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意思是……”
莫锦儒佯装羞怯的抿了抿赤唇,声音几不可闻,心下里,却是打定了主意,要从行百岳那里要兵权过来,反正,有权力在手,对他,总不会是什么坏事。
“明知故问。”蝶千舞笑着抽回手,没有给他任何的承诺,却是,给了他足够多的想象空间,“君侧的位置,和亲王位置,你更喜欢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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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妖王劫第八十七章所求〗
“如果可以,锦儒喜欢,陛下身侧的位置。”
听了蝶千舞的话,莫锦儒不禁一愣,但马上,便恢复了正常,她,这是在试探他?是想看,他的态度?亦或是,听到了什么关于他的,不好的“流言”?
“朕身侧的位置?”
蝶千舞轻轻扬眉,对莫锦儒的这一句语带双关的话,很是有些意外,身侧的位置,呵呵,她本以为,她已经足够高估他的野心了,却不料,他的野心,远远比她想象的要大,他要的,竟是莫如云的位置,妖王的,正室亲王的位置!
见蝶千舞只是觉得意外,而没有露出任何的厌弃,莫锦儒不禁把已然到了嗓子眼儿里的心,咽回了肚子里,还好,不是他以前的那些“艳事”,被陛下知道了,而且,就陛下的反应来看,只要他再加努力,想要得到那个他梦寐以求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
他,是真的对她沉沦了,那每一夜的销魂,都如噬骨的毒药一般,让他越发的不能自拔,如今,他已是不想再去得到地位之后,折辱报复那些他讨厌的人取乐了,他要的,是他们彻底的消失,从此,再无一人,能与他分享,她。
“锦儒此生此世,都只想与陛下相伴,虽可不惜名分,但却不愿分离咫尺。”
莫锦儒小心翼翼的抱住蝶千舞的手臂,讨好的吻了吻她的颈子,同样一句话,说不好,会招来冷落厌弃,说得好,便是能让听得人心情舒畅了,他,从来,都是极其善于把自己的所求,变成对方喜欢听,听得舒服,听的高兴,觉得理所当然的事的。
别人,许会相信莫锦儒的这句话,蝶千舞,却是只会拿来当个笑话听听,同样的话,她听他说给过了无数人听,单是亲耳,也是没有百次,也有八十,她,会信?
夜路走多了,总是会遇到鬼的,莫锦儒做梦也没想到,他此生,唯一的一次,说得发自真心的这句话,却是,与他之前说了若干次的假话,得到了截然相反的效果。
“这张嘴,真个是跟抹了蜜般的甜。”
蝶千舞莞尔一笑,低头,舔了舔莫锦儒的赤唇,半是调戏的说道,“真是让朕每每品尝,都忍不住想要更多呢……”
“陛下想要多少,锦儒,便给陛下多少!”莫锦儒未听出蝶千舞话里的真正意思,只当是,她也是心仪他的,想要他,恩,一定是这样的,她若是不心仪他,又如何会这整整一个月,都只宠爱他一个人呢!
