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算是她占了他的便宜。
孟绥而洗澡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人命关天的疏忽。
她一边的内衣带掉了……里里外外找了个遍,最后确定十有八九掉在简斯丞屋子里了,她再一回忆,好像刚才她确实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给扯掉了。
原来是这个!
孟绥而躲在被子里,祈祷他明天断片儿。
事已至此,她并不害怕这种接触,她担心的是,他的反应。
第二天孟绥而一早起床去了学校舞蹈室,练舞的时候难得走了神,她有些无奈。
老师却似乎很高兴看到她的这种状态,至少这也算是一种变化,而不是一如既往酣畅淋漓地跳完一支舞蹈以后,露出茫然的神色。
事后严兮问起那晚的事,孟绥而自然省略了有争议的那一部分。
严兮听完摇摇头,“按照一般策略,你应该留下来照顾他,然后趴在他手边睡觉,第二天让他先醒过来,他看着早晨温暖的阳光照在你的脸上,心里软软的,掌心不知不觉摸了上去……”
孟绥而说:“只是喝醉了,不用这么照顾吧?”
“这是策略!”严兮瞪她。
“哦。”
现在孟绥而变得有点不敢面对简斯丞,因为证据确凿,她的内衣带掉在他屋子里了,就算他断了片,事后问起,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为什么这么贴身的东西会掉在那里。
但现实不容她逃避。
严兮和盛子楮熟了以后,两人三天两头约着吃饭,严兮也是闲不住,隔三差五去体育馆看他们下赛道练车,严兮好几次打电话喊孟绥而过去,她以练舞为借口,再三推脱。
于是严兮剑走偏锋出奇招。
那天,孟绥而在舞蹈室待得很晚,老师已经回去了,忽然她听见身后的落地窗外有人敲了敲玻璃,她回头就看见简斯丞站在余晖里。
那一下,她险些闪到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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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有瘾你是不是在追我?
两人隔着不远的距离,落地窗外是半壁斜阳,简斯丞周身一层柔和的光晕,舞蹈室内却是光线暗淡,孟绥而一半在明,一半在昧。
简斯丞确认了一下入口就往一个方向过去了,孟绥而慌起来不知所措,生怕人家问起那晚的详情,怕到极处她忽然意志坚定,那就休怪她不顾身份地赖账了。
舞蹈室的门被推开,孟绥而一双脚原地生了根,拔都拔不动,眼见着简斯丞进来了,他立在门边上,并没有上前,两人就这么隔着一段距离对视半天。
最终还是简斯丞先走了过去。
孟绥而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出点什么痕迹,然而并没有,他的表情变化太过细微,一般的眼神不好分辨,她不自觉后退小半步,“你怎么来了?”
“严兮说你在学校待得晚,不方便打车。”话说着,他人已经到了近前。
叫个车有什么不方便的……她莫名地心头惴惴,“那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找个人问路。”
简斯丞说完看着她,表情是一贯的平淡,却又有说不出的异样,孟绥而觉得大概是自己心里有鬼,所以看什么都不对劲。
孟绥而所有的反应仿佛慢了半拍,她点点头说:“我去换衣服。”
就在这时,简斯丞却忽然拉住她,“对了,那天晚上……”
“我没有!!”人家话还没说完,她就开始赖账了。
“什么?”简斯丞问。
孟绥而的心理压力确实挺大的,她长这么大从来没干过这种坏事,占了便宜又希望人家忘记,可偏偏她做事不干净,在现场留了手尾。
她一边酿着坏,一边受到了道德的谴责。
“你想说什么?”她反应过来,已经懂得以静制动。
“那天晚上,我喝醉了。”
“嗯……”她心跳如雷。
他嘴角似有一抹隐昧,“麻烦你了。”
孟绥而一听这话,当下就顺了一口气,“不麻烦。”她觉得自己内心的恶魔已经初露头角,这件事上她坚决一条道走到黑。
……
学校有很多敞地拿来坐了泊车位,舞蹈室附近就有一处,简斯丞的车就停在那。
孟绥而接了头盔问:“我们去哪?”
“你想去哪?”他问。
“我……”她说:“不是找严兮他们吃饭么?”
他道:“上车。”
到了地方,进了包间,餐桌上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但是今天多了个面孔,严兮和盛子楮统一了战线,一致对那人冷笑睥睨,用同一个鼻孔对那人嗤之蔑之。
被嫌弃的人就是贺乾。
他面不改色,甚至笑得更开心。
看见一块儿进来的两人时,贺乾颇意外地挑了一下眉,孟绥而的位置正好在他旁边,他主动打招呼:“嗨,又见面了。”
孟绥而有些拘谨,“你好。”
贺乾看了一眼简斯丞,他没什么反应,径自倒了杯茶,“你跟阿丞什么时候认识的?”
孟绥而心里算一算,“有两个多月了。”
“怎么认识的?”
“住的比较近。”
“哦?”贺乾又问:“有多近?”
这个人看着温和有礼,说话却很直接,孟绥而有问有答:“住对门。”
贺乾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支着下巴打量着眼前的姑娘,问道:“仅仅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