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了,风风火火地闯进他的生活,一瞬间后又消失不见。
谢从行觉得她可真够婊的,是她勾引自己出轨,爽过之后又让他忘了她。
他怎么能忘掉呢?
曾经那样如火般燃烧,和她融为一体时他感觉自己的生命从未这么鲜活过,好像他已经熄灭了很多年,又被她重新点燃。那种灵魂都要被毁灭的快感让他从此上了瘾,不可自拔。可她走了,他的良药也没了。
他本可以忍受现在毫无波澜、死气沉沉的婚姻生活的,如果他不曾遇见过她,不曾知道那销魂蚀骨的感觉。
到底是一起生活了多年的夫妻,谢从行状态不对第一时间就被霍未微发现了。
谢从行从不屑于撒谎,跟她提了离婚。
“你休想!”
不出意外,她很生气。
谢从行不想浪费时间和她进行无意义的争吵,表示他会净身出户,可霍未微就是死活不同意。
“我知道你也不爱我,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离婚呢,你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和一个不爱的人过上丧偶式婚姻的生活,彼此互相折磨,你愿意一辈子过这样的生活?”
“你根本不懂……”
他确实不懂,不懂霍未微明明有家庭支持和一份高收入的稳定工作,却还是要靠结婚来获得安全感。
霍未微试图说服他:“你想想我们的孩子,你得对他负责……”
“你爱他,我爱他,这就足够了,他的成长我们不会缺席,至于我们关系如何,不重要。”
两人陷入了僵持,谢家和霍家的长辈都来劝,谢从行仍然执意要离婚,甚至从家里搬了出去。
霍未微的母亲疑心他出轨,其实在这个圈子里男人女人出轨都很正常,大家都是各玩各的,伉俪情深的夫妻不是没有,但很少。为了维持大家的体面,离婚是不必要的选择。她派人去查谢从行,结果一无所获。
谢从行知道了也只是笑笑,他和她不过露水情缘而已,连房都没开过。
独居后,生活又恢复平静,他经常去看望儿子,但从不与霍未微多说一句话。只要分居两年,就可以作为夫妻感情破裂的直接证据,他不想去打官司,闹得那么难看,只是要霍未微意识到,他们分开了,生活和以前也并没有太多不同。
霍未微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意识到这件事,她提出离婚条件,夫妻共同财产平分,儿子抚养权归她,姓氏也要改成霍,抚养费用谢从行全权负责。
谢从行接受了,儿子姓什么无所谓,反正谢家就算有皇位要继承也轮不到他。
谢老爷子知道后竟然没有太大反应,只是冷笑着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儿孙我享福。”
到民政局离婚的那天,他拿着红色的离婚证,毫无留恋地走了。
心里有个念头,让他驱车一路前往南市,他打听到,沉遥在一家科创公司当税务会计,工作很是悠闲。
谢从行透过车窗,在那家公司写字楼里的咖啡店看到了沉遥,此时她正在和一个年轻的男子说话,那青年眉飞色舞、手舞足蹈,沉遥报以淡淡的微笑。
他设想过无数种再见她的场景,其实这已经算是情况很好的一个了。
所以,那是她男朋友?
谢从行在车里烦躁的点烟,一年来他抽烟的次数比过去叁十多年都多。
沉遥此时坐立难安,眼神飘忽时忽然看到窗外的路上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里的男人正抽着一支烟,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谢从行?
她的心都要飞出来了。
“李经理,谢谢你请我喝咖啡啊,但我真的不会离职,我又不知道什么商业机密,你挖我过去也没用啊,你不用再说了,我得走了,咱们有缘再见。”她抓起手包,起身就走了。
谢从行看着女人急切地小跑了过来,在车窗外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好久不见……你怎么来了?”
“上车。”
她上车后被车里的烟味呛得咳嗽了几声,谢从行打开车窗换气,把车开到了人少的地方。
“沉遥,我离婚了。”
宛如平地惊雷一般在她耳边炸开,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还真的……”
谢从行迎向她震惊的目光,头一次觉得自己如此狼狈,好像抛弃一切求她收留的流浪狗,真够蠢的。
蓦地,她忽然笑了。
“想来我家玩吗?”
沉遥让他坐到副驾驶,自己来开车,“走吧,去我家。”
她把车开到一个小区,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倒也不算太过老旧。她拉着他上楼,“少爷,您不会嫌弃吧。”
他怎么会嫌弃。
进了门,他发现她的家不大,却很有生活气息,不像他以前住过的地方那样精致得毫无人气,她的家有一种特殊的温馨感。
谢从行还没来得及好好观察,就被她踮起脚咬住了耳垂,“想操我吗?”
她问了和一年前一模一样的问题。
想,怎么不想,他想了她一年。
欲火在两人之间点燃了,他们很快滚到了一张床上,衣服被急不可耐地扔的满地都是,因为剧烈的动作,质量并不是太好的床吱吱呀呀地叫着,混合着她娇媚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