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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结同心第16部分阅读(2 / 2)

“她有什么事?”周良玉带着几分不悦说道,帮宋三娘子抄去身上的雪花,“没见咱们等着吃饭呢。做好的菜又凉了。”

“我看她好似有什么话要说,只是又不便说。”宋三娘子说道,一面端起菜要去热,看刘梅宝不知什么时候坐在桌子旁。看着桌上的菜心神不宁一般。

“你做什么呢?也不知道把菜热热去。”宋三娘子皱眉道。

刘梅宝哦了声,站起来端盘子。和她一起进了厨房热了菜出来。

经过这一插曲,一家人终于在桌前坐下来,周良玉给三人斟上酒。

“你妹妹怎么能吃。”宋三娘子说道。

刘梅宝正有些好奇的端着酒杯嗅这古代的酒,闻言笑道:“过年嘛,就喝一杯。”说着只怕喝不到,忙冲宋三娘子举起来,整容道,“舅妈,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这句话虽然简单。但却让宋三娘子心里一暖,也没责备她,看着刘梅宝仰头吃了。

“哎呀。真难喝。”刘梅宝旋即侧头呸呸两口。

这酒又酸又涩,除了辣乎乎的。半点她所熟知的酒味也没。

宋三娘子和周良玉只当她吃不得酒,瞧她这样子便都忍不住一笑。

“该,说不让你吃,偏不听。”宋三娘子起身给她倒了水,说道。

“真是可惜啊。”刘梅宝喝了口水,又吃了口菜,才缓解了不适,一面又看着酒杯啧啧摇头。

“可惜什么?”周良玉笑道,一面仰头吃了自己的酒,一副解馋的样子,伸手又要去倒,被宋三娘子夺走了。

看着周良玉第一次露出撒娇的神态,求着娘让自己再吃一杯,刘梅宝不由再次叹息,就这种味道的酒还值得这么稀罕,这要是将现代的酒拿来了,还不抢疯了。

只可惜,她根本就不知道酒是怎么酿造出来的,也谈不上靠着制酒发大财了。

“知识就是金钱啊。”刘梅宝夹起一筷子肥腻腻的白肉,深刻的感叹一句,大口吃了。

在这个时候,白肉比瘦肉要值钱多了,这也是过年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盐巡检司此时亦是一片热闹。

从三天前起,所有的盐丁以及盐场的劳工仆役都排着队在操练场上领取年货,看着那堆得小山一样的年货渐渐消失,一旁的师爷心疼的揪完了最后一根胡须。

“银子啊这都是银子啊。”一直到吃年夜饭的时候,他还在轻声的念叨。

就算是收买人心,一个月那么多饷银还不够啊,还额外出这些东西做什么啊!

大多数盐丁都放假回家过年去了,留下的除了正常巡逻的外,都集中在卢岩的院子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当然在屋子里和卢岩坐一桌的是那些心腹。

“过年冷冷清清的,你跟我回家去吧。”贵子说道,一面劝道,“我娘也惦记着你。”

卢岩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以前过年都是在贵子家过,今年他留在盐巡司不打算回村子了。

“我看邸报上说,最近鞑子又不太安生,”卢岩喝了口酒说道,一面看了眼恭敬的坐在另一桌的师爷。

师爷是第一次有资格上了这些人的饭桌,面色发红,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吃酒吃多了,虽然一桌上的人都看他不顺眼,专门灌他酒吃,师爷也都来者不拒了。

