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手机看了看,才两点十五。算了,等她冷静一下,晚上再打个电话去安慰她吧。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看了看来电显示,居然是家里打的。我大为狐疑,自己还真的从来设有接到过家里的电话。老爸常年不回家,佣人应该不可能找自己,难道有人到家里来找我?不对啊,他们不会直接给我打手机啊?
接通后,立刻传出了佣人的声音。
‘少爷,有个客人找您,说是您的莫逆之交!’
什么?莫逆之交?那人会不会用成语,所谓莫逆之交,是指,没有抵触,没有利益冲突,感清融洽的超级好朋友!纵观十八年来人生中这样的人物,似乎自己根本就设有过。
刚一回家,就看到客厅里摆满了食物,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趾高气扬的指挥着我家的佣人做这做那,然后舒舒服服的朝嘴里塞美味。
仔细一打量,这男人我还真认识!看到他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大吼道:‘靠,你个该死的老男人!还有脸跑到我家里来。’
杨俊飞撇了撇嘴,满不在乎的打了个哈欠:‘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嘛,我可是不久前才帮过某人一个大忙,这么陕就忘记自己的恩人了?健忘可不是一个好男人应该做的哦。’
他所谓的那个大忙,不过是在《味道》事件中发了封信,让他帮自己调查了一串项炼的资料而己。《茶圣》事件里,我和他初次相遇,那家伙可设有少给我罪受!
一脚踹过去,原本舒服躺着的杨俊飞敏捷的一躲,我踢了个空,将身前为数不少的碟碟碗碗全都撞到地上,顿时满地响起了刺耳的交响曲,支离破碎的瓷片四处纷飞。
我冷哼了一声,在他的对面坐下:‘说吧,这次来准备干什么勾当?’‘说什么勾当啊,那么难听。’他坐直身体,满脸兴奋的问:‘你知不知道鱼凫王的黄金杖?’
我皱了下眉头:‘你是说那根历代蜀王三权融为一身的黄金权杖?现在应该存放在三星堆傅物馆里吧。’
‘不错,这次来的日的,就是为了那根黄金杖。’杨俊飞大笑:‘有人雇佣我将它偷出来。’
‘胆子不小,你知道那个傅物馆防盗措施有多精密,广汉附近驻扎有多少军队?
‘那些军队都接过命令,只要三星堆一遭盗窃,方圆三十公里内所有的外出路口,全都会在半个小时内被封死……完全逃不出去。’我讽刺道。
‘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不过你也对傅物馆的防盗措施评价上只用了精密这个词,精密可远远比不上严密。那就足够我有机可乘了。’
我哼了一声:‘废话,我知道你厉害。可是偷出黄金杖的确不难,怎么逃掉才是重点。只有在半个小时内离开周围三十公里范围,而且用任何交通工具都会被军队搜查到,你怎么离开?用腿?’
‘那不用你管。’他轻松的说,仿佛一切都只是小case.
‘对啊,我在郁闷什么,根本就不干我的事嘛。你这家伙也是越来越堕落了,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你来偷陆羽的尸体。第二次遇到你,结果你还是来干偷鸡摸狗的勾当,累不累啊?
‘还是说,你根本就是个用世界知名大侦探的名声来掩饰的江洋大盗,不但劫财,还视心清好坏和目标容貌程度,顺便劫色!’
‘切,我可是个有原则的人。第一次偷东西是因为人情,第二次因为兴趣。’
‘偷鱼凫王的黄金权杖会让你感兴趣?你当我是白痴啊!’
‘不是对物,是对人。’杨俊飞顿了顿:‘那个雇主开价三千万美元。’
‘不过才三千万……’我不屑的重复着,突然呆了,在脑子里不断咀嚼这个价钱:‘三千万,还是美无,哼,有趣。’
确实很有趣,虽然黄金杖价值连城,但也只是对考古而言,而且因为它的造型绝无仅有,赃物即使放到黑市上也几乎不会有人买,何况是高达三千万美无。他那个雇主,不是有钱多到用不完,喜欢乱铺张浪费随地洒钱,便是别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