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兮惊喜地“啊哈”一声,搂住她的肩膀,“我满腹的韬略,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孟绥而说:“你的韬略,管用么?”
严兮哼哼笑,“怎么,很想要他?”
孟绥而:“……”
严兮第一次吃到老孟做的饭菜的时候,险些抛弃老严认老孟做爹,这才是她理想中的父亲,既能当爹又能当妈,既贤惠又挺拔。
没后妈的时候,她家老严只会挺着腰杆子,带她吃外卖。
老严有多不靠谱,严兮读小学的时候,老严正直事业上升期,经常应酬加班,晚上回不去,为了安抚女儿,他隔三差五叫一盒爆炒田螺送到家里去,让严兮慢慢嘬,小严兮嘬完一盒田螺,也就没力气闹了,洗完澡直接上床睡觉。
严兮一直觉得自己如今这么放荡不羁,肯定是童年嘬田螺落下的毛病。
两人在这里又待了几天就走了。七月下旬,孟绥而有两场表演,得抽空去老师那准备准备,孟绥而隔着车窗看着路边只身一人的老孟,忽然有流泪的冲动。
车开出老远,她还在回头望,可惜车窗是封死的,她只能在余光里捕捉虚影。
严兮叹息着说:“好了,你都快挤进缝里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也挺舍不得孟叔的,他做的饭菜真是……一想起来就让我垂涎。”
她说完一直盯着孟绥而看。
孟绥而一下子领会过来,起身从行李袋里取出一个纸盒,打开递到严兮面前,严兮看见那盒绿豆饼就疯了,她刚吃完饭,现在又饥肠辘辘。
严兮在吃绿豆饼的时候,孟绥而表情淡淡的,严兮总觉得她在睥睨人间……
就好比一个冷漠的仙女,旁观人间的熙来攘往。
严兮食欲都给劝退了,塞进最后一口,合上盖子悻悻地递过去。
孟绥而看她表情不对,“怎么了?”
严兮叹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吃行了吧?我知道我来这几天已经胖了4斤……”
孟绥而收起盒子,笑说:“主要是你每回胖了以后都要念叨很多天,我有点受不了。”
严兮哂笑,“啊哈哈。”
两人回到孟绥而的租屋,歇了一晚上,第二天严兮在屋子里待不住,出门去了体育馆的训练场,看盛子楮他们练习。
孟绥而则去学校找老师报道,要表演的那支舞蹈她跳过很多回,跳得炉火纯青,但仍不敢松懈半分。
这支舞她跳得再好,却在跳得时候,心里总是少了点感觉,就像睡醒以后回忆梦境,触动心弦的感觉隐隐约约地回荡,具体是什么却看不分明。
她越费心思琢磨,那丝丝缕缕的感觉就越缥缈……
傍晚时分,落地窗外斜阳满地,老师走过来,蹲在她面前说:“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去找了个地方放松一下,别整天困在这里。”
“可是我已经回家休息很多天了。”
“是啊,可是你回到舞蹈室,还是很紧绷。”她说:“找一点其他事情做,不要着急,这支舞你已经跳得很好了。”
正好严兮来了电话,让她去体育馆。
孟绥而没胃口吃完饭,坐车直接过去,到了以后天已经黑了,露天体育场灯火如昼,赛道旁的观众席上面聚了很多人。
严兮就在其中,看见她过来,示意她看下面赛道。
赛道上挺多人,但最为瞩目的是那三个人,简斯丞,一位之前见过的女骑手,还有一个……
“是他?”
严兮看过来,“亏你还记得。”
怎么不记得,那天在清吧里,人家跟她打招呼握手,她冲人家抱拳来着,那画面每回想起来,尴尬气息历久弥新。
“他叫……”
“贺乾。”严兮啧啧声叹惋,“长得挺帅的,可惜整天笑眯眯的,看着就讨厌。”
严兮前男友也是这种文质彬彬型的,可惜所作所为实属衣冠禽兽,这个形象太过深入人心,以至于严兮看到同类型的就想唾弃。
“别管他了,你看那。”严兮示意她往简斯丞那里看。
“怎么了?”孟绥而后知后觉。
“他旁边那女的!没看见他俩聊得正开心?”严兮说:“根据我一个下午的调查报告来分析,她肯定喜欢简斯丞,你的竞争对手有点强大啊。”
“你一个下午一直在分析他们两个?”
严兮敲敲铁杆划重点,“我跟你说,这个女孩子阳光,开朗,漂亮,健谈,男生最喜欢这种女孩了,他俩经常一块练车,近水楼台而且有共同话题。”
孟绥而听得忧心忡忡……
严兮说:“你除了漂亮,其余一点不沾边。所谓“近水楼台”也是中听不中用,你和简斯丞几天都见不了一面吧?”
孟绥而听得愁云满面……
“那么,就只能发挥你唯一的优势了。”
“什么?”
“色|诱。”
“……”
这边说着,那边的简斯丞骑着车已经上赛道了,贺乾与他并驾齐驱,女骑手随后也跟了上去,顿时引起一阵热烈的喝彩。
严兮看了一眼,不管,拉着孟绥而说:“咱们从细节入手,渗透内部,再从内部瓦解……记住这句心法:攻心为上!”
操作如下:跟他聊天的时候,神情专注,眼神微痴,注视着他,微微地笑,待说到兴处,羞涩地捂嘴笑一句:“你真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