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乐……”她迟疑了一下,“嗯,据说康复的还不错,应该,快好起来了吧。”
“怎么,你还没见过他?”
之前简乐的事情,他也听说了一点,现在听她这样说,就知道她还没有见到简乐。
“是啊!”有些讪讪的笑,好像有一种很不负责的感觉,“毕竟要等他彻底的康复起来。”
“那就好!”他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然后看向他们,“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江云绅刚转身走到门口,迎面,靳容白推门而入,撞了个正着。
“……”靳容白微微一怔,上下扫视了他一眼,这才朝着简心走过去,“怎么样了?”
“你怎么来了?”简心很有些诧异,“你不是很忙吗?”
“嗯,不过听说你在这里,就过来了。这丫头好些了吗?”他朝路瑶的方向努了努嘴。
路瑶将脑袋往被子里藏了藏,然后小声的说,“我……没事了,有劳靳教授了。”
站在门口,江云绅顿了顿足,看了他们一会儿,这才出门,悄悄的带上了房门。
“案子的事已经解决了?”祁慕拽了拽裤子,在一旁坐定下来,气定神闲的看着他。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他直截了当的说道。
“先听坏的。”祁慕开口,先忧后喜,习惯使然。
“坏消息是凶手还没抓到。”
大家脸色都沉了沉,瞬间对那个好消息也提不起什么精神了。
倒是祁慕还算平静,估计也是在意料之中,他说,“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你们的嫌弃洗脱了。”
“真的?!”路瑶高兴起来,一把掀开了被子试图坐起来,“靳教授,你不是骗我吧?”
“我有必要诓你们吗?”他沉声道,“你们也还算是幸运的,有个酒店的服务员证明曾给你们送过创可贴和碘酒药水,而且他在离开的时候,看到垃圾桶有碎片,也听到了死者房间里还有咒骂的声音,也就是说,至少意味着那个时候,路瑶已经受伤了,而死者还好好的活着。”
“对对对,祁总是叫过服务生送创可贴的!”路瑶兴奋的说,她当时怎么没想起来呢,真是笨死了!
“单凭这一点,还是不够的。”他继续说,“还有就是,你当时在房间里摔碎的那个花瓶,花瓶碎片上提取到半枚脚印。”
“脚印?!”
“对,不属于你们两个人,也不属于死者的,第三者的脚印。可能是离开的时候踩在了碎片上没注意吧。这个凶手应该很小心,房间里并没有提取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警方又做了一个详细的检测,最后在一片碎瓷片上,发现了半枚脚印。正在做分析比对,或许,是我们破案的关键。”
“所以,我跟祁总,都洗清嫌疑了?”路瑶惊喜的说。
“是,你们自由了!不过,如果有需要,警方还是会让你们配合做调查的。”
“一定一定!”她连连点头,这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你看,你这丫头这下可以安心养伤了吧,我就说没事的。”简心也很是高兴,这两天一直为她的事担心,现在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了。
“祁慕。”叫着他的名字,靳容白顿了顿,又什么都没说。
他绕过了病床,来到祁慕的面前,又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烫金的红色喜帖递给他,“我想了想,这个还是给你,不过去不去,由你。”
路瑶的心沉了沉。
就算没有打开,她也知道,那是谁的帖子,下意识的朝他的脸上看过去,却见祁慕面色很平淡,淡淡的应了一声,“哦。”
然后接了过来,塞入怀中。
这样的反应,也不知道他心里是个什么感觉。
从认识他的时候,简心就觉得,他是一个喜形于色的人,高兴不高兴都挂在脸上,人也很简单。
可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以后,她才愈发的觉得,祁慕是那种很能藏得住事的人。
平时看着嘻嘻哈哈,可是有大事的时候,他总是能一个人,闷不吭声的扛了,表面上看着平静无波,那是因为所有的大风大浪都藏在了他的心底。
“还有一个礼拜,你若是不乐意,不去也罢。”
“你去吗?”祁慕抬眼,看向他,很平静的问道。
“或许吧,我还没决定。”靳容白说,事实上,他最近忙得不可开交,再加上原本就不想去。
但他跟祁慕又不太一样,这毕竟是自家的喜事,就算他再不待见,恐怕这点面子也还是要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