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夏:下品灵根,筑基期药师,行事张扬,因性格乖张,素无交好之人,后扰人清修被发往凡界山。
李清茗看着执法堂的记事簿,呆滞了一会,然后尝试着将两者联系起来,发现完全无法代入,所以此章夏非彼章夏,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吧。
时过亥时,四下寂静,她拿出传讯玉牌,此玉牌乃宗门所发,外面也能买得到,为了方便联系,修道之人一般都会把它与自己的本命玉牌绑定。
而宗门若想联系门下弟子,只需放出一点点灵力,便能传讯与所持这两个玉牌之人,这样一来不仅防止了被冒用,还能确定所持玉牌之人是否安好,毕竟身死道亡,本命玉牌也会跟着一起毁掉,而传讯玉牌自然就无法联系了。
她按照名单上的弟子名录,一个个联系下去,都没有任何感应,说明这些被逐出宗门的弟子都没有活下来,而最后这个hellip;hellip;。
李清茗顿了顿,引出灵力,片刻之后玉牌亮了,这说明彼玉牌的主人还活着。手中的玉牌愈握愈紧,她不知为何紧张的站了起来。
清茗,这么晚了还没睡吗?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清茗?rdquo;玉牌那一端传来熟悉的声音,似乎是感受到了这边不同寻常的沉默,那一端的声音陡然变得焦急起来。
我无事,你hellip;hellip;你睡下了吗?rdquo;李清茗咬了咬唇,轻轻坐回去,然后缓缓镇定下来。
还没有,明天还要去你们那拜访李宗主,他有问你宗门弟子的事吗?清茗应该不知道那些人的去向吧,你也不要自责,虽然他们多少是因为你才被林唐暗害,但你并不知情呀,若是清茗知道一定会阻止的对不对?rdquo;依旧是熟悉的语调,小心的在安慰着别人,却不知这份安慰背后是否纯粹出于关心。
李清茗握了下玉牌,放轻呼吸,看向紧闭的窗户,语气随意地道:无碍,你早就知道对吗?你hellip;hellip;你是否是我天剑宗弟子?为何hellip;hellip;为何曾心慕于我,现在却hellip;hellip;却hellip;hellip;。rdquo;
现在却不肯表露心迹了,既然是天剑宗弟子,一开始又为何假装不识,后来又为何对我hellip;hellip;。
她问不出口,这份感情本就不稳固、不明朗,如今又添了那么多的不确定,她已然没了勇气却问出这一切的答案。
这下换到对面沉默了。
执事堂,章夏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她怎么就忘了,那份名单上还有自己的名字,虽然她蒙着面,又改变灵根成了剑修,且修为已达金丹中期,还自称姓夏,可李清茗知道她本名的啊,这样一来,岂不是画蛇添足,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这个时候,她又想起原主被逐出宗门的原因,虽然林唐内丹已毁,连听命于他的林志也死了,但谁也不能确定这背后有没有林子桑的手笔,万一一切都是药宗那位元婴期的宗主所为,在找到真相之前,她这条小命依旧不安全。
我应该是天剑宗弟子,那时被林唐打下山崖,醒来就忘掉了一些东西,初见你时确实不识,后来才慢慢想起一些,再往后你就知道了,在水落石出之前,我不敢回天剑宗,眼下就更不能了,所以hellip;hellip;。rdquo;
所以你帮我隐瞒下去好吗?章夏知道李清茗会明白她的意思,如今连李究这个金丹中期都失踪了,她同为金丹中期,必然也不是幕后人的对手,所以为了安全着想,也为了方便查明事情真相,现在还不到暴lu身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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