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扇动翅膀来到男人脚边,仰着大饼脸“咕咕”地叫。
“他们又想对人类出手?”男人将毛巾一扔,语气凉凉:“很好,敢把我的话当耳旁风,看来是皮痒欠收拾了。”
雪鸮打了个颤,狗腿地叼来件浴袍,服侍男人穿上。
“那个人很好看?”男人一边系带一边问。
雪鸮眼睛眯成一条缝,陶醉地扭了扭身子。
“嗤,难怪那女人把持不住。”男人不在意地坐下,叉着大长腿扬起下巴:“还有什么事?你总不会是特意来告状的吧?”
雪鸮迟疑地瞅了男人一眼,又垂下脑袋,伸出爪子在地毯上画了个圈。
男人一顿,满是错愕和不敢置信,他一把抓住雪鸮,厉声问:“他对水井有反应?”
雪鸮吃痛地叫了声,忙不迭点头。
男人松了力,眼中有片刻的茫然,半晌,他拿起手机去了阳台。
“嗯,暂时不回南山市……”
高层的阳台风很大,男人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夕宁村离影视基地更近,到时候我直接过去……我心里有数。”
挂了电话,男人兀自站了半天,好似雕像般一动不动。
他眼前是黑夜,身后有暖光,就像置身于两个世界的中央。
良久,男人望向一弯残月,眼底晦涩而阴郁。
月下的世界无垠辽阔,有人辗转反侧,有人酣然入梦。
谢翡本以为经历了那么多奇怪的事他会失眠,哪知一觉睡到闹铃响。
他拉开窗帘,晨光倾泻而入,一群麻雀站在树梢叽叽喳喳,隔着窗户都能嗅到晨间独有的朝气与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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