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芽芽,生的怪。盆盆生,手中盖。
七月七日摘下来,哥哥弟弟照影来。
又像花,又像菜,看谁心灵手儿快。”
男童们清脆悦耳的歌谣从马车外传过来,秦先有些好奇地掀开车帘,便看见一圈男童手拉着手,胸前各自挂着七孔针和五彩线,兴高采烈地唱着歌谣。
秦先看着,嘴角便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心肝儿看什么呢?”聂千万也探头向外看去,只看见一堆小屁毛孩子。
“在看这些孩子们乞巧。”
“乞巧?”聂千万有些头大,她小时候也是跟着她母亲进过宫的,那一群男孩子叽叽喳喳的样子她现在想起来就头疼,不过那时候倒是没看见她心肝儿。
“心肝儿小时候也乞巧?”聂千万好奇问道。
“爹爹说男子若不是技艺天成,就是熟能生巧,与其向着一颗星星乞巧,还不如自己练练来得实在。”秦先笑,“所以我从小的七夕都是不乞巧的,倒是秦笙,每次乞巧的时候心都很诚。”
“而且爹爹还说,要一口气穿七个针孔才能证明心灵手巧,他才不费这劳什子劲,所以我从小到大几乎没有碰过什么针线活儿。”
“我这位岳丈也是位妙人。”聂千万大笑。
马车经过之处皆能看见树上五彩的丝线以及由红纸包裹长香而搭建起来的香桥,再往前走却是看见了不少菱形的红纸上写成“七十七”样式的红色“喜”字,秦先心中疑惑,“今日是有人成亲吗?竟然喜字都贴到这里来了?”
“七月七本就是大吉的日子,成亲的应当有许多,不奇怪。”聂千万将车帘放下,“心肝儿也看了许久了,歇一歇眼睛,前面便到鼎香楼了。”
“不是说不去鼎香楼?”秦先微微生气,“不若去管市街吧,上次都没有去成。”
“管市街本来就窄的像个羊肠,今儿个岂不是人挤人,马车是肯定进不去的,心肝儿忘了答应过的事儿了?”聂千万轻轻点了点秦先的鼻尖,“不听话!”
“好吧。”秦先妥协,毕竟他现在还是个衣食住行样样皆要注意的孕夫。
不多时外边传来雪刀的声音,“少主,主君,鼎香楼到了。”
聂千万先掀了车帘跃身下车,而后又将秦先抱了下来。
秦先轻车熟路的揽上了她的脖颈,就算他拒绝,聂千万肯定会虎着一张脸“强行”将他抱下来的,还不如依了她。
奇怪的是,今日来的却不是鼎香楼的正门,而是东边的侧门,周围的人比起刚刚一路上看的来讲,也是少了很多,简直就是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