他时刻警醒着,听见卢岩说话,立刻站起身。

“刚进腊月的时候,鞑子从大同侵入,一路劫掠保德州,到祁县而归。”师爷大着舌头,但思路却清晰的说道。

鞑子过境,烧杀抢掠,焚村毁城,甚是凄惨,当初解县遭灾时的记忆大家还很深刻,屋子里的说笑声便低了下去。

“这该死的鞑子,咱们大周的官兵都是死的吗?”有个大汉重重的将酒碗顿在桌子上,大声喊道。

室内的气氛便有些低迷。

“虽然说离咱们这里有些远,但那鞑子的人马却是腿脚极快,所以州府发文要各处严整城防密布巡逻警示”卢岩笑道,示意大家继续吃酒。

“那也是知县兵备道老爷们的差事,咱们盐巡司碍着什么事。”贵子说道,还想劝他回家过年。

“那些人…”卢岩轻轻摇摇头,到如今他算是明白了,指望谁也不如指望自己,等着别人来护来救,在这乱世中,只有死路一条,他还是靠自己吧。

贵子见说不动他,便也作罢。

“二郎,”他迟疑一刻说道,“你也该成个家了。”

师爷正吃酒,听到这句话呛得咳嗽了几声。

“我看那刘家的姑娘是没指望了。”贵子不理会,接着说道。

卢岩对刘家姑娘的心思,如今他们这些心腹之人大多数已经知道了,闻言都看过来,七嘴八舌的说道是啊是啊,就是不成家先买个丫头放身边伺候也是啊,这偌大的宅院一个女人也没,实在是冷清的不像话。

卢岩只是一笑,摆摆手是他们别管。

“吃了你的喜酒再说吧。”他端起酒碗跟贵子碰下了。

贵子说了个媳妇,就是隔壁村的一个寡妇,因为这门亲事贵子的老娘哭闹了好久,娶个寡妇在村人看来实在是晦气的事,以前贵子家是穷,拖了到这么大了还没说上媳妇,但现在不一样了,谁不知道贵子是卢岩的第一号心腹,那挣的钱哗哗的水一般,而且将来肯定也是要做官老爷的,一时间说媒的挤破了头,多少大姑娘却都看不上,偏偏看中一个寡妇。

而且这寡妇也挺硬气,说要娶也成,就是只能有自己一个,别想纳妾收小,足足让贵子娘气的躺了三天,却始终拗不过自己儿子,只得定了这门亲。

卢岩等人倒没什么感觉,喜欢嘛,自己的媳妇自己喜欢就成,倒是师爷磨磨唧唧的说了几天,给贵子讲些沉鱼落雁啊醉卧美人膝坐拥三千美什么的话,换来贵子一拳头,便也作罢了。

“无知莽夫啊,不知道什么叫享受啊。”师爷摇头感叹,颇有曲高和寡的滋味。

贵子的亲事定在三月初一,听卢岩这么一说,大家都转开话头,冲贵子起哄去了,将贵子灌得醉倒,被人搀着才散了场。

人都散去了,自有盐丁进来收拾,师爷也喝得摇摇晃晃了,但还撑着没走。

一个小盐丁跟着大家忙前忙后的收拾,看到卢岩坐在台阶上,望着灯火通明的院子不知道想什么

第七十四章期盼t

“大人,石头凉,还是去屋子里坐吧。”他忙说道。

卢岩听见他说话,便看过来。

这个小盐丁叫顺子,正是当初跟着师爷,因为最早知道消息,又被派去跟着刘梅宝行踪,也就是他在河中府听到那三个外地人密谋路上绑了刘梅宝,快马加鞭报告给卢岩,虽然他并没有亲自动手教训贼人,但终是立了大功一件,如愿以偿的进了盐丁队伍。

因为属于新丁,除了日常训练,还担负着盐巡司的杂役。

“顺子,那边还是没回信吗?”卢岩并没有起身,而是问道。

虽然他成了兵丁,但有些事还是要管的,比如送送信探探消息什么的,听大人问这个,顺子低下头,有些尴尬的答道:“没有。”

“那,有没有句话说?”卢岩沉默一刻,又问道。

顺子的头垂的更低了,声音又小了几分。

“没有”他说道。

卢岩便沉默不不说话了。

里里外外都收拾好了,盐丁们都退了出来,只有顺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很是尴尬的站着。

