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澹点头。
容月这才明白,这是让他将小臂泡进去,他将小臂伸进井水里的时候不禁在想,这人如此寡言,对哥哥也是如此吗?
聂千万喊道,“冷澹你的酒呢?”
冷澹将醉流霞往桌上一搁,聂千万的双眼顿时放光,“行啊你,想不到这小小的听竹别院,还有这等好酒。”
冷澹看了聂千万一眼,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来,喝!”聂千万将李三思拽起来,李三思酒嗝儿一个接一个,“不行,我不能喝了。”说完头便咚的一声磕在桌子上,再也起不来。
“小八!还有那个谁,姓周的!”
小八自己数着手指头傻乐,“一千两,两千两,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万两我发财了!”
周沫摇摇晃晃地走出去,出去之后便开始狂吐。
聂千万嫌弃道,“啧啧啧,都不能打。心肝儿,看你妻主我,千杯不醉!”
说完一杯醉流霞下肚,咣当倒在了地上。
秦先惊讶,上去拍拍她的脸蛋,“妻主?妻主?”
聂千万脸色酡红,像是醉的不省人事。
醉流霞,酒好喝,但是后劲儿大,来的还快。
拍了半天,聂大寨主嘴里哼哼唧唧,“心肝儿亲亲。”
秦先:……
冷澹的声音传过来,“好了。”但却不是对着秦先说的,容月的手臂从井水中伸出来擦干,冷澹又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里边儿是淡黄色的药膏。
冷澹将药膏递过去,“一天早晚各一次。”
容月小心地接过,浅浅地“嗯”了一声。
秦先挑眉,看着一屋子横七竖八的醉人,有些头痛地摁了摁额角,“冷大夫,还烦请你帮个忙了。”
李三思带来的护卫倒是滴酒未沾,叫她来上桌,也只是板正地回一句,“主仆有别,属下不敢僭越。”
那护卫将李三思抗在肩上,如同抗一只麻袋一般,单手行礼,“请问此处可有厢房?”
容月答道,“有得,去南边那间屋子便是。”
侍卫又看了一眼同样醉倒在地上的李绒绒,终究是没有一块儿扛着,而是对着秦先拱手道,“烦请秦公子照顾一下我家公子,女男有别,属下不敢僭越。”说完便几个跳跃,向着南边那个房间过去。
秦先还没来得及点头,就看不见人了,真是的,一个个的,都仗着自己会轻功。
李绒绒喝的不是很多,但是他酒量浅,现在也是软软地,没什么力气,周沫正好吐完了回来清醒了不少,秦先便叫了她帮忙将李绒绒扶回了东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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