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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体育生的订婚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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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等到脚伤彻底恢复,我回到学校继续上课。

老师和同学们对我这次请假并不关心,似乎我从来都没有缺席过,可我很清楚,已经有什么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我很抗拒课间和孟知佑与孟知礼的接触,假装埋着头写作业,但刻意的忽视只会激怒他们。

孟知礼还算规矩,除了总喜欢拨弄我的头发,也不会怎么动手动脚。

孟知佑就麻烦很多,总给我塞各种奇奇怪怪的玩具,逼迫我上课也夹紧了腿含着,或是课间拉我到无人的空教室里摸来摸去。

课间的十分钟太短,只来得及接吻,于是大课间的二十分钟就成了他为所欲为的时间,再怎么意犹未尽,他也会控制不住的要操我。

捂着我的嘴,不准我出声,然后把我抵在教室门上,插进来。

我难堪至极,又反抗不过他,气的忍不住直哭,咬紧嘴唇竭力不发出任何声音。

见我都把嘴唇咬破了,实在羞愤,他才稍微收敛了一些,没把液体都弄进来,免去了我含着满肚子精液上课的窘境。

除了学习,就是被他们捉弄,日子变成了浑浑噩噩没有尽头的死路。

不久,孟知礼和孟知佑要参加晚上的物理竞赛补习课,所以放学后让我先坐车回家。

几天后,我发现他们对我很放心,于是跟司机说不用来接我了,放学后独自步行往孟家的方向走。

走到十字路口,站在等红灯的队伍里,我忽然有些茫然。

既不回孟家,又不知道去哪里,一时冲动,漫无目的的随便拐了个弯,沿着街道享受片刻的自由空气。

不知道走到哪里了,我听到有人在叫我。

“鸦鸦?”

我愣住,循声看过去。

路边停下一辆车,后座的车窗已经降了下来,穿着十九中校服的齐典吃惊的看着我。

看到是他,我皱起眉,收回目光加快脚步,假装没听见。

他飞快下了车,没两步就追了上来,紧紧捉着我的手臂,语气十分惊奇。

“你怎么在这儿?对了,你怎么突然转学了啊?”

疑惑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普通朋友,可我跟他一点也不熟,用力挥开了他的手,“跟你有关系吗?放开!”

见我冷着脸自顾自的往前走,齐典笑了一下,也跟着与我并肩而行,好似松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怎么都找不到你。”

我很不耐烦,“你能不能别跟着我?我不想跟你说话。”

他装作没听到,若无其事的笑着,“我听关澄说,你现在跟孟家兄弟在一起了?鸦鸦,他们不适合你,你还是考虑......”

一辆车再次急刹车停在了路边,车门打开,一脸不悦的孟知佑大步走了下来。

他狐疑的看了齐典一眼,然后挤到了我们之间,搭住了我的肩,扭头看向我的时候扬起了虚伪的亲热笑容。

“鸦鸦,你怎么没坐车回家啊,我和哥还以为你丢了呢,快要吓死了。”

指节犹如铁钳紧紧扣着肩头,我被箍的有些不舒服,轻微的挣扎了两下,孟知佑就又收紧了力道,嘴唇都快凑到我面颊上了,故意在齐典面前这样表现的这样亲近。

“鸦鸦,你怎么不说话啊。”

温温柔柔的声音里夹杂着不快的狐疑。

我知道他回家了肯定要拿这件事惩罚我,疲惫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我想找个地方剪头发。”

孟知佑哦了一声,似乎并不信,依然盯着我的神色。

孟知礼也下了车,若有所思的目光在齐典和我的身上来回打转,“你们.....”

