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娘看着担子里那些菜,虽比一般的菜长势好,可是和平常的菜一样呀,到底是因为秦府有钱,菜好卖一些。还是因为这菜特别的好吃?
小宝娘想着,这菜再好吃,还能像人参燕窝那般的好吃?也不知道这刘寡妇到底是走了什么财运,居然搭上了这秦府这么一个金窝窝。
想着她这几天一直在秦府卖菜,也不知道这寡妇挣了多少的银子,难怪如此勤快,天天往这边跑。
看着刘寡妇拿着那银子,小宝娘在高兴的同时,又有了计较,想着这寡妇默默的也不知道挣了多少,现在这钱是两人家分了,到是大方的很,又是给菜,又是给银子的,这银子还不是两家出?
不行,她把荷包挣足了,不把这些小钱看在眼里,可是那一两银子可是他们家几个月的用度,不能就让她这样直接送了人情。
送人情,那管事只记着寡妇的好,自己可没有半点的好。
两人出了秦府,上了牛车,小宝娘就在那里不阴不阳的道:“我知道刘婶你现在是挣了大银,看不上那些小钱,可是刘婶,现在不比以前了,现在是我们两家人在挣钱,你这样随便就给别人那么多的银子,那可是你的人情,可不能算在我们两家头上。”
刘寡妇看不眼她这小里小气的模样,冷言道
宝娘,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给银子还不是因为你不懂规矩,要不是你,人家管事能不高兴?下次注意了,别跟没见过银子似的,在那里丢人现眼。”
小宝娘被说的有些挂不住,微微硬着语气道:“我是没看见过钱啊,那可是一锭银子,我哪里看见过,你这种有钱人家,哪里知道我们没钱的苦?你知道我们家建房子得多少银俩?”
想起自己那被烧的房子,小宝娘心疼的道:“我们家要不是被烧,我现在至少如此看重钱。刘婶,是你自己之前说,要明算帐的,我们家现在睁眼就要钱,我自然得算清楚。”
刘寡妇被说的黑了脸,以前到还同情着他们家,可是现在也冷了心,不客气的道:“你建房用多少银俩是你家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就得倒霉的多出这一份是吗?我是说过要明算帐,我也不会赖你一分。一锭银子是多少,就是多少,可那一两银子是因为你,我才出的,自然得算在你头上。”
小宝娘不干:“为什么要算在我头上?明明是你给的,那一两银子要我出,我可是不会出的,到哪里都不是这个理儿。”
“怎么不是理儿,小宝娘,做人要讲点良心,这一锭银子,我要不给你,别人也不会说我的不是,要不是我,这钱怎么来?我分给你,那是我看我们是邻居,有一些情份,可是你从今早开始,就一直在那里斤斤计较,你害我多花了一两银子不说,还在还说我的不是,你是看我好欺负吗?”刘寡妇坐在牛车上面,阴沉着脸,到有那么一些吓人。
小宝娘本想耍泼嚷嚷着,被她怒瞪了一眼,胖胖的脸上抽搐了一下,一副很不爽的模样,可是到也没有大声嚷嚷,只是道:“我看你是觉得我们家好欺负吧。”
刘寡妇一听,脸一冷,道:“这话你说反了吧,你是看我一个寡妇好欺负是吧,我看这菜是没办法卖下去了。”
不就是她发现的自己这些事,之前一直忍着,她也是因为不想断了这条财路,可是这小宝娘也太贫得无厌了,在那里弄得自己尴尬不说,也让秦家管事不高兴,她一肚子火没处发,到没想到她到先说起来了,真以为她不说事,就是怕事吗?
小宝娘一见刘寡妇发火,气焰消了一些,这样的好事情,要真不弄了,那自己怎么挣钱?坐在旁边,在那里不说话,两人在牛车上面坐着,却不知道,就在她们吵架的时候,早就被人盯上了。
两人坐在牛车上面,因为聊天的不愉快,让她们后面一直无语,都没有发现,后面跟着几个不怀好意的人。
从枣镇回上栗村,要经过一个小树林,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小宝娘是在心中不停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现在的她,满脑子就是房子的事情,房子是大事。
今天足挣了一锭银子,如果那刘寡妇真要自己出那一两银子,她拼死也要两人平摊,可不能自己一个人吃亏,还得把那小菜的钱均出来。
要这样,那自己建房子可就不用担心了。只要再过不久,不但可以建一个大房子,借的银钱也可以还清了,以后的生活只会越来越好。
刘寡妇在后悔着,就不该一时冲动,让这小宝娘一起来卖菜,这完全是一个错误的选择。这人不但小气,爱占小便宜,还拧不清,跟这样的人,以后只有自己吃亏的。
吃亏个一次二次,她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以小宝娘这性子了,估计以后只能自己吃亏。
她不想因为一些钱,弄得两家都生意见,让全村人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