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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愁是愁,这种事儿愁也愁不来,杜离一转弯子,说:“不过你最近小心啊,听说去年很多学员结训挑助教比试的,你小心被跨系挑中。”

跨系比试没有先例,可侦查系在机甲对战这个项目上打败机甲系也没有先例,所以杜离觉得今年一切都说不准,毕竟出了裴深这么一个bug。

“我把陌生人来信关闭了。”裴深道。

他早就知道这事儿,但学员挑助教得提前向助教发申请通知,得本人同意了才行,不然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新生指定一拥而上,搞车轮战术。

裴深怕得倒不是比试,只怕风头太盛惹薛珮不满。

一次胜了可以是侥幸,两次三次四次五次呢,恐怕想瞒的、不想瞒的都会引来一堆人窥探。

“还是你精啊,提醒我了,回头我也关了。”

裴深笑笑。

虽然不能答应对战,但裴深也申请到了一个便利,基地给他发了一个临时许可,有了这个许可,他就可以正当使用基地的实战机甲,哪怕返回学校,许可也是可以继续使用的。

“不过你那室友是不是不对劲啊?”杜离突然问。

“谁?”

“文州。”

“他干嘛了?”

“挨训呢。”杜离眨眨眼,文州带的队就在他队伍旁边,“好像是因为耽搁了训练吧,被当着新生的面儿劈头盖脸一顿骂。”

文州啊。

听见这个名字,裴深越过人群看向远处,文州静默地站在墙边,佝偻着背,低着头。

周尘虽然能帮忙消掉处分,但说到底文州也只是个毫无背景的助教,再者说耽搁训练只是被骂一通,惩罚倒还算轻的。

隔着重重叠叠的人,文州好似察觉到什么,他抬眼遥遥与裴深对视,倏尔,他低下头摆弄光脑,下一秒裴深的通讯便收到了新消息。

文州:有时间聊聊吗?

裴深:多久

文州:现在

裴深站起来,冲杜离说:“我上个厕所。”

“要开训了,你快点。”

“嗯。”

裴深手里还捏着补充剂,他随手塞进兜里,大步离开。

两人自然不可能在厕所见面,人多眼杂,文州在前方领路,沉默地找了处偏僻的角落。

高墙之下,林荫遮蔽,四下无人会注意,裴深在距离文州三四米的地方站定。

文州转过身摸了摸鼻梁,将镜框推高,率先打破沉默,说:“我之前没见过和我一样的人。”

“我也没有。”裴深说。

在那家疗养院接受改造时,裴深清醒的时间不长,短暂的有意识的时间里,他见到的也只有白墙、来来往往的白大褂,以及薛珮偶尔善心大发准许护士带他到薛珮病房探望。更多时间是戴着呼吸器被束缚在方寸的床上,挪动脑袋往窗外看,只能瞧见一点点摇晃的树梢,偶尔窗边停下一只鸟都能让裴深看很久,是次数不多的崭新的景色。

裴深很喜欢鸟,他见过许多,有的翅膀乌黑,有的翅膀七彩,裴深盯得久了,老希望自己也变成一只鸟。

只有鸟才有彻底的自由,他要是一只鸟,也能随心所欲,可以停在裴曼柔病房的窗边,一直看她很久很久。

但很可惜,他能看见的都是薛珮允许他看见的,年龄相仿的实验体自然不该见面。

“你为什么会进去?”裴深问。

“我是孤儿,”文州惨笑一下,“父母都是星盗。”

话没说开,裴深却大概能了解内情,没有父母,年幼的孩子大多身不由己,更别提文州父母还是星盗,这是最为不耻的,哪怕送进福利院也是不受待见的孩子,这种孩子拿去做交易又有谁在意呢。

裴深看着他,问:“你最近换新药了吗?”

在薛珮没放弃他前,裴深被更换了新药,服用新药时他总会感觉后颈的腺体有胀大的感觉,之前还误以为是错觉,回想才发现那应该是在为更换腺体做准备。

如果文州也被更换了新药,那就说明薛珮下一个属意的人就是他。

“是。”文州点头确认。

裴深心里略沉了沉,果然。

良久,裴深直白说:“他们打算取你的腺体。”

“这个吗?”文州伸手,指腹按在后颈。

“嗯。”

“取走以后,我应该就正常了吧。”文州摘下眼镜,鼻梁上残留着被压出痕迹。

“万一有危险呢?”裴深说不出是怜悯,还是感同身受。

他们忍受巨大的痛苦才得以让两个腺体在体内共生共存,好不容易谋取到平衡,腺体取出一个他们就能恢复正常吗?裴深不这么想,他担心腺体取出后的失衡,那会不会又是一场折磨。

文州抬头,目视虚空,裴深随着他的视线看去,是一只蓝色翅膀的鸟。

“但我想正常一点。”文州说。

文州重新将眼镜戴上,问:“你怎么知道如此多?”

“他们之前想取我的。”

“后来呢?”

“出了意外。”

一阵无言,文州缓缓道:“还有吗?你还知道什么吗?”

裴深背脊挺直,“嗯”了一声。

透露到这儿,剩下一点儿藏着掖着也没什么必要,何况,裴深觉得应该让文州清楚。

裴深说:“你的腺体,会换给周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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