恰到好处的停顿留给了齐典回答的时间,他这时又恢复成了旁观的角色,“我刚才在路上看他一个人走,样子怪可怜的,所以下车问问。”

“怎么,鸦鸦现在是你们的...”齐典语气微妙的没说完。

但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孟知礼扶了扶镜框,“现在,鸦鸦是我们的弟弟。”

闻言,齐典恍然大悟,看了我一眼后,收回了目光,没有追问下去就识趣的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孟知佑还在回头看他远离的方向,皱起眉,脸上的笑意完全消失了,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捏了我的腰。

“谁准你自己出来的?司机和保镖都不带,你要是真丢了该怎么办?”

“我又不是几岁的小孩,难道不认路吗?”我实在受不了他们这样掌控我的生活,和关澄一样,恨不得时时刻刻盯着我。

“我刚才也说了,我出来是剪头发的,剪完了我就回去了。”

尽管这是临时起意的借口,却并非谎话。

最近的生活压得我喘不过气,急切需要对自己身体行使某种支配权,才能让我重新感到我是独立的一个人。

看着我皱起眉的厌恶神色,孟知礼走到我面前,抬手抚摸着又长长一些的头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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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剪短。”

我瞬间咬紧牙,冷冷瞪着他。

尽量放缓语气,我解释说,“长头发太麻烦了,我真的不喜欢。”

“可是我们喜欢呀。”孟知佑也摸了摸我的头发,可能是不想又让我生气闹起来,沉吟几秒,他勉为其难的妥协道。

“不过最近的确长长了,那就稍微剪短一点,和之前一样留到齐肩吧。”

孟知礼思考了一下,赞同的点了点头。

我绷紧脸,没说话。

连头发的长度都要由他们决定,让我愈发感觉自己就是个被操控的娃娃。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蜷起来的掌心,指甲狠狠掐着肉才能克制住和他们吵架的冲动。

再忍忍,忍过这一年就好了。

42

头发剪短了一些,及肩,刚好能扎起来。

虽然没能如愿彻底剪成男生的短发,好歹也没那么像女孩子了一些。

晚上写完作业,他们果然拿今天的事情当作借口,来惩罚我。

胸前的两枚被夹了起来,稍微一扯就疼的不行,孟知佑很喜欢看我忍受痛楚的样子,兴奋的语气装模作样的摆出宽容的姿态。

“只是夹起来了而已,还有能导电的,或者给你穿上乳环。鸦鸦,下次再敢偷偷乱跑,我真的不会再心软了哦。”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可也能从他愈发粗重的喘息中猜到,那些比现在的还要让我难以忍受。

乳尖被夹的红肿起来,微微的刺痛混着点无法言喻的痒,简直让我头发发麻,止不住的眼泪洇湿了眼前的视线。

孟知礼也不太高兴,可能是因为出来找我浪费了他们上竞赛补习班的时间。

他一边舔着我的眼泪,一边很重的撞着,大腿内侧的皮肤都被挤压的要榨成水了似的,抖个不停。

受了刺激而颤颤巍巍硬起来的器官被他们用细绳绑住了,故意不让我射出来,濒临高潮却硬生生停下的感觉太难受,我哭着求他们松开。

孟知佑安抚的拍拍我的头,得意的笑着。

“乖,叫一声哥哥。”

很久没有再这样叫过了,上次叫他们哥哥的时候,我是真心实意感激着的。

可现在,这个称呼只让我觉得恶心。

稀薄的尊严固执的黏住我的嘴唇,半天都没有出声。

孟知礼也忽然在意了起来,微微皱起眉,黑框眼镜后的目光盯着我,“叫啊。”

他还插在我的后面,见我硬是不吭声,便径直朝着最让我受不了的那一点狠狠碾磨。

我浑身发着抖,本能的想挺起腰躲开他的攻击,但他牢牢钳着我的腰,逼近了,炙热的气息熏着我的脸颊,低声重复道。

“叫哥哥。”

我被完全桎梏住,又勉强支撑了没几分钟的时间就臣服了,呜呜咽咽的喊出他们想听的话。

“哥...哥哥.....”

