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以为上次拒绝了何然就算完事了。
没想到今天来声色，远远地就看见他站在门口来回徘徊。
一时之间上前也不是，回避也不是。
倒是何然看见她后眼睛忽地一亮，走过来时还刻意地拿手捋了捋刘海。
这是何然第一次见她不同于夜场的打扮。
素净中透露着一丝温柔，表情淡淡的，和那个夸张的波浪卷细高跟大红唇的风情模样判若两人。
想起今天来这的目的，何然垂了垂眼，收回了黏在她身上的目光，低低地唤了她一声。
“可儿。”
林可被他拦住了去路，只得站在原地，且看眼前的人到底要说些什么。
何然今日的势头比前两次明显消减了不少。吞吞吐吐带着点犹豫，和之前那副富家贵公子模样相去甚远。
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林可等着他说话，想起自己还得化妆、换衣服，耐心又少了几分。
林可忽地记起了那个前两日拉着她算账的女人，怕不得又是何然的什么风情债。连带着那日的恼意迭加在一起，催促他的声音更加不耐烦了起来。
“你今天来又是为了什么？”
“我是来给你道歉的。”何然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局促和小心。
毕竟面前的林可已经拒绝过他两次了。事不过叁。
“我后来想了，我那么说，确实是我不对。”
林可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表情，绕过他兀自往前走。
何然跟在她身后语气听起来委屈巴巴的。“你走慢点嘛，我真的是来道歉的，我想清楚了。”
眼见着快走上了台阶，林可被后方的何然顺手一拉险些跌倒。
何然似乎也没料到自己力气用大了，慌忙连带着扶起她，两人碰了个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