近成亲之日来访的亲朋好友也居多,不过居以庆贺姚茉儿的,姚惟儿这个庶女是沾不得光的。
即便如此,也自有一小波姚姨娘的娘家亲族前来道贺,只是走的后门,但也不碍姚姨娘欢天喜地的嫁女。
主母姚氏替姚惟儿备有的嫁妆也不算薄待,但怎么也是比不上姚茉儿的十里红妆。所以姚姨娘近些日子是闷闷不乐之余,又宽慰着说与女儿听:“虽说那主母吝啬,但是你爹呢还算大方,私下给了我两个肥铺。这铺子呢娘偷偷给你,莫写入嫁妆薄上。”
说着就将一个精致铜盒打开,将那两个铺子的房契交到姚二姐手上。
姚二姐接过手中房契,微愣片刻后便湿了眼,泪花儿滚落。
姚姨娘只当她小女孩家的心思愁肠,并未深想。
而姚二姐却是抱着房契想得深远。前世,姚姨娘觉得姚公爵待她不算好,上有主母压着她,自家女儿庶出也只能作王爷的贵妾。这份不平衡的心思自然是如数灌输给了姚二姐,令姚二姐也看不清自己亲爹与主母还有亲妹良善的一面。
姚公爵是在她入府的第九年中风去世的,那时她便因嫁妆不公一直仇视着亲爹,待在王府里初听他死讯时,她还大逆不道骂了句:“这偏心眼儿的老东西早就该死了!”
如今重活一世,真当觉得大逆不道的是自己方是!
自己庶出之身注定任何事上都不能与嫡妹一碗水端平,但仔细想来,亲爹私下待她们也尚算是公正少有偏心。更多时,因宠爱与愧对姚姨娘,待她这大女儿反而比嫡妹还更上心两分!
可叹呀,前世眼瞎。
“你爹这般小气,我定会记恨他一辈子的!”姚姨娘咬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