仙妖殿。
风清水倚在莫如云的怀里,手里剥着葡萄,神色很是慵懒。
她手边的果盘里,已经摞了一大堆的葡萄皮和葡萄籽,看那样子,至少,也得是十几串葡萄被消灭的成果。
“如云哥哥,啊——”风清水把手里的葡萄去皮去核之后,送到了莫如云唇边,似是已经完全习惯了这样。
莫如云乖乖的张嘴,接住葡萄,认真的嚼细,才咽下去,只仿佛,他吃的,不是葡萄,而是这世上,最最稀罕,最最美味的佳肴。
这一个月来,蝶千舞扮演着明面上的“妖王陛下”,而她,却是一直住在莫如云的仙妖殿的,帮他调养身子,陪他下棋,跟他说话聊天,与他一起,看那些形形色色的奏章,帮他出主意,各种拿莫锦儒出气加取乐。
许是莫如云心情好的缘故,这一个月来的调养,竟是非常的效果显著,比之在此之前的小半年的调养,还要来得有用!此时,再看莫如云的气色,却是已经不再似先前那般的带着病态的苍白了,皮肤虽依然是白,却是隐隐的,更像是白玉般的质地,有了光泽。
其间,行千里来过几次,与他一同侍寝,血罂粟每天都会来,但都只是给他送来一些亲手调制的,滋补的膳食和零嘴,并不留宿。
邪冥带了他的那四名近侍,去了天狼族驻地巡查,临行之前,让邪渊给他送来了一串玲珑玉的串珠,他那般过分的对待邪冥,而邪冥却是能不计前嫌的送这么金贵难寻的东西给他,着实,使得他好生惭愧了一把。
因着到了年末,仙商需要盘点,文启言和文妖言两人整天忙得不可开交,连睡觉的时间,都被挤压到了每天只睡两个时辰,亲来仙妖殿探望,自然是不能,所以,只能是偶尔在休憩的时候,记起来,便打发各自的仪官过来问安,顺便,送一些从南地运输回来的,稀罕的水果,给莫如云和风清水当消遣。
情云探寻到了晋升云之境中阶的些微感觉,让平儿来跟风清水禀报了一声之后,便是开始了闭关,整整一个月,都未见人,而其他人,亦是没有感觉到他的气息,有过什么变化,身边的灵气,也没有被抽取的迹象,想来,应还是需要些时候的参悟,才有可能提升阶位。
风墨夕因着身体的暗伤被全部治愈,境界,更是打着弯儿的往上窜,至今,已然是云之境中阶的程度,而且,还隐隐的有了向巅峰发展的趋势,只是,还总是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没有什么底气,每次到仙妖殿来问安,都是只走到门口,就不敢往里面走了,只让茜儿把带的东西送进来,他自己,却是不及茜儿从里面出来,便先逃也似的回墨风殿了。
至于说石天,则是一直都没有踏足仙妖殿,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对莫如云有什么不敬,或者,对风清水没有想念,而是,他比所有人的“任务”,都要重大……得了风清水的嘱咐,要佯装成是怕被莫锦儒夺去地位一般,日日让人去云起阁给“妖王陛下”问安,天天跑去云起阁附近“翘首以往”,以“盼着风清水会出现,看到他,再次念及旧情的宠爱他”……
对于石天的表演天赋,众人,都是表示了由衷的无力,他,装的实在是太像了,若非,他们事先知道,他是佯装的,定然,都是会信了,他,就是他佯装出来的这么一种人!
许多的“风言风语”被在皇宫中传扬,然后,又被某些“有心人”,“无意”的传扬到皇宫之外,落入一直在关注着皇宫这边消息的行百岳耳中。
“你说……锦儒已经被妖王陛下留寝了一个月了……为何,还是没能服侍的陛下高兴,赐下一个子嗣呢?”行百岳坐在雪狐族二长老的对面,与她,仅一桌之隔,毕竟,莫锦儒是他们两个孩子,这种“大事”,自然是要“商量”的。
“陛下的心思,又岂是我们可以妄自猜度的。”
雪狐族二长老微眯着双眸,直勾勾的盯着行百岳,很显然,她对他的兴趣,远高于对他所说的,莫锦儒还未能被妖王陛下赐下子嗣这件事要大的多,“百岳,你说你是何苦来的,嗯?跟了莫天笑那个女人,她,也不知疼惜你!这一百多年了,都没有孕育子嗣,你,都要成了整个仙国的笑柄了。”
“你想说什么?”
行百岳微微扬眉,他对莫天笑构不成吸引力,却并不代表,对别人,也是如此,虽然,他已是不如年少时的“艳压群芳”,但是,现在,他却是已然多了几分成熟男子的魅惑,更引得某些人浮想联翩的。
见行百岳没有对自己做出什么防备,二长老顿时胆子更大了许多,缓缓起身,绕到了行百岳的身后,突然,伸手环住了他的颈子,把自己的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然后,以一种细言软语的调子,在他的耳边说道,“她,许久都没碰过你了吧?”
“没碰过,又怎么样呢?”没想到二长老会这么大的胆子,行百岳本能的一愣,却是并没有推开她,莫天笑的确是有很久都没碰过他了,这个“很久”,久得跟行洛溪那个畜生消失的时间一样久,“我依然,是她的正夫,没有人,能替代我的位置。”
“位置,的确是没人能替代的,只是,你这昔日里我三日不宠爱,都会按捺不住的身子,也忍得住么?”
