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她骂了一句,用力的甩上了房门,然后缓缓的蹲了下来,闭上眼睛。
哭都已经哭不出来了,有一种浑身力气都被掏空的感觉,气到话都说不出来。
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到钥匙的,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将要面临的是什么,但是她至少知道一点,不能干骗婚这种事,就算那女人,的确很招人厌。
这样的女人如果嫁进家门,爸妈少不了受欺负,真是不知道图什么。
果不其然,他们走了没多会儿,家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她迟疑了一会儿,有气无力的接起,里面立刻噼里啪啦传来骂人的声音,爸爸的怒斥加上边上妈妈的哭泣,交织在一起,她耳朵里嗡嗡的,脑袋里也嗡嗡的,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她不想反驳,也知道反驳没有任何的意义,总之,不管她说什么,他们都听不进去,哥哥说什么,都是圣旨一般的。
“爸,妈……”她麻木的握着手机,动了动有些干涩的唇瓣,“我不是你们生的吧?是吧?我是捡来的,对吧?”
那边明显沉默了下,大概有些惊讶,她也不想再听,直接挂了电话关了手机。
似乎这样睡了过去,昏昏沉沉,不知道多久,隐约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她觉得是在做梦,勉强睁开,却又闭上了眼睛。
但是那敲门声固执的不停,而且似乎越发的大了,加上不停的按门铃,真的很烦。
终于睁开了眼,她摇晃着起身过去开门,刚一打开,就听到劈头盖脸的一通骂,“手机关机敲门不应,你是想干什么,你想上天吗?多大点事,你这是什么样子,世界末日了?!”
路瑶被骂的头晕,本来就没什么气力,现在更疲累了,她甚至都没看清眼前的人是谁。
“你,谁啊?”她勉强笑了笑,睁开眼皮看过去,祁慕?
甩了甩头,又想想,一定是自己眼花了,他怎么可能来这里,他又怎么可能这样骂自己。
“我一定是在做梦!”傻笑了一会儿,她甩了甩手,“我还是继续睡吧!”
祁慕气结。
他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最初说试着跟她交往,后来觉得有些后悔,不该那么冲动,那夜又帮她出头,还拉着她在房里又一起过了一夜,直到现在,他也没搞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找她。
可是,他还就是来了,可这女人居然说是做梦,还傻兮兮的冲他笑,转头就要去睡觉。
“你敢!”伸手拉了她一把,没想到她却软绵绵的往他的怀里倒去。
大惊失色,张开双臂,堪堪接住了她,低头道,“路瑶,路瑶,你搞什么鬼!路……”
惊觉不太对劲,抬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烫!
居然发烧了!
最重要的不在这里,而是他觉得好像有点湿漉漉的,低头一看,她手臂先前被碎瓷片划伤的那个伤口,早应该愈合的伤口,居然在往外流着脓水。
发炎了?!看来是伤口化脓发炎引起的发烧。
他也来不及多想,一个打横将她抱起来,直接下楼开车,往医院里赶去。
等把她安置好挂上点滴以后,祁慕才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看着她昏沉沉睡着的脸,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真是一个无比麻烦的女人!
似乎沾染上她以后,就一直不停的惹麻烦,最初对她的印象,仅仅是停留在老白女人的好朋友的印象中,甚至连她长什么样子,都是模糊的。
可是不知不觉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勤奋工作的样子,照顾醉酒的他的样子,还有他说交往时,她那晶亮的眼神,都刻进了他的心里。
这个女人,是个麻烦,但也真是,傻呵!
“祁慕,呵呵,我一定是做梦,一定是!”睡梦中的她,傻笑了两声,伸手拽了拽,刚好抓住他的手,祁慕微微一怔,但是没有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