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午地来干啥呢,饭都吃不好,以后来提前打个电话,越老越没规矩了。”老太爷一进屋就先发制人,把这一家说了一顿。
南宫老头没理他,阴冷的眼神直射宁霜,气势慑人,到底是四大家族的家主,只一个眼神都能让一般人脚软。
可惜宁霜不是一般人。
她淡定自若地看着南宫老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比瞪眼而已,她眼睛比这老头大多了,谁怕谁呢!
“宁小姐不应该说点什么吗?”南宫老头冷声道。
南宫礼脸色更难看,形象更是判若两人,之前红光满面,精神抖擞,走路生风,现在却脸色蜡黄,精神萎靡,背都佝了,老了十岁都不止。
这些都是拜宁霜所赐,南宫礼到现在都还会做噩梦,梦见那天在酒店经历的一切,那么些肮脏低贱的乞丐……让他回忆起来都止不住想吐,都是这贱人害的。
还有宝贝女儿,居然被这贱人弄瘫了,他唯一的女儿毁了。
他连再生一个孩子的可能都没有,因为他的身体早出了毛病,在南宫咏兰五六岁时,他和牛琴一直没能再有孕,就去医院检查,结果是他的问题,能够生出南宫咏兰都是走了狗屎运。
这也是南宫礼对南宫咏兰百般宠爱的原因,唯一的血脉啊,他怎能不宠着。
可现在却成了瘫子。
南宫礼心口疼得慌,愤恨地看着宁霜,就算把这小贱人碎尸万段,都不足以消他心头之恨。
牛琴更是按捺不住怒火,没等宁霜开口,便冲过来想扇她耳光,如同泼妇一般,二筒上前一步,铁棍一样的膀子轻轻松松拦住了牛琴。
“放开我,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拦我,滚!”
牛琴上窜下跳地撒泼,她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宁霜,替女儿报仇,哪里还顾得上风度,披头散发如同疯妇,骂出来的话更是污秽不堪。
老太爷皱了皱眉,怒喝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老子面前还敢撒泼,二筒,把她叉出去,北冥家可不是随随便便的阿猫阿狗能撒野的。”
“是,老太爷。”
二筒得令,两根手指拎住了牛琴的衣领,像拎小鸡仔一样,走到门口轻轻一甩,牛琴便摔在了草坪上,四仰八叉的。
“全叔,她是我夫人,不是随随便便的阿猫阿狗。”南宫礼据理力争,面子挂不住了,尽管他不待见牛琴,可在外面还是得维护妻子的脸面。
老太爷哼了声,“在我家撒野就是,行了,废话少说,你们有事赶紧说,别耽搁我宝贵的时间。”
“你别给我装糊涂,我家咏兰成瘫子了,是这女人害的,北冥全你要是还当老子是兄弟,就别拦老子!”南宫老头怒喝。
老太爷一巴掌拍在了他脑袋上,吼得更响,“你特妈在老子面前还敢叫老子,老子和你是哪门子的兄弟,老子兄弟都姓北冥,咏兰那丫头是自个找死,谁让她去招惹我家小霜了,不知道我家小霜力气大脾气不好吗?”
宁霜嘴角扯了扯,这理由挺好。
“北冥全你脑子让门夹了,咏兰可是我孙女,你为了个外人居然不顾我们四家的情面?”南宫老头摸着生疼的脑袋,不敢相信地看着老太爷。
老太爷冷哼道:“小霜可是我孙媳妇。”
宁霜想纠正,却见身边的某二货笑得跟二傻子一样,还跟着点头,忍不住踹了一脚,这一会儿又岔过了,南宫老头和老太爷居然打起来了,你拽我的地中海,我揪你的耳朵,谁也不肯先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