二长老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探进了行百岳的衣领,穿过层层阻碍,抚上了他的皮肤,勾引的意味,赤果果的表现了出来,“不如,我帮你纾解一下,嗯?”
行百岳的身子微微一僵,却是依然没有反抗,他的身子欲重,瞒得了别人,但对二长老,却是完全没有隐瞒的可能的,“二长老,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侧室了,你这般的不知深浅,就不怕,惹族长生气么?”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说,莫天笑,是不可能知道的。”
感觉到行百岳身子有了反应,二长老不禁心中一喜,一边“说服”,一边颇有些粗暴的把行百岳从石凳上拎了起来,按倒在了雪地里,扯开了他的腰带和衣襟,看着他映在雪地里,亦不显得逊色的雪色皮肤,顿时,化身为“狼”,俯身,便压了上去,“这许多年,都是什么人帮你纾解的,嗯?跟我的‘调教’相比,谁更能让你愉悦?”
“恩——”
面对二长老的“施暴”,行百岳就只是象征性的反抗了一下,便开始任由她为所欲为了起来,说实话,嫁给莫天笑的这一百三十多年来,他,还真真是没有再尝试过,被二长老“调教”时的愉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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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妖王劫第八十八章撞破〗
几番云雨之后,两人双双进入了佳境,一个,是对那昔日美色的味道念念难忘,另一个,是许多年未曾得到过满足,今日得到了纾解……
“你这可恶的女人,分明就是在害我。”欢好之后,行百岳复又恢复了那张让人恨不能踹上几脚的“疏离”嘴脸,把头别到了一边,“若是让族长大人知道了,我可要如何自处?”
“你这过河拆桥的小东西,装得倒是挺像,怎得,觉得在我的眼前也能佯装?”二长老微微扬眉,用手臂支起了身子,俯身舔上了行百岳胸前的朱果,“刚刚,是谁一直欲(和谐)求不满的要个不停?这会儿正经了?”
“恩——”
本已经得到纾解的欲望,复又被点燃了起来,不得不承认,二长老对他身子的了解,远比莫天笑要多得多,“你,你是怕我死不干净么,恩——”
“让你死?我怎么舍得!”见自己的挑逗又成功了,二长老顿时“化身为狼”,再次翻身而上,在行百岳的身子上,纵横驰骋了起来,“要死,你也得是死在我的身下!如花美眷,似水流年,莫天笑那个可恶的女人,生生的把你从我身边骗了去,竟然,还不珍惜!可恶!真真是可恶!”
这般说着,二长老便是发泄怒意般的加重了索取的力道,“你这个可恶的小东西!说!她到底哪里比我好!”
“她,她哪里都……都……不如……不如你……”
本想着执拗的说莫天笑哪里都比二长老好,但是,身子的愉悦,却使得行百岳彻底沦陷,本能的,便说出了言不由衷的话来,他与二长老和离,嫁给莫天笑之时,的确是是贪图权势的,但是,一百三十多年的朝夕相伴,虽然,并不得宠,却是依然让他情不自禁的对她有了爱慕。
无论是待人,还是做事,莫天笑都是十足完美的一个人,虽然,并不倾心于他,但,对他的尊重,还是该有的,一样不缺的,嘘寒问暖,照料体恤,可以说,除了不曾给他一个子嗣之外,其他的,身为一个妻主,该给自己的正夫的,她,都给了……
而现在,她对他的态度发生的改变,却都是从二十几年前,行洛溪的“消失”开始的,他知道,她爱行洛溪,行洛溪是她唯一由着自己的本心,要了的一个人,跟他,确切的说,是跟她所有的其他的男人不同,他们之间,没有功利,没有利用,亦没有,交易。
可是,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容不下行洛溪!他,一个贱民而已,凭什么,能跟他这个贵族争夺所爱的女子!只要,他和他跟莫天笑生的那两个小崽子,都死了,就,不会有麻烦了……时间,是最好的毒药,足以,让人忘却那些本不想忘却的事情,当时,他是这般想的,现在看来,却是,错得离谱……
二十多年了,她,始终对那个行洛溪,念念不忘,借着外出修行的借口,找了二十多年,犹不死心!他们两人,亦是因为这个,而聚少离多!