“你确定那些信都到她手上了?”过了许久,卢岩又问道。

“是,小的都是亲眼看着的,刘姑娘都拿着呢。”顺子忙答道。

卢岩的眉头皱起来,大手有些无措的在脸上揉了揉,似乎很是愁闷。

“也许是没看吧。”师爷大着舌头突然说道,一面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大人,你是不知道。那些人家都有非礼勿视的规矩,你这等私相授受,人家也许转头就烧了…”

“烧了吗?”卢岩闷闷道,叹了口气,然后站起来,“顺子,你等一等,我再去写一封。”

顺子有些无奈的应了声,看着卢岩走进去。

“所以说,那家姑娘有什么好的”师爷也在台阶上坐下来。大着舌头拉着顺子继续唠叨,“…你们这些人就是想不开…这女人就跟墙皮似的,这层没了再揭一层就是了,墙皮嘛,就得多刷几层。这日子过得才滋润…”

“你瞎说什么。”顺子很不高兴,瞪眼低声道,“你怎么知道刘姑娘没看。大过年的,让大人心里不好受。”

“那她看了吗?你知道她看了吗?”师爷跟他瞪眼争辩。

“反正,反正我看刘姑娘不是那种人。”顺子自然说不过他,只得哼声说道。

“你小子才看了几个女人”师爷切了声。伸脚踹了他一下。

“你看的多,你看得多又怎么样。照样没媳妇”顺子躲开说道。

“你这臭小子。”师爷笑骂道,从地上起来,要接着踹他,顺子呸了一声,干脆站到卢岩的屋门口。

师爷哼哼几声,想起什么也摇摇晃晃的过来了。

“要是看了,那就是信的问题。”他嘴里嘟囔道,迈步进去了。

卢岩整襟危坐的在桌案前,神色严肃,握着笔一刀一刀的写着什么。

“我瞧瞧大人写的什么。”师爷说道。一面站到他身旁。

这还是他头一次这样,卢岩下意识的就要掩住,但又觉得自己写的不是见不得人。

“…今年过年…”师爷大着舌头念叨。一面指了指一处,“这个字错了…”

卢岩面色微红。没有说话。

“今年过年我买了十头猪”师爷接着念道,带着醉意的眼便瞪大了,看着卢岩道,“大人,你的信都是写这个?”

一则卢岩认识的字还是少,再者他也不知道该写什么,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写自己的生活琐事,今天做了什么,遇到什么高兴的事,吃了什么饭,很好吃什么的。

听师爷这样一问,卢岩有些尴尬但还是嗯了声。

“不是,”师爷扶着桌角站好,见鬼似的打量卢岩,“不是,大人,你写买了多少头猪多少匹布今天吃了什么,大家都很高兴什么的…跟刘姑娘有什么干系?”

卢岩面色更有些尴尬,其实他也不知道跟人家姑娘说这些有什么干系,只是,只是觉得想跟她说说。

“来来,让我来写。”师爷看着这个莽汉面皮僵硬,忍不住摇头,早知道单靠这个莽汉是不行的,白瞎了他的好主意,加上酒意,也少了往日的拘束,干脆伸手扯过一张纸,夺过卢岩手里的笔,略一沉思,在纸上运笔如风,一气呵成。

“…多情苦谁知,望断西江水,相思玄妙,如影随形,不知同心何时结成”师爷抖着手里的纸,如痴如醉的摇头晃脑念道。

卢岩木木的听着。

“怎么样?”师爷念完问道,一手要去习惯性的捻须,触及发现胡须已经没了,只得在下巴上摸了两把。

卢岩抬眼淡淡看着他。

“我听不懂。”他答道。

忘了这莽汉刚认识字,师爷心里嗨了声。

“你听不懂没关系,那刘姑娘肯定是读书识字的,她听得懂就成。”师爷笑道,一面将纸在桌案上放好,“来,来,你按着这个抄下来…保管那姑娘看了心动。”