是孟知佑先提出这个要求的,可他见我面对面朝着孟知礼喊哥哥,有些不满的捏着我的下巴扭过去,加重语气强调说。

“我怎么知道你是在叫哪个哥哥呢,再叫一遍,叫我知佑哥哥。”

双手被绑在了身后,双腿大开,我憋的实在要崩溃了,耸动间面颊蹭着他的皮肤,战栗的哭出了声。

“知佑哥哥!哥哥...松开、快点松....”

孟知礼这才满意的亲了我一下,解开了捆住脆弱部位的细绳。

刹那间,我哆哆嗦嗦的射了出来,甚至溅到了孟知礼的小腹上。

孟知礼扶了扶镜框,低头瞥了一眼,又看向我。

什么话都没说,好像根本就不在意孟知佑刚才对我的捉弄。

第二天是周末,我醒的很晚,身边没有人。

自从那天约定好陪他们一年后,每晚我都睡在孟知佑的房间,有时候孟知礼晚上会参与,有时候不会,但不论怎样,他弄完我了都不会留下,而是独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次把我踢下床后,孟知佑做了保证,之后果然就没在早晨发过这样的疯,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搂着我睡得香甜。

这次他不知道去哪儿了,我嫌恶的从狼藉的被子里钻出来,双腿发软的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继续睡。

浴室门打开,神清气爽的孟知佑看到我醒了,扬了扬眉,拦住了我要回屋的动作。

“刚好你醒了,收拾一下吧,一会儿咱们要出门。”

昨晚的精疲力尽还残留在身体里,我只想睡个天昏地暗,“我不想出去。”

“那可不行,你必须要去。”

孟知佑莫名其妙的露出了恶劣的笑意,双手撑在我身侧,近距离的观察着我的神情,“今天是关澄的订婚宴,鸦鸦,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订婚宴?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孟知佑,“我跟关澄不熟,这种场合没必要去吧。”

“不管你们熟不熟,现在你是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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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孩子,所以送过来的邀请函也包括了你。”

孟知佑亲了我一下就站直了,笑眯眯的拉着我往浴室里走,“鸦鸦,把自己收拾的干净一点吧。”

浴缸里的热水将我包裹起来,我倦怠的埋着头,枕着膝盖,只想就这样舒舒服服的睡过去,但孟知佑还在外面催着我。

他迫不及待的要亲眼看到我出现在关澄订婚宴上,彼此的神情。

他想看到什么呢?

关澄订婚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又不喜欢他,甚至觉得满意,订婚的话,我就能彻底摆脱掉关澄这个神经病了吧。

洗漱清理过后,我换上了管家准备好的衣服,和孟家兄弟一样是合身的西装,只不过我的颜色要浅一些。

在车上,孟知礼沉默的用红色的新头绳给我绑住了头发。

我还有些没睡醒,在车辆的微微颠簸中无意识的朝他的方向一歪,迷迷糊糊枕住了他的肩头。

他的动作一顿,没说话,也没把我推开。

43

订婚宴在关澄的家里举行。

这是我没来过的关家主宅,奢华敞亮,金碧辉煌,身穿西装与礼服的男男女女们笑吟吟的走进来,举着香槟各自攀谈。

我看到关澄了。

很久都没有见,他忽然变了一副模样。

印象里总是桀骜不驯,散发着生蛮荷尔蒙的体育生如今穿着合身的黑色西装,头发也往后梳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看起来成熟了一些,格外英俊。

只是这样的话,他一张面无表情面孔上的眼眸愈发显得阴沉沉的,仿佛随时都会发疯咬人。

身边挽着他的是一个穿裙子的年轻女生,笑起来甜甜的,被谈话提及时总是露出羞涩的笑意,然后亲昵的依偎着关澄的手臂。

但关澄始终一句话也没说,像块冷硬的石头。

我收回目光,和孟家兄弟进去后才发现孟梵天也已经来了,正和别人说着话,顿时我就忘了关澄,下意识朝他的方向疾步走了过去。

从人群缝隙里着急的钻过去,我直挺挺的站到了孟梵天的身后,猝然停下脚步。

实在无法这么粗鲁的打断他和别人的对话,可我太担心乌清淮,焦躁的抠了几下手指,实在忍不住出声,勉强叫道。

“孟叔叔。”

