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昨天晚上谢从行弄得太过,第二天刚起来,沉遥就发现自己腮帮子肿了。
还好这两天是周末,不然她可怎么见人啊。
谢从行看她对着镜子揉揉自己有些红肿突起的脸,像极了偷吃松果的花栗鼠,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捏了捏,接着就对上她水光潋滟的眸子,虽然隐藏得很好,但他到底还是能看出那一丝丝不满的。
沉遥带着怨气就要去做饭,谢从行把她揪了过来,在医疗箱里找到消肿的药膏,亲手给她上药。
男人上手的力道很轻,跟昨晚形成了鲜明对比,他突然靠近,那张英俊的脸瞬间放大,沉遥甚至能看到他微翘的睫毛和琥珀色的瞳孔,他正专注而认真的看着她,她感觉脸上不自觉有些发热,不好意思和他对视。
谢从行感觉有些奇怪,脸倒是不肿了,但怎么越来越红?
难不成是药不对症?
沉遥被他的美色搞得脑子有点晕乎,忸怩地问他:“不吃早饭吗?”
谢从行又看了几眼,发现并没有别的症状,把手上残余的药用清水洗掉,“收拾一下,今天出去……”
出去干什么?
谢从行没有要继续开口的意思,沉遥只好赶紧洗漱化妆,脸还是有些发红,沉遥对着镜子仔细瞅了瞅,感觉还行,就当是天然的腮红吧。
她穿了件深红色碎花法式连衣裙,显得活泼可爱,像一朵招摇的娇花似的,真是往小情人的路上狂奔一去不复返了。谢从行的打扮照样简单,白衬衫加西装裤,看起来比平时更懒散,但也显得年轻。
啊,不是说他不年轻的意思。
沉遥在心里也将求生欲拉满。
下楼后,蒋逸已经在等他们了,就是脸色有些难看。
吃早餐的时候,沉遥一个劲的想他今天带自己出来到底是要干什么,但奈何功力不够,透过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什么都看不出来,她只能默默地咬着生煎。
对面的谢从行看她小口地吃东西,感觉更像花栗鼠了。
好想揣在口袋里。
谢从行一顿,摇摇头甩掉了这个奇怪的想法。
用完饭,蒋逸开车载着他们一路前往市中心CBD,离学校越来越远。
沉遥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提心吊胆怕被熟人看到了,做他的情人可真是危险活。
A市的CBD严格来说是围绕一座桥的两岸展开的,江河滔滔,水天一色,有钱人总喜欢在江边盖高楼,还好大片江滩被政府保护了起来,建成了风景秀丽的公园。
沉遥还是第一次踏足这片区域,无他,普通大学生一般都不会来这里,且不说路程远,连消费门槛他们都够不着。
沉遥第一感觉就是,上流。
她再一次直观感受到阶级的差距。
比如他们进了一家看起来就很高级的衣装店,她不知所措,活像刘姥姥初进大观园,谢从行习以为常,面对服务员过于热情的笑容时眉头都不皱一下。她又看了看跟着他们的蒋逸,蒋秘书显然心不在焉,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冬天快到了,你该添些新衣服。”
谢从行昨夜把她折腾得狠了,想稍微补偿一下,但他还没做过这种事情,话说出口还是一副命令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