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看到过道上一个没见过面的男子被捆绑在手术推车上,五花大绑着运入了七楼左侧走廊的深处。
自己曾经看过手掌电脑上七楼的地图。活动室在正中间,它的右侧是严密封锁的出口以及十多间病房。而左侧除了公开的、我进去过的那间手术室,便是一片地图都没有标注的不明区域。
从白珊忧郁愤怒的神色中就能看出,那个男子或许是凶多吉少。手术室旁是个穿着白大褂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不知性别的医生,五个护士畏惧的跟着他。
“那人是谁?”我问。
白珊这个进入七楼六次都屁事没有的家伙撇撇嘴,不屑道:“一个狐假虎威的白痴,死变态。”
“他们将那个男人推进里边想干嘛?”我又问。
“切,谁知道,横竖没有好事。”白珊嘴里说不清楚,可神情完全出卖了她。我甚至恶意的猜测,同样的事情,或许在她身上发生过好几次。
“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嘛?”女孩引着我的视线,瞪了过来:“你在想什么?”
她厉声问。
我被她尖锐可怕的声音吓得哆嗦了一下。这女孩嗓子尖锐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可怕。
“没什么。”我急忙摇头,服软道:“那个医生,在医院里地位很高?”
“院长和副院长之下,就属他了。”白珊偏着头看我,嘴角露出丝丝讽刺:“这死变态最喜欢这么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如果不是因为你在七楼养膘的时间不够,他早就找上你了。”
我不知为何打了个冷颤。
“放心,最多再过一个礼拜,厄运就会找上你。”白珊笑嘻嘻的,笑意中满是幸灾乐祸:“自求多福吧。”
寒意在她的话中不断地从脚底涌入后脑勺,危险的预感随着她的语言而积累,变得无法控制。我咬紧嘴唇,脸色铁青的望向窗外。
两层厚厚的钢化玻璃外阳光明媚,驱走了最后一丝冬日的寒冷。可是温暖的阳光,什么时候才能真的照射到我身上呢?
我冷哼一声,没有理这个腹黑女,而是钻入了卫生间中。掏出手掌电脑,疯狂的将其中的资料全部记在脑子里。
自己唯一能活着逃离的希望,全都在这个快没电了的电子设备中。快一点,还要快一点。如果白珊没有撒谎,自己或许真的只有七天时间,或者更少。
就在这内心无比煎熬的折磨中,时间悄然流逝,很快,五天就过去了……
这五天我过的紧锣密鼓,可仍旧毫无头绪。但是每一天都能觉察到新的变化,每天小护士都会拿不同的药喂给我,不过这女孩人迷糊,又或者在装迷糊,每次都被我糊弄着混了过去。好日子到头了,不过放风时间却多了许多,饭菜也越发的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