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omega腺体扎进针尖,裴深痛得闷哼一声。
……
“不怕不怕,宝贝儿是体质最强健的alpha,这点小伤就哭鼻子啦?”女人蹲下身,擦掉男孩脸上的泪水,将他抱进怀里,馥郁的花香萦绕。
“长大以后就不可以随便哭咯,小心他们给你起外号。”
“什么外号?”
“最没用的小哭包。”
男孩一瘪嘴,爆发出更大的哭叫声。
“哎哟哎哟,是妈妈不对,妈妈错了,哈哈,别哭别哭。”
……
“腺体激活。”
……
“嗬……嗬!”裴深身躯一颤,猛地起身。
他睁开眼,看见的是车里的内景。
他已经被带出疗养院了。
“醒了是吧,醒了就扎针,快点走。”司机不满,“天都等黑了。”
裴深神智还未完全回笼,一针便扎进胳膊,等他再醒来,人已经回周家了。
车停在外面,身侧的人解开他的眼罩。
“新配的抑制剂。”一个布袋递给裴深,裴深拿了。
他这一天的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昏睡中度过,令裴深感觉自己好像还在梦中。他入了院子但没进去。
远远地透过落地窗,他看见里面是和乐的景象。
此时进去,只会破坏气氛。
裴深在院子找了个长椅坐下,被屏蔽一天的光脑信号骤然解封,通讯声响了好几次才停下。
翻开一看,有人给他发了消息。
最近的一条是杜离发的,他说寸头恼羞成怒,因为杜离没按照约定去训练场赴约。
杜离:傻子才去好吗?
杜离:都期末了,我可不想顶着一个肿脸回家
看完杜离发的,裴深退出来,发现还有新消息。
是聂常戎发来的,他只发了两条。
聂常戎:「木雕基础教程」
聂常戎:看不懂的地方问我。
第25章合该是我的
一周时间一晃而过,裴深收拾东西回学校,离开那天周勤荣正好休假在家,看他拎了个小包出门,疑惑地叫住了他。
“走哪儿去?”
“父亲,我回学校。”裴深一板一眼回答。
“回学校干嘛?”周勤荣拧着眉,不解道。
“参加实训。”
周勤荣放下手上的报告,盯着裴深看了半晌,“小尘也说要去,你俩正好互相照应。”
他看着裴深,说:“你珮姨之前就说你和家里生疏…是不是不想待在家里。”
裴深*头滚动,“没有。”
周勤荣不信这话,“以后还是多在家里待待,毕竟你妈她走得早……”
声调降下去,周勤荣显然不想要第三个人听见他说的话,他咳了一声,接着说:“你得把这儿当成家,你珮姨喜欢你喜欢得紧。”
裴深眼睫轻轻颤动,喉头哽塞,应一声都觉得困难。
幸好周勤荣并不真想拉着裴深话家常,把裴深接回家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他偶尔想亲近裴深,但又觉得这样是在打薛珮的脸,虽然薛珮大度不计较,可她母家却不是好惹的。
周勤荣早年攀着薛珮母家得势,哪怕他在军部混了个官不小的头衔,但他还是依附薛珮母家的葡萄藤。
薛家开罪不起,两相取舍,周勤荣选择放弃裴深。
短短聊完,周勤荣胸口一阵郁结,他晋升得快,听到不少戳他后背的话柄子,有多少人说他是攀高枝他门儿清,他招了招手,低下头继续看报告,示意裴深爱去哪儿去哪儿。
实训地点不在学校内部,而是另一个训练基地,一天前负责组织人手的督导就挨个发了信息说明实训的具体位置,让所有人不要迟到。
裴深到达目的地时,那儿已经去了不少人,他们多是alpha,毕竟学校的主科还是alpha占比多。
视线寻摸了一圈,裴深看到熟悉的脸,是周尘。
他比裴深早出发,自然也早到。
周尘也看到了他,眉毛一扬就挪开脸了,倒是他身边那个寸头走了过来。
“杜离呢?”寸头愤愤,“他敢耍我!”
对方来得着急,裴深差点没反应过来,三秒后才想起杜离给他发的通讯,说自己没去训练场赴约,寸头估计是被杜离给耍了。
“不清楚。”裴深道。
“不清楚?就你跟他走得最近!你不清楚谁清楚。”
“有事自己去找。”裴深冷冷抬眼。
“你特么!…给你脸了!”寸头像个易燃易爆物,炸得猝不及防,一个不如意就挥了拳头,裴深敏捷一躲,飞到他面前的拳头猛地被人攥住。
“靠靠靠!松手!!”寸头一声哀嚎,痛苦地弓着腰。
只见他手腕被人反握,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了裴深面前。
“守则三十三条,助教间禁止打斗,听见了吗?”
“听见了听见了!”寸头连连应。
聂常戎小做惩戒,松开对方的手腕。
寸头捂着手大退两步,脚一软差点跌到地上,只是他刚脱离威胁,就又立刻爆发。
“艹你的……!谁啊你,管这么宽!你有什么权力在这儿充大啊!!”
寸头骂骂咧咧、喋喋不休地吵嚷。周尘见他这般,几不可闻地蹙起眉头,往后退了两步与他隔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