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人不是被阴灵附体吗?和妖有什么干系?”小道士拧眉质问。
朱道长则一脸便秘的表情,“唉,事已至此,我也不再瞒着你了。”
原来当时处理这件事的正是朱道长,他到了那位信士家中,见到了对方的儿子。
“那孩子才十二岁,贪玩,十多天前和同学去村里的坟地冒险,不慎摔了一跤,第二天醒来就不能正常走路,只能像电视里的僵尸一样蹦着走。而且毛发生长奇快,等我见到他时,他头发都长过腰了,从背后看就像个小姑娘。”朱道长叹了口气,“正因为如此,刘信士才觉得她儿子这是中邪变僵尸了……”
可僵尸只存在于民间传说中,身为道门中人,朱道长便判断小孩子只是阴灵附体,他刚准备驱邪,刘家就来了位自称是妖管局南山市分局特警的人。
“那位先生出示了证件,解释说刘信士的儿子觉醒了安哥拉兔的血脉……安哥拉兔你知道吗?这种兔子毛发细长,又是蹦着走的,所以那孩子就出现了两种表现特征……”
“你就信了?”小道士傻眼。
“不能不信啊,人家给的证据太充分了,又确实属于国家机构。”朱道长苦笑:“我也是那天才知道这些隐秘,只是签了保密协议,就瞒着了……”
小道士僵立当场,一言不发。
“灵师叔,是真的,我也遇到过……”又一名中年道士嚅嗫着说。
其余几个知道内情的人见话已说开,也都坦白了各自所经历的事。
一连好几个同门作证,哪怕再匪夷所思,小道士也不免有些信了,嘴上却负隅顽抗:“人就是人,阴灵就是阴灵,怎么可能有妖呢?”
谢翡当即笑了,“你不是一直叫我妖孽吗?”
“我的意思是你满身污秽邪气,并没有说你真是妖怪!”
谢翡耸了耸肩,他的情况不好解释,索性不回应。
“邪气?”郁离冷冷盯着他:“你空口白牙污蔑翠翠——”
“我没有污蔑!”
“证据呢?”
“我的罗盘就是证据!”小道士才受了打击,此时心神激荡,精神紧绷,就像根火柴棍似的一擦就燃,他眼眶通红地说:“我的罗盘是观主所传,历经七百年,不可能——”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小道士拿出来的罗盘安安静静,指针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