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了十几次,都是一深一浅。”
赵老神情更加困惑了,试纸其实还是蛮灵光的,他儿媳妇当初生孙子时,就是自己用试纸测出来的,后面几胎也一样,都没让他测脉。
可这接连大半月都是一深一浅,让赵老迷惑了,这怀的是个什么东西?
“赵大夫,是不是喜脉?”乔雪莲期待地问。
赵老犹豫了下,冲剩下五位大夫招了招手,“你们也来测测。”
他还真拿不定主意,行医六十余年,还是头一回碰到这么古怪的脉,他担心是不是自己老眼昏花弄错了,不敢轻易回答。
“乔夫人稍等。”
赵老客气地说着,心里有些紧张,来之前的轻松已经没了,他甚至觉得不是喜脉,很可能是一种怪症,可他不敢说出来,这种晦气事还是六个人一起说比较好。
其他五位大夫也觉得奇怪,区区喜脉而已,赵老怎么有些搞不定的样子?
乔雪莲心里一咯噔,还以为胎儿有问题,便催道:“你们快来测测,有事直说,我们家没忌讳的。”
五位大夫还在推辞,都不肯先看,乔雪莲看得火大,直接拽了个,“你来!”
被拽的大夫老实测脉,没几分钟,他的神情和赵老一样困惑了,两只手都测过后,他冲剩下的四个同行招手,“你们来测测吧。”
乔雪莲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这个架势明显不是喜脉呢,十之八九不是好事儿,难道是儿媳妇得了怪病?
“有事你们直说,到底是不是喜脉?”宁霜皱了皱眉,搞得古里古怪的。
“现在还拿不准,稍等一下,我们商量商量。”赵老的笑也变得勉强了,因为剩下的几位大夫,给宁霜测脉后的神情和他一样,都是信心十足变成困惑,说明他们测到的脉是一样的,不是他老眼昏花。
六人去了一边商量。
“这个时候都别藏着掖着了,我测到的脉十分古怪,粗看是喜脉,可细听后又不像,那一缕脉没有生机,不像是活脉。”赵老先说了他的看法。
“我测到的也是如此,起初我怀疑是死胎,但也不像,这脉息让我感觉像是给家里的老樟树测脉一样,没有生机。”另一位大夫不住点头。
其他大夫也都点头,他们测出来的也是这样,说是喜脉吧,但又没有活力,可要说是死胎,却又没有死气,就好像是——
“感觉这位少夫人肚子里长了一株小苗,可这应该不可能吧,就算吃西瓜不吐籽儿,也不可能发芽啊!”赵老自言自语地嘀咕。
“妇科疾病也不是,这位少夫人身体比牛还强健,一会儿如何回复?”另一位大夫苦着脸说。
六人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不确定是不是喜脉?你们不是妇科圣手吗?怎么连个喜脉都测不出来?”乔雪莲十分意外,难道她请回来的是庸医?
赵老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夫人,不是我们测不出来,是少夫人的脉象太古怪,如果真要个说法,我只能说少夫人很可能怀了一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