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代?
或者是传承者?
谢翡的视线扫过仍处于呆滞中的湘妃和阿福,从两人对待他的态度来看,他们并未将他和前主人视作同一人,却又总是试图从他身上验证某些联系。
这也就意味着,湘妃和阿福同样没有答案,同样在寻找答案。
“您怎么知道的?”湘妃渐渐回神,按捺住胸中震动,期期艾艾地问:“是、是老大告诉您的吗?
谢翡有些心不在焉,想着那幅画是怎么来的。肯定不是郁离、湘妃或阿福所画,但除了他们,还有谁会知道前主人的事?
他的目光突然移向燕来,心有所悟——这间客栈的确会有那位的残像,而燕来也完全有能力将所见变成一幅画。
但郁离说过燕来只能看见百年上下的场景遗留,可前主人陨落至少几千年了……
谢翡心中生出诸多猜测,最终一哂,回答了湘妃之前的问题:“我梦见的。”
“梦见……”湘妃的表情一点点变了,那些轻佻、讥诮、散漫、讨好……所有谢翡熟悉的模样顷刻间无影踪,眉眼涌动着极为复杂的情绪,像是怀念、敬畏,还有些别的什么……
谢翡心有触动,看了眼完全处于状况外的燕来,含糊地说起梦境过程。
当他提到湘妃化作原形时,忽听“哐当”一声响,就见湘妃手里的勺子掉进了碗里,溅出几滴粥。她的脸色好似变换的交通信号灯,时红时青,半晌,湘妃忽然跳起来,捂住脸踉跄着跑走了。
遥遥传来的嚎哭声让谢翡茫然不已,“湘姐怎么了?”
阿福愣了愣,“她对自己的原形一直比较自卑。”
谢翡:“……”
“所以……原形是什么?”感觉自己被屏蔽的燕来,终于鼓起勇气插话。
阿福并没有帮湘妃隐瞒的意思,他以前不说,是因为谢翡没问,“裸鼢鼠,她是裸鼢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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