卢岩接过笔,没有动。

“我看不懂。”他再次说道。

“我知道你看不懂”师爷有些急躁的说道。

“你知道,刘姑娘难道不知道吗?”卢岩看着他淡淡说道。

师爷一愣。

的确是,一个莽汉能写出这个文绉绉酸乎乎的诗句,是没人相信。

“我也知道我写这些没什么意思。”卢岩笑了笑,从愣愣的师爷手里拿过笔,接着开始慢慢的写下自己领了年货,看着大家高兴,自己也很高兴这句话,口中慢慢说道。“我只是想写,想和她说说话,想让她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每天做着什么样的事…”

说着又自嘲一笑:“当然,我是什么样的人,又岂能是这几句话能说清的。”

说完这句话,他重新握了握笔,写下最后一句你最近做些什么,高兴吗。

每一次他以询问对方做结尾。便是期望能收到只言片语的回答,到如今已经四五封信送了出去,却始终没有达成这个心愿。

也许,那姑娘真的没有看。

“顺子。”他放下笔,又看了遍这封信。比起当初的第一封,随着他识字越来越多,信写的也越来越长。当然,为了方便投递最终不过是一张纸,他的字写的小了点,不是当初那种一个字就占好几行的时候了。

一直站在门外的盐丁立刻进来了。

卢岩没有说话。而是将桌上的信折叠起来,递给他。

顺子也没说话。接过小心的捧在手里。

“时候不早了,你下去吧。”卢岩说道。

顺子应声,退了出去。

师爷还站在一旁,但酒已经醒了一半了,很为自己醉后的唐突后悔,有些尴尬的也跟着告退了。

“这几日的邸报还要劳烦师爷费心。”卢岩说道。

因为他这里是不入流的九品盐巡司,有时候邸报都不送过来,需要去知县大人等其他官员那里借阅。

卢岩似乎很爱看邸报,这跟以前的几任巡检又是一大区别。

“那些书我看不懂,还是这个写的简单。又能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事。”他这样跟师爷解释过。

这原本不过是一个从来没有走出解县范围的不识字的无父无母的孤儿,师爷默然,这样的人对于外界的天地有着不同于其他人的热切。

“大人放心。”师爷躬身施礼。

“还有。你方才说我写的一个字不对。”卢岩又唤住他,指了指桌上笔。“你给我写一遍。”

师爷应了声是,便走过去,又恢复以往的小心恭敬,半弯着身子提笔一笔一划的写了一遍。

卢岩点点头,跟着写了一遍,师爷点点头说了声这就对了。

“大人早些歇息吧,都忙了一天,又吃了酒。”师爷说道。

“没事,今日要守岁过年,再说已经过了三更天了。”卢岩说道,一面提笔慢慢的写起来,“师爷稍微躺一会儿去吧。”

师爷这才应声告退出来,走出巡检的宅院,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飘起雪,整个盐司城灯火通明,还有远的近的爆竹声渐渐响起。

又一年过去了。

“大吉大利平平安安喽。”师爷口中说道,一面将手拢在袖子里,缩了缩脖子,慢慢的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宋三娘子并没有让周良玉和刘梅宝按规矩守夜,吃过简单的年夜饭,就赶他们去睡觉,主要是这大冷天的夜里,对于用不起炭火的他们来说,守夜太难熬了。

现代来的沈刘梅早就没有守夜的习惯,打着哈欠便去睡了,周良玉因为吃了一杯酒,他少年人没吃过,酒意很容易上头,迷迷瞪瞪的也去睡了,宋三娘子挑暗了屋子里的灯,坐在床头听着外边扑扑的雪落声独自守夜。

刘梅宝并没有睡多久,很快她就被爆竹声惊醒了,大年初一的爆竹总是格外的震撼,这一点古今倒是没什么区别,看外边漆黑一片,知道时候还早,她往暖和的棉被里缩了缩,准备蒙住头接着睡。

