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澹面上神情又森寒了几分,容月脖颈纤细,被她一把便攥在了手里。
熟悉的窒息感上来,容月满脸通红,双手不停乱挥,“我......说......”从嗓子眼儿中挤出这两个字,容月只觉身子一软,又跌在地上。
他双手撑地不停地咳着,眼眶中泪水汹涌而出。
“哥哥是病死的。”容月声音有些嘶哑。
“什么病?”冷澹不信,容竹走的时候,不过是有些风寒,怎会要命。
容月冷笑,只觉的凉透了心,哥哥,你看你心心念念的女人,你病了三年,她竟一概不知。“哥哥的病从三年前回来便有了,越家心急,连他的病好一好都等不得,便要哥哥进门冲喜!”
冲喜?!冷澹双手握紧,不是越家那个女人明媒正娶,迎他进门吗?
“越连城让他冲喜?!”冷澹只觉的头要裂开来,她视若生命的人,被如此轻贱?!
“你不知道?”容月狐疑,他盯着冷澹的脸,那双经年冰冻的眼中被愤怒和迷惘填满,那其中的苍凉,看得容月一颤,她没有作伪......
难道是哥哥他......容月想起哥哥说起这个女人是柔化的五官和飞扬的神色,心下怆然酸楚。他的哥哥,原是以霜雪压不弯,狂风吹不倒的凛凛修竹之姿,独自承受下了一切。
怪不得,哥哥不许他来寻她,怪不得,哥哥说他无怨。
可是值得吗?容月的泪水泄洪一般地流出来,他想通透了一切,却更加地为哥哥不值,为了容家,那个对于哥哥来说甚至称不上家的地方,赔上了自己的一生......
冷澹双目赤红,浑身散发出摄人的寒气,她一掌拍向旁边的黛色的山石。轰隆一声,山体裂开,碎石落入山泉,飞溅起冷冷水幕。
“容天权呢?”
“母亲她,她说越家势大,她无能为力。”容月敛下眼眸,口中酸涩。况且,与越家攀亲,不正是母亲想要的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冷澹眼中好似没了一点正常颜色,整个眼眶都被血色填满,山中的寒风吹起她单薄的衣袖和凌乱的发,好似下一刻她便要发狂,不!她已经发狂了。容月有些瑟缩地看着眼前突然笑出血泪的女人,心中只剩下惶恐。
但是眼前的女人却突然面朝下向下倒去,瞬间没了声息。
容月惊惶地向她身后看去——
聂大寨主望着空空如也的手掌心,拍拍心口,还好够用。她自知不是冷澹的对手,便先去冷澹的竹屋里取了些麻醉用的银针,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刚听见动静过来,便看见这样一幕。
聂千万:幸亏我特么机智。
作者有话要说:冷澹:又被整了
第11章
容月瑟缩着点了点头,手扶着山岩勉强起身。
聂寨主点点头,拉着冷澹的胳膊将她带到自己背上,咬牙道,“我心肝儿果然是身轻如燕啊,这女人死沉。诶?愣着干嘛,跟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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