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兽在巷子里跑的飞快,时高时低,甚至可以在矮墙上飞檐走壁,若非有绝顶的轻功,只怕也难以追上。
冰儿在一旁低低惊叹这木兽机关术的精巧,实在是了不得。
眼见木兽甩开了众人,容跖潇洒地甩了甩额前的发丝,斜睨着冰儿道:“你这小子还算机灵?”
冰儿道:“不想容公子居然也非常了得。”
容跖道:“那是!本公子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人见人爱、与众不同,当然要做事高调,做人低调。”
墨月月操纵着木兽,余光瞥了身后一眼,忽然大声地叫道:“该死的,你看他们又追来了!”
容跖凝起眸子,心中一凛,沉声道:“尚书府的侍卫并非浪得虚名,这些应该都是江湖上曾经一度有名的人物。我们要小心了!”
尚书府十二个侍卫如鹕鸟般跃到了房顶。
只见手中暗箭暗器齐发,如骤雨般向三人不断袭去。
墨月月紧张地操纵着木兽,左右闪躲,丝毫不能分心。
容跖伸出来的手雪白如玉雕,手中握着一只手掌大的飞轮,飞轮周围闪着一圈儿带着寒光的利齿,锋利度可以媲美匕首,属于一种短兵刃,介于匕首与暗器之间。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世上喜欢使用短兵器与暗器的江湖人,多数都是些心思诡异莫测之辈。容跖向来如此。
他眼明手快,手法无比灵活,飞快地打落了对方从四面八方攻来的暗器,身手异常敏捷。
飞轮与暗器擦出锐利的火花,乱飞的暗器险些划破容跖的面容,他擦了擦冷汗,吁了口气,皱眉道:“该死的,本公子险些要破相了,我的武器不适合防守,兀那小子,你可有什么好兵器?”
冰儿手中握着簪子,脸上表情毫无变化。
容跖心中直叫晦气,他心中莫名生出一阵烦闷,对着眼前的少年似乎并没有好气,心情烦躁道:“枉费本公子今日打扮的衣冠楚楚英气逼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早知道今日会遭人追击,不如带着一个盾牌好了,总比带着一个累赘要强。”
墨月月则满目担忧道:“我的木兽还未完成,如果要载着三个人一直跑下去,迟早会散架的。”
闻言,容跖的脸色变得更是难看,狠狠扫了冰儿一眼,恨不得把眼前的“包袱”一脚踢下去。
他丝毫无法控制内心的烦闷,内心那阴暗的一面霎时涌现。
此时的他,却是另一个自己,容跖他知道自己骨子里常常无法受到控制,他的毒性大概又在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