虽然,她每每回来,都会带些许小玩意儿给他,引得他感动加惊喜,但是,却是,自行洛溪消失之后,再也未与他同房,不仅仅是他,连她后院里的其他男子,亦是,再也未得过雨露。
“既然,你想回到她的身边去,那,我成全你……”
一抹雪色的身影,在小院的拱门处置愣了一下,手中的一个精美的锦盒砰然落地,莫天笑颇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转身离去。
因着执拗对行洛溪的感情,而没法说服自己近他的身子,所以,她总是觉得对他有着着愧疚的,所以,她才会对他格外的好……只是,却不料,他竟是这般的让她难堪!族长的正夫,跟族中的长老有染,这,便是让谁听了,都是会笑掉大牙的,果然,如占卜所说的那样,她莫天笑一世的英明,会毁在两个男人的手里……
她本是今晨就回到帝都了的,因着知他有晚起的习惯,怕吵到了他,才没有一回帝都就回家,而是找了一处僻静的茶室,喝了小半天的茶……这眼见便是晌午了,约莫着他该起身了,才拎了为他买的东西回来,想要给他一个惊喜,却不料,一进他的院子,看到的,竟是这般一副情景!
“族长大人……”
听到了莫天笑的声音,行百岳才是蓦地一愣,他,他怎得竟是这般的糊涂!他嫁给莫天笑一百三十多年,二长老何时表现过分毫的不舍?她今天,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这个混蛋!”想及此,行百岳愤怒的把二长老从自己的身子上推了下去,拢了衣袍,从雪地里爬了起来,一个风刃,便朝她丢了过去,“你明明就知道,族长大人,今天会回来的,是不是!”完全没有丁点儿的问询意思,他用膝盖骨想想,都应该能猜得到,这是二长老的阴谋。
“我混蛋?呵呵,刚才,是谁在我这个混蛋的身下,轻吟求索?”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二长老也不着恼,一挥手,挡开行百岳朝她丢来的风刃,拢着衣服,站起了身来,“乖乖的在家里等着,明日,我便让人来接你回去。”
昔日里,莫天笑用一个正夫的位置,便骗走了她身边的美人,顺带着,还带走了美人手中的全部由仙术师组成的军队,这让早就有心“牵制王族,号令天下”的她,彻底的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这口恶气,她,如何能咽下?
“我不会跟你走的。”
行百岳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袍,站起身来,心中,尽是悔意!从刚刚莫天笑的反应来看,若是,他今日不要做着错事,只消再过些许时候,她,就会对他敞开心扉了才是,可是,竟是……
这般想着,行百岳便是快步走到了小院的门口,小心翼翼的捡起了刚刚被莫天笑丢在地上的锦盒,打开,心下,不禁更是懊悔了几分,那盒子里面装的,是一块衣料,赤红色的底子,上面纹绣的,是一株紫金色的兰花!
这块衣料,若是由别人看了,许是不会觉得有什么的,但是,在行百岳看来,却是,就大大的不一样了!
同样的衣料,莫天笑,曾送给过行洛溪!
那时,他也曾撒娇的索要,却是被莫天笑一口回绝,后来,他才从下人的嘴里得知,莫天笑这一支的宗族,自存在便是有这样的规矩,只有有了子嗣的人,才有资格穿着这种样式的衣料做出的袍子,那袍子上面的紫金色兰花的数量,乃是与那人孕育的子嗣的数量相同的……
莫天笑今日要送他这样的一块衣料,便是等于在说,要跟他孕育一个子嗣出来的!
“你觉得,就凭你这刚刚被我宠爱过了的身子,族长大人还会要你?”二长老扬了扬眉,满脸的幸灾乐祸,看着莫天笑刚才的表情,还真是,让她十足的开心,莫天笑,你不是最最要面子的么?那我,便让你好好的尝尝颜面扫地的滋味,以解我这一百三十余年的抑郁!
“族长大人会不会要我,那是我的事情,现在,你,给我滚,马上!”
行百岳小心翼翼的把衣料捧在了怀里,那仔细的样子,哪里像是在捧着一块衣料,那根本就是,在抱着他未来的孩子一般,扬手,便是一堆攻击性的仙术朝着二长老砸了过去,恨不能,把她砸成肉泥才好。
辗转腾挪的对付完行百岳丢过来的一堆风刃,火墙,腐蚀术,二长老已然是躲到了无处可躲,她感觉的到,他,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惹怒仙术师,可不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