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打在他侧脸,斜看过去的眼睛射出一道死亡视线,也给两种不同的生物留下了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
湘妃:“……”
银粟:“……”
但郁离并未做什么,只是冷笑一声,消失在了庭院。
当天晚上,郁离一直不见踪影,谢翡则破天荒地失眠到凌晨三点。
次日醒来时,谢翡头晕脑胀,精神萎靡,他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盘算着要如何让郁离消气,忽听“笃笃”声响,转头一看,原来是银粟在敲窗户。
谢翡推开窗放银粟进来:“宝贝早上好,有事吗?”
银粟“咕”了一声跳上窗台,闭上眼又睁开,睁开眼复又闭上。
谢翡思索一番,猜测:“袁雅江醒了?”
“咕咕。”
谢翡一笑,摸摸银粟的脑袋,“行,我去找她。”
等收拾好到了阿福房间,谢翡见袁雅江正端坐在沙发上,对方脸上精致的妆容已经洗掉,显露出眼下的乌青以及深深的法令纹,看上去似乎一夜间老了十岁。
袁雅江听到动静看了过来,两人相顾无言,半晌,她指着对面一张沙发:“坐。”
谢翡大大方方地坐下,随口客气了一句:“您要吃点儿东西吗?”
“不必。”袁雅江口气冷硬,“你和他的事,我不同意。”
谢翡觉得好笑,他也确实笑了,心中愈发为原主感到不值:“您的意见又能决定什么呢?袁女士,您生了儿子没有养他,这不怪您,因为您也是受害者。但您既然选择接他回家,就应该好好补偿他,可您是怎么做的?”
见袁雅江想要辩解,谢翡抢着继续:“您不信任他、用傲慢和冷漠伤害他,当着他的面把所有温情留给了那个占去他17年身份、抢走他17年父母的人,您觉得公平吗?”
“翡翡!”袁雅江勃然色,变唰地从沙发上站起:“你知道我和你父亲为你付出了多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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