孟梵天回过头,看到我后,神色自若的扶了扶镜框。

他将手臂搭到我的肩上,把我推向前一些,和他对面的人介绍。

“这是我的小儿子,乌鸦。”

尽管很诧异孟梵天什么时候多了个儿子,对方依然礼貌的看向了我。

我实在不愿意和他们客套,只僵硬的盯着孟梵天,他轻轻瞥了我一眼,三两句话和别人结束了交谈,然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鸦鸦,别紧张。”

我才不是紧张。

附近没有了别的人,我不愿再伪装,推开了他故作亲昵的手,急促的低声问,“乌清淮呢?他在哪儿?”

“你怎么露出这副表情?清淮是我的合法妻子,我还能伤害他吗?”

孟梵天轻笑了一声,神色坦然,可在我眼里,他已经是个衣冠禽兽了。

“那你为什么不带他回家?已经很多天了,我想见他。”

身后跟过来的孟家兄弟也听到了我压着愠怒的话语,他们一左一右,包围似的将别人窥探的好奇目光都挡住。

孟梵天还是笑着,温和的说,“别担心,这两天我们就回来住了。”

“真的?”

看到他点头,我始终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孟知佑摸了摸我的头,笑容明亮的低声提醒说,“鸦鸦,别这样失礼,这可是关澄的订婚宴。”

说到关澄,一一与宾客进行寒暄的关家人刚好走了过来,孟梵天带着笑意和他们熟络的开启了话题。

我紧紧抿着唇,抬头看见关澄正盯着我。

惊愕的神色在他眼里一闪而过,随即他绷紧了下颌,用吃人般的目光瞪着我。

瞪什么瞪?

我面无表情的也瞪了他一眼,随即偏开了视线,不想再和他有任何交流。

身旁的孟知佑似乎一直在观察着我们之间的暗流,见我不感兴趣,他的心情便忽而好了起来。

得体的向关家人打过招呼后,他不着痕迹的把我往身后拉了拉,替我找借口。

“抱歉,鸦鸦有些腼腆。”

我和关澄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没见过其他的关家人,所以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对于我和关澄曾经的关系是否知情。

而我也不想给他们留下任何印象,索性配合着孟知佑,躲在他身后低着头。

关澄的目光仿佛要穿透孟知佑的身体,将我灼烧。

我紧张的心跳加速,忍不住捏紧了孟知佑的衣角。

很快,关家人就消失在了宴会厅里的人群中,我没由来的松了一口气。

孟知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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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转头看向我,若有所思,“鸦鸦,你饿不饿,去那边吃点东西吧。”

闻言,孟知佑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明白了什么似的,转身看着我,笑道。

“是啊,那边有自助餐台,你先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我和哥一会儿过去找你。”

真是奇怪,他们这时候居然不把我拴在身边了?

我皱起眉,扫了他们一眼后,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了过去。

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陌生的礼仪,陌生的客套,陌生的目光。

周围的客人已经从刚才的暗中打量中猜出了我是孟家的人,蠢蠢欲动的似乎想跟我打好关系,可我谁也不想说话,飞快的在餐台上拿了一碟小饼干,就胡乱找了个敞开的侧门躲去了走廊。

铺着长长红色地毯的走廊并没有人。

我漫无目的的在走廊上走着,也没想走多远,我只是想离开那个不属于我的大厅,离开任何会被取笑的可能。

那里让我觉得不自在。

走了没多久,我看到了一个小露台。

那里离大厅的侧门不远,我只在那里待一会儿就回去,应该不会有人发现的。

想到这里,我精神一振,连忙走了过去。

露台外是别墅的花园,种着不同颜色的花,看起来富有勃勃的生机,十分漂亮。

我坐在了露台里安置的椅子上,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捧着的碟子中拿起饼干,饥肠辘辘的塞进嘴里。

