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恼怒道:“我哪里奇怪了。”
“就是很奇怪。”她偏过头去,小声说:“安静,要开始了哦。”
开始?开始什么?练武吗?
我伸展了一下拳脚,准备叫唤声响起就开始打一套基础拳脚,但等了老半天也没有听到熟悉的喝号声。
怎么回事?
我抬起头,顿时呆住了。所有人都盘腿坐到地上,闭上眼睛闷不做声的像是在冥想。整个操场只剩我孤零零的还站着。
怎么这书院不练武,而是冥想吗?这里的衙门到底在搞什么,书院这么乱来都没人管!
入乡随俗,我一向奉行大众化路线。只好学着他们坐下来,闭上眼睛胡思乱想。
没过多久,突然感觉肩膀上一沉。仿佛有谁在用力的拍我。我立刻将眼睛张开,但却谁也没有看到。附近的同学依然静坐着,一动不动。
那刚才拍我的是谁?
我迷惑的看了看身下,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向下陷了10多厘米,半个屁股已经埋进了土中。
怎么可能!刚才肩膀上的力量有那么大吗?我偷偷的用力挖了挖身下的土壤,压的很结实,不像是承受不住我身体重量的样子。而且站上来时我也没有脚下松垮垮的感觉。那就是说我是因为那股力量才陷下去的?不对,如果真的是因为那股力量,我的全身骨骼应该早就被压碎了吧。
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感觉自己的理智就快要到崩溃的边缘了。
内心忍受着巨大的恐惧煎熬,不知过了多久,操场上整个书院的学生不约而同的睁开眼睛站了起来。
赵凝香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视线一接触到我,就奇怪的问:“夜不语同学,你怎么了?难道冥想很累吗,你的脸白的吓人。”
我‘哈哈’的强笑几声,好不容易才憋出几个字来:“我,哈哈,完全没有问题。刚才你们真的是在冥想?”
赵凝香‘嗯’了一声。
“这东西有什么用?”想了半天,我决定不把刚才的事情说出去,毕竟这种难以理解的东西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讲出去一定会被人当白痴的。
“书院的院长说我们小孩子会比一般人更能接触到宇宙力量,所以冥想是最有利于成长的运动方式了。”
我无语了。这家院长还真不是简单的人物,这种话都能说出来,实在很想看看他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居然睿智到如此程度!
冥想完没过多久就又开始上课了,这里就如同其它大型书院一般是全天委托制度,上午的课大多是主堂,伦理道德课全部占用光光了,不过课间休息时间比较合理,足足有十五分钟。
我上课的时候纯粹在煎熬着度日,欲哭无泪的看着白痴到极点的识字课程,再加上古怪同桌的头皮屑骚扰,实在已经徘徊在了抓狂的边缘。
还好,同桌只是在聚精会神的挠着他如鹅毛大雪一般丰茂的头皮屑,没有和我搭话。不过偶尔用余光瞟到的时候,也很让我难受了。不,我谦虚了,原谅我,我绝对不是难受这么简单,根本就是难受到想哭、想吐。这家伙开心的积满一整桌面的头皮屑,然后又开心的用根树枝把它们扫到一堆,最后小心翼翼的拨进了一个皮袋子里。
我好奇的向他的袋子看了一眼,但这一看,我的脸色顿时煞白,胃里一阵翻腾。只见他的袋子里根本就没有其它东西,只有满满一盒子的头皮屑,白花花的,我仿佛已经闻到了头皮屑放久后发酵散发出的恶心臭味。
“噗!”我用力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