宋三娘子已经在外先是拍起了周良玉,又接着拍她的门。

“起了没?起了没?”她大声问道。

刘梅宝想要装睡不答,又想起周良玉昨晚的嘱咐,便忙爬起来。

“起了,起了。”她答道。

这是吉利话,宋三娘子很满意的没有再拍门,刘梅宝也不好再倒头接着睡,听院子里周良玉已经起来,打开门准备放爆竹,自己便也起来了。

第七十五章心意t

雪下了地上一层,宋三娘子和刘梅宝站在屋檐下,看着周良玉用香点燃了爆竹。

爆竹远没有现代的那样精巧,发出一声闷闷的炸裂声便散了。

刘梅宝抬头看还黑着的夜空,不知道谁家放的焰火不时点亮夜空,和晶莹飘下的雪花相映成趣,倒也十分好看。

“大吉大利。”宋三娘子喃喃说道。

周良玉点完爆竹,回身就冲宋三娘子跪下叩头。

“娘,儿子给你拜年了。”他笑嘻嘻的说道。

看着他额头沾上的雪花,宋三娘子忙伸手拉他起来,一面将一个红包塞给他。

刘梅宝在一旁迟疑一下,她也要叩头吗?说起来,这种事还真不习惯啊。

迟疑的时候,宋三娘子已经转向她,也将一个红包塞过来。

刘梅宝顺势道谢,又说了句吉利话,这叩头的事便混过去了。

“你们再回去睡会儿吧,时候还早。”宋三娘子说道,自己准备了香蜡,开始在神灵供奉的地方点燃。

雪夜的天格外的冷,再加上半夜起身,刘梅宝已经冻得牙关相撞,闻言也不再客套,忙转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重新脱了衣裳,钻进还带着余温的被窝,满意的舒了口气,只可惜外边爆竹声越来越多,想睡着却是很难了。

她干脆拿过宋三娘子给的红包拆开看,见里面只装了六文钱,估计是取六六大顺的吉祥,又穿着里衣跳下来去扯桌上的书看,不小心扯到帐子。从上面掉下一沓子纸。

看到这沓子纸,刘梅宝面色不由一红,思付一刻,伸手拿起来,却并没有放回帐子顶上藏起来,而是躺在床上,慢慢的打开了看。

这些都是那卢岩送来的信,除了第一次的那张被他烧了以外,余下的这几封都还留着,她如今日日在家。藏在屋子里倒也不怕被人看到。

“字倒是越写越好了”她心里想着,嘴角浮现一丝不自觉的笑,“不过有些语句还是不太通顺”

想着又是一笑,摇摇头,她又不是老师批改学生的作文。怎么竟想这些。

不过,不想着这些又该想些什么?

她的神情有些不自在,将手里翻看的信纸倒扣起来。平心而论,古人卢岩写的这些信算不上情书,对于来自现代开放社会的沈刘梅来说,通篇没有一个爱字的信怎么算的上情书。但在古代主动跟一个非亲非故的女孩子写信,这种行径本身已经是极大的荒唐。

一个非亲非故的男人过个三四天就给你写信。说说自己的生活自己的高兴与不高兴事,除了表达爱意,还能有什么?交笔友认干亲吗?更何况,在这之前他已经提过亲了。

这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路被堵了,所以要来搞自由恋爱了吗?

这小子倒还真有办法,刘梅宝再次露出笑,幸亏自己已经不是刘梅宝本尊,要不然,那个骄傲敏感的因为别人多看一眼就敢上吊的小姐,此时不知道已经以死明志多少回了。

“不是说很有钱吗?吃上一顿烧猪头。有那么高兴吗?”刘梅宝又翻开一张信纸,一面看,一面自言自语笑道。“还问我高兴不高兴?我要是天天猪头随便吃,我也高兴…”

屋子里的光线渐渐亮起来。外边走动的人也多了起来,宋三娘子早已经打开了大门,以便街坊四邻的拜年。

听得院子里迎来第一批拜年的邻居,刘梅宝也不好再躺着,穿衣起身,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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