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非常吃惊,“这香炉每日香料都是宫里正常发配的,本宫已经用了十几年,之前从来没有出事儿,最近又是怎么了?”
周太平写道:“可以请长公主去查一下内务府的最近人员调动。”
长公主说:“本宫即刻着人去查。上次加害本宫的魏太医,本宫也已经查出点眉目来了,正好一起一网打尽。”
然后周太平给长公主推拿了一番,就告辞离去了。
雍亲王走了出来。
长公主笑道:“适才你见到周太平了吧?”
雍亲王淡淡地说:“皇姑母,有关这香炉香料的事,本王可以代皇姑母去查。竟然有人要陷害皇姑母,不抓不行。”
长公主点点头说:“之前太平就跟我说过,说有人在我的药方里做了手脚,但是查出来是钩藤这副药。后来把钩藤这个药换了之后,本宫觉得身体就好多了,没想到现在他们又在香料里做手脚,看来他们是要害死本宫啊!之前给本宫治病行医的魏太医,本宫已经暗中让人换了他的药,你觉得本宫要不要把魏太医叫过来,问一问?”
“皇姑母,依我之见,如果是他个人泄私愤,那么魏太医跟皇姑母可有仇恨?”雍亲王问。
“本宫从来没有对不起他,又怎会和他有仇恨?”长公主气呼呼地说道。
“那就是他已被人指使,既然是被人指使,就算长公主把他叫过来问,只怕他也不会说实话。”
“可是本宫派人跟踪了他个把月,并没有查出来他跟谁暗中联络过。”
“魏太医既然是太医,必定是不愁吃穿的,这样的人物竟然也会被人利用,可见他被人抓住了很大的把柄,他必然不需要跟那个人经常联络,长公主是在明里,他们是在暗里,要查出他们自然不会是易事,不过皇姑母放心,这件事既然我知道了,就交给我吧,我必能查出个水落石出。”雍亲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
长公主点了点头,“好,那我现在就给你写一份书函。你拿去交给定国公府老夫人,就当本宫为你们促成这件事。”
雍亲王谢过不提。
周太平和奴婢们收拾好行李,就打点着,坐上车轿子打算离开。
那头,雍亲王也正好出府。
周太平轻轻掀开车帘子,看到雍亲王一身华服,被人簇拥着走上马车。
那挺直的侧影,消瘦的侧脸,在晦暗不明的、斑驳的阳光里,看得不甚分明。
似乎是觉察到来自周太平这边的注视,雍亲王微微地转过了头来。
谁知此时,斜角处一股大风吹起,吹散了雍亲王头上散落下来的青丝,青丝撩起,盖住了他的脸。
就那么一瞬间,周太平已经把车帘子放下。
等到雍亲王拂开了头发,再看过去时,只看到周太平马车上散下的车帘子。
看不到周太平,雍亲王的眼睛微微有些失落。
就连长公主都说周太平跟朱若涵长得有些相似,因此,雍亲王是多么想看一看,那跟记忆中的音容笑貌能够交叠重合的周太平。
可惜了,可惜。
周太平的马车缓缓开了过去,雍亲王只能凝视着马车的背影,直到最后的视线里,马车成了一个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