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说白凡星是不是骗你姑父?”
“这个很难说。”
徐淼淼目光有些黯淡,“还是查吧。你姑父等得,我也等得。”
“姑,姑父今个没来,可是在筹办武堂的事?”
“他在府里想武堂的事。”
“不能只想,得行动起来。”李南就差说干脆让我来帮姑父建武堂的话。
徐淼淼低声道:“他在给几位女先生写信,邀请她们来长安当武堂的先生。”
李南好奇的问道:“我姑父的女先生?”
徐淼淼答道:“一共有四位,她们都是潭州、金城、金陵书院前任院长的嫡女,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不比长安书院的博士差。”
“四位女先生都要请?”
“是。”
“为何舍近求远,不在长安书院请博士?”
“长安书院的博士也会请几位。你爷爷的好友司马博士已经答应来学堂教书。”
“甚好!”
“学堂分为小、中、高班,每班一上就是三年。小班只招六岁至八岁的孩童。中班只招九岁至十一岁小少年。高班只招十二岁至十四岁的少年。”
“我让丽荣再生个儿子,到时安昌六岁就送到姑父建的武堂读书。”
李严听闻徐淼淼来了,正好把紧急的国事处理完毕,就至东宫一起用午饭。
徐淼淼只字不提李乐,只说能让李严开心的事情,还给他送了一些宫皂。
李严得了宫皂,按照徐淼淼的暗示,回到宣政殿就赏赐给三位妃嫔。
三位妃嫔连忙使用宫皂,身上头发都弄得香喷喷,十分心喜,还给娘家的长辈送去几块使用。
海丽荣按照李南的指令把宫皂赏赐给东宫官员的夫人。这些夫人的品级虽然不高,但沾着东宫的光,在长安不被人小看,交际圈子很广。
她们用过宫皂之后,身上头发都带着异香,参加宴会一下子引起无数贵妇关注羡慕。
东宫制的宫皂就这样先在皇宫传至上流达官贵人。
天气渐冷,夜晚降霜,早晨起来树叶、草地上都挂着一层薄薄的白霜。
这个时候金城早就降雪冷得很,长安的气温却没低到能让老天爷下雪。
前两日,长安县县令胡全特意到云府向徐淼淼上交今年秋收的税金、粮册,禀报已经给从南地过来的一千多流民搭好了木棚,又说了往年冬季降雪冻死过百姓的隐患。
徐淼淼想了两日,有了主意,今个在云府的大厅接见去年年底从永靖县城来到沣河镇寻出路的邓村的邓族人。
“这个冬天,我给你们找了个活计,从明日起,你们跟着长安县的衙役去全县给百姓安火炕。”
想当年邓老八与王二宝凭着砌火炕的独门手艺,在方圆百里的永靖县都是有名有号的人物,还挣了数目十分可观的银钱。
如今徐淼淼看在这一年来邓族人老实本分又忠心,要把这个手艺教给他们。
邓族的人自是千恩万谢。
徐淼淼接着道:“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郡主尽管说就是。”
“是这样的……”
邓老三出了云府之后,跟儿子邓大树十分感慨的道:“你瞧,郡主都嫁人了,还惦记着我们这些穷亲戚。”
邓大树感激道:“可不是吗。郡主太心善了。”
小梨村的赵族人已经富得有银钱供娃上学堂了。这下终于轮到邓族人了。
这真是邓族人上辈子修来的天大的福气。
当日,徐淼淼把王二宝叫来,让他教会邓族的人砌火炕,再带着他们在长安县干三天的活。
胡全在长安县当县令的时间很短,人生地不熟。
县里的衙役都是老人,做事都非常圆滑,还爱沾百姓的便宜,甚至有时狐假虎威知法犯法欺压百姓。
前任县令武义临走时给这些衙役编造了许多胡全的坏话,让他们不要听胡全的命令,各自行事就是。
这些衙役也不是傻子,知道武义心怀忌恨,说的话也不靠谱,没有几人当真,但是对于胡全的命令执行的很慢,有时还讲条件要银钱。
胡全与师爷商量之后,就把最不听话的两个衙役免职了,在百姓当中设比武场新招了两个衙役,其余的老衙役见状就老实些了。
胡全召集所有官员及衙役,高声道:“郡主有令,在本县的富户人家试装火炕。今个起先给县衙门的各位官员府里安装火炕,费用由各位官员出。”
县衙门的官员除去县令,还有师爷、捕头、仵作等。
邓族的人在王二宝的带领下给众位官员的家里砌好了火炕,按照徐淼淼事先嘱咐过的,只收了他们三分之一的成本费用。
这些官员都没有听说过火炕,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刚开始觉得花银钱砌火炕不值得,心里有些抵触。
等到火炕用起来,才发现作用很大,不费柴火,比用火盆烧木炭还干净省银钱多了。
家里的长辈及夫人都对火炕赞不绝口。
这下他们才对徐淼淼心生感激,连着对胡全都有了几分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