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就比如现在,看着山栀睡熟的样子,才缓缓松开紧握的手,拭去脸上泪痕。
他想要一切觊觎妻主的人消失。但也不想让妻主厌恶至此。
思及此处,虽知晓山栀睡得轻,但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心思,悄悄起来披了衣裳下床。
山栀该是真的累极了,竟然半点都没有被吵醒的意思。
天阶夜色凉如水,石青坐在门前看着夜光,许这月色就如同他的心情一般。
影。从前石青喜欢时不时的找他们聊聊天,因为他们的嘴巴紧。
但自从嫁了人以后,也没什么心思再找他们,这倒算是好久不见了。
见那两个熟悉的身影跪在自己的身前,石青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们跟着我多久?石青不经意间问道。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虽不明石青用意但也不敢不答。六年。
你们觉得我嫁的妻主如何?两暗卫听不出石青话里的意思,一时间竟不敢答话。
什么时候,我楼里的人也成了哑巴?石青睨了那两人一眼,眼中透露的气势仿佛这段时间来的温柔全都是错觉。
暗卫立刻以头触地求饶,这位主生了气,可不是什么柔弱的小猫咪,纵使他们跟在他身边的时间最长。
若这舌头不需要,我就帮你们摘了去。听到屋里似乎有些动静,石青特地压低了声音,在这夜晚显得有些阴森诡异。
暗卫们身形一抖,他们可记得还在镇上时,自家主子拔人舌头的场面。
“主妻与主子天造地设一对。”还是年纪稍长的暗卫开了口,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石青的反应。
“你该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什么时候你们两个也跟块木头似的。”石青皱着眉头,暗卫只觉得大事不妙。
“主妻平日里行善积德,一手医术出神入化,是个大善人。”那年纪稍小的也战战兢兢的回话道。
虽知这位主已经不太高兴,可是磕磕巴巴闭嘴不言只会惹得他更气。
“那我与她本就是两条路上的人,为什么可以走在一起呢?”像是在问暗卫,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山栀向来浅眠,石青下床的时候就已经醒来,只是一时间有些茫然,半梦半醒着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全套。
山栀叹了一口气,这脆弱又敏感的小东西啊。
累是累的,但也要把石青的问题解决完再睡,冷战这种东西,时间长了就伤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