新鲜香甜,散发着温暖的烘焙气息,这很合我的心意,忍不住连吃了好几块。

饼干渣从唇边掉落,我小心的放下雪白瓷碟,低头掸开胸前的脏东西,怕饼干渣会把这么昂贵的衣服弄脏。

不小心用力打到了胸口,我嘶了一声。

忍着疼痛与羞耻,我不放心的解开束缚的西装外套,轻轻摸了摸白衬衫下的微微凸起。

两边的乳头都被昨晚用的东西夹肿了,早晨穿衣服的时候,稍微碰到布料就会疼的不行,孟知佑见我疼的脸色发白,于是找来了奇怪的东西。

他说那是女孩用的乳贴,帮我把那两处贴了起来,我才能如常的穿着衣服。

身体还有些疲倦的酸软,刚才勉强维持正常姿态的精神一旦松懈,就愈发沉重,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连带着想起孟家兄弟时的烦躁,让我的心情更糟糕了一些。

碟子里的饼干只有几块,我很快就吃完了。

被遮掩的雪白瓷肚露出好看的繁复花纹,我实在无聊,忍不住好奇的捧在手里看。

身后忽然传来低低的声音。

“鸦鸦。”

44

正在经历变声期的声音比之前更低沉了一些,但依然十分耳熟。

我快要跳起来了,猛地站起来,转过身,错愕的看着站在露台门口的关澄。

早在孟家兄弟故意让我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他们是想看到我和关澄遇到的画面。

但我不觉得关澄在今天这种场合会有机会单独来找我,何况我也不愿意和他独处,满足孟家兄弟看热闹的心态,才特意溜出来的。

没想到,还是被关澄找到。

由于太惊吓,手里光滑的瓷碟滑了下去,清脆的摔到了地上。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好几步,后背抵住了露台的栏杆。

余光瞥见关澄好似也本能的要走近,不知为何,又硬生生停在了原地。

刚想直接冷着脸放下绝情话语的念头和碟子一同摔碎了,我不知所措的看着地上亮着锋利光芒的碎片,咬了咬唇,讪讪的低声说。

“对不起,我会赔给你的。”

关家有钱,这样漂亮的瓷碟一定很贵吧。

我知道他不缺这一个碟子的钱,可我真的,再也不想欠他钱了。

听了我的道歉,关澄忽然开口。

“是你赔,还是孟家人替你赔?”

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低低缓缓的说出来,却无疑是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我的指尖一抖,死死盯着地面,尽量用带刺的冷笑来遮挡羞愧的自尊心。

“你管得着吗?总之,我什么都不会欠你了。”

关澄又沉默了下来。

我想赶紧离开这个逼仄的空间,可露台的门太窄,高高的关澄站在那里就已经完全挡住了出口。

我不敢离他太近,迅速扫了一眼空荡荡的走廊,忍不住赶他走,“你可是今天的主角,别人要是看到了你突然跑来找我,还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呢。”

故意的讥笑是想提醒他清醒一点,今天是他和另一个女孩的订婚宴,他不应该单独见我。

不管关家人现在是否知道,可他们有心调查的话,绝对会查明白我们过去的事。

我不想再被他们当做是麻烦一样来处理掉。

远离关澄,才安全。

见他半晌都一动不动,我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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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了,多待半秒钟都受不了,于是心一横,绕过地上的碎片就往外走。

尽管刻意避开了和他的接触,要想从窄窄的缝隙里出去,还是无可避免的碰到他的手臂。

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浑身僵硬,如惊弓之鸟,用余光警觉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还好,他没有要来拦我的打算。

背对着他走出几步,到达了安全区,我绷紧的背脊缓缓放松,脚步也轻快了起来。

刹那间,从身后袭来的手臂猛地抱住我的腰,将我往后拖到了他的怀里。

关澄的嘴唇抵着我的耳畔,急促而慌乱的声音居然有些卑微。

“鸦鸦,你别走。”

孩子般的哀求令我浑身一震,脑子乱糟糟的,下意识使劲去扒他结实的手臂,“关澄你放开我!”

