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快坐吧,今天你是寿星,怎能让你劳累?”凤沐轩被杨曼书扶起后,就势将她扶回了座位。
无论她对外婆有多恨,其终归是她的亲人,是她在这世间的一份依靠,今天是其六十大寿,她作为其外孙女,自然不能让其掉了面子。
“好好好,这就坐。”杨曼书顺着凤沐轩的力坐回了身后的椅子,面上难得地流露出几许慈爱,“你快去席中坐吧。”
凤沐轩眸光微闪,有一瞬的恍惚,外婆何曾对她流露过这样的情绪?
莫非,是为了演戏给众人看?
想到此,她心里刚刚燃起的微光立刻被扑灭,刺骨的凉意。
点点头,就往院中走去,随意挑张位子坐了,再次看向杨曼书,发现其已跟他人应酬起来,那张面上的笑意,她怎么看都觉得无比虚伪恶心。
她垂眸,苦笑,双手紧紧地搅在了一起。
凤沐轩,你怎么还敢奢望?!
怎么还敢?!
小时候怎么过来的,你难道忘了不成?
院中,已摆满了桌椅,主要是用来宴请今日过来贺寿的宾客用的,现在基本已座无虚席。
很多人官员看到凤沐轩,就端着酒盏上前,欲与她攀上关系,刻意讨好奉承着。
凤沐轩来者不拒,面上堆满了假笑。
凤沐轩,你现在一定也很丑陋吧?!
前方的空地上,搭建着一个戏台子,上面的戏子正卖力地表演着贺寿的曲目。
突然,一抹烟色身影出现在左相府门口,就孤身一人,手上提着一只精致的礼盒,递了拜帖给门口的侍卫,就径自往里走去。
此人不是水清浅是谁?
他一进入主院,就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这个男子身上仿佛就有这种魔力,明明用面纱遮了容颜,身上无任何饰物点缀,很是朴素,但他总能轻易地让别人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
仿佛天边的一道浅云,淡淡的,却总是惹人妄想将其揽入自己怀里,直至伸出手去,才知看似咫尺,实则天涯。
其实,他之所以这般惹眼,还有另一个原因。
出于礼节,宾客们带来的家眷都被安置在别院,因此这个主院里基本都是女子,此时进来一个水清浅,目光自然齐刷刷地全往他身上招呼,心里并不惊讶他会过来。
因为众人早已在心里默认,这个男子不简单,不能将其同其他男子相提并论。
水清浅在朝堂上的表现,总是不浮不躁,比起许多女官,他的性子沉稳淡定许多,因此,在许多事情的决议上,他总是能给出一个最理智的答案。
除此之外,他目前已立下一个不小的功劳。
前阵子,他通过观天象,测出近段时日凤天西北的一些地区会出现蝗灾。
为此,他特地上奏朝堂,建议提前收割那些地区的农作物,虽然现在收割还为时尚早,难免会损失些,但总比蝗灾来袭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