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光鱼黎面色僵硬,就连鹤亭也静默了片刻。
当事人似乎没有意料到周围的反应,心中困惑:“怎么了?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那边两位还没来得及说话,姣姣已经在急忙否认了:“没有没有,只是大家没想到暮...暮先生还会外国的礼仪啊。”
“算不得会,只是曾偶然见过。”他看着女孩儿水蒙蒙的眼睛,唇畔的弧度忍不住又深了些,诚恳道:“没有冒犯姣姣姑娘便好。”
这么快都就已经叫上姣姣姑娘了。
鹤亭都不知道这位活了几千年,但多数时间在沉睡的故友何时学会这般厉害的手段。
本想着他修为深厚,性子又是最温和讲礼的,让他守在姣姣左右,不仅能护得她周全,说不定耳濡目染下或许能让她改改性子,学着文静规矩些。
但如今看来,护得她周全没问题,但只怕要被带歪的是暮和。
鹤亭心中暗叹,指间悄悄捏了个隔音的术法,低声向鱼黎解释道:“暮和不是那种轻薄之徒,他并非有意,只是沉睡了许久,将将苏醒,还有很多事情不清楚。”
鱼黎面色稍霁,只是仍然没有说话。
虽然他不了解暮和,但他也看出暮和不是轻薄风流的人,所以没有当即发作。
但没有人在比他了解姣姣了,他家姣姣向来都是个对容貌姣好者没什么底线的,否则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被江遗骗了去,还同鹤亭也......
他看着姣姣满脸专注的同暮和说话的场景,越看越觉得心尖上被扎了根针,她每对别人笑一下,那针就往里陷一分。
谁知道等他回来,会不会再多一个暮和。
鹤亭看得出鱼黎怕是心里不痛快的。
若非他说该离开的时候,姣姣终于舍得把目光转回了他身上,依依不舍拽着他的手让他早点回来,鱼黎怕是就要忍不住把姣姣一块儿带走了。
至于他对什么不痛快,鹤亭也猜得到。
只是姣姣本性就是如此,他打从一开始就明白,与其说她是个鲛人,倒不如说就是个滑不溜秋的水泥鳅,一个人是抓不住的。
索性他也并不想过问她喜欢谁,同谁交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