“不放,我不放你走。”关澄执拗的收紧手臂,宽大的手掌捉住了我的手腕,另一只手忽然也钻了出来,想偷偷摸摸的将什么东西往我的指节上套。

我低头一看,是枚银色的戒指。

顿时,我像吃了硌人的石子,吞不下也吐不出来,喉咙粝痛,连带着胸口也沉甸甸的。

指节被他强硬的展开,将戒指套上无名指。

这戒指的尺寸很合适,戴上去刚刚好,精致的钻石亮着璀璨的光泽。

我被闪的眼眸刺痛,忽然有些无力,不再挣扎,只倦怠的看着他用力握住我的手,低低出声。

“关澄,你别闹了,今天是你的订婚宴,这戒指应该戴上你未婚妻的手上。”

“这不是给她的,这是给你的戒指。”

关澄的声音忽然温柔了下来,强势的禁锢随着我的松懈而放缓,他贴着我的脸颊,一眼不眨的看着我们相扣的手。

环着腰身的手臂撤回,窸窸窣窣的从口袋里掏出什么,又伸了过来,在我的目光中摊开。

是另一只一模一样的对戒,只是要大一些,很明显是他的。

而他想要我给他戴上去。

他忽而踌躇起来,小心的用指侧的嫩肉碰了碰我的,声音也放轻许多。

“鸦鸦,我什么都能改,你原谅我好不好?只要你肯答应,我就带你一起走。”

那样高高在上的,从来不会在意我感受的天子骄子,那么一个骄纵无力,蛮横自私的关澄,居然也有低下头颅乞求我的这一天。

我很难不会动容,可我也清楚的知道,我们早就结束了。

一段开始就不堪的关系以决裂结束,即便之后用尽温情来弥补,也遮掩不住表层下的分崩离析。

心头忽然有些酸涩,我不恨关澄,只是觉得遗憾。

如果他早一点放下他的架子,早一点幡然醒悟,也许我会真的如他所愿,试着去喜欢他,当他真正的男朋友。

但是......

“太迟了。”我摇了摇头,用力从他的手掌里抽回手,把戒指从指节上拔下来。

“太迟了,关澄。”

指节上留下红色的痕迹,他猛地反应过来,手掌立刻将我的手圈住,不让我动作,仿佛只要看不到我拒绝的动作就可以当做若无其事。

我感受到了他陡然坠下来的重量,几乎大半个身体都依靠着我,要由我来支撑。

可是好重啊。

胸膛微微起伏着,我竭力控制着五味杂陈的心情。

“孟家兄弟的确是变态,是比你还要恶心的变态,但我宁愿待在他们身边,你知道为什么吗?”

关澄僵住,一动不动。

我笑了一下,自顾自的解答说,“因为他们不喜欢我,只拿我当玩物,可是你喜欢我。”

“关澄,这份喜欢,我不想要。”

即便受尽屈辱,可只要熬过一年,孟家兄弟就会对我失去兴趣,我们各自走各自的阳关道。

但关澄喜欢我,无论是哪一种喜欢,对我来说都是一道或许永远也无法解开的枷锁。

侧门处传来细微的声音,有杂乱的脚步声渐渐走近。

我瞥了一眼,试探的推开关澄,而他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垂下手,任由我离开他的怀抱。

背对着他,我只将脱下来的戒指放到了露台门口的窗沿上,低着头说。

“订婚快乐。”

身后一片寂静,我在始终不曾移开的沉沉目光中,大步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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