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认真,用力的拍着我的肩膀,做出‘我也很无奈’的神色。
我回敬的也拍向她的肩膀:“放心,我一定能解决这件事。”
不错,只要再多一点信息,多一点线索,说不定我真的能找到这件蹊跷恐怖公路追魂宿命的解决办法。自己遇到过无数诡异离奇的案件,依然能笑到最后,我才不信‘那东西’是压倒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关掉了手机,我安静的等待又一天的结束,和新的一天的到来。而身旁的倪念蝶,似乎因为我的冷淡有些抑郁,她嘟着嘴巴,顺着我的眼神也望向了车外。
她沉默着,在想什么呢?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早已厌倦了现在的生活。甚至,厌倦了自己还活着。
因为除了活着,他们一家,已经什么也不剩了。
本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迎来间隔年的。
(*。间隔年:gapyear,指西方国家的青年在升学或者毕业之后工作之前,做一次长期的旅行,通常是一年,让青年人在步入社会之前,体验与自己生活的社会环境不同的生活方式。)
没想到还没等到大学结束,类似间隔年的,完全不知道结束时间会是哪年的类似旅行居然在毫无预料,本人也毫不期待的情况下开始了。
在经历了两天两夜不间断开车的情况下,在我上了贼船的第六天晚上,车比人先坚持不住,熄火了。夜色在这片完全无人的路边蔓延。我们已经开到了海拔四千多米的地段,四周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地广人稀、空气稀薄,总是伴随着去拉萨的公路。天空因为云层的遮盖,偶有繁星露出身影,艰难的照亮大地。
星星的光芒完全能忽略不计,除了大地的轮廓外,我很难看清车外的景象。车在路中间抛锚,倪念蝶掌握方向盘,我跟伯父吃力的一点一点的,花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才将房车挪到路边。
在一百米开外的地方摆好警戒标志,整个人都累得筋疲力尽。伯父还犹有余力的打开发动机盖检查了一番。最后抹了抹头上的汗水:“是引擎过热,问题不大,加点水冷却一下。过个几小时就能继续行驶了。”
“我们要在这前不挨村后不挨店的地方过夜?”倪念蝶紧了紧外衣,秋日的高原夜晚很冷,最低只有几度。呼出的气在灯光下都泛出一层白雾。
“没办法的事。”伯父伸了个懒腰:“最近那东西很安静,也没来找麻烦。应该是沉寂了。留一个人轮流守夜,其它人去睡吧。”
我看了看表,深夜十一点过。没有行驶时的颠簸,房车的床虽然不宽,也至少称得上舒服,应该能睡个好觉。
“我先守夜吧,我们三人每两个小时轮一次,早上五点继续出发。”我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