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悬舟从警署出来时,天色将晚,望姝着红裙倚着立柱,拇指随意拨动打火机。一簇猩红烧在她指尖,又飞快掐灭,打火机身有节奏地被她随心转弄,如此往复。
这副模样,连傍晚港雨也无法消减她的艳色。
他从angus手里拿走一个纸质打包袋走过去,笑达眼底,根本不像身陷警署纠葛的人。
“望姝。”
女人回头,看他的视线和往日没有区别。
他伸手去揽她的腰,正要说话。
一只手比他更快,先行勾住她的腰身。
接着,手的主人从立柱视野盲区走出,笑:“悬舟弟弟。”
姜悬舟视线扫过,脚步顿住了。
刘姨提前电话告知,姜望姝要来警署接他。
但没说,梁嘉豪会跟着一起来。
风寒雨冷,两人挽手站着,没有被寒气侵染。
姜悬舟敞开的西装随风抖,黑瞳浓得化不开。
姜望姝淡淡瞥他一眼,“嘉豪送我回去,顺路接你,一起吃个晚饭。”
从梁家来。
顺路接。
行,他在警署对峙的时候,他们不晓得在哪里拍拖。
姜悬舟将手中纸袋随手扔回给angus,面不改色,“行,吃什么。”
“不是什么大餐,一家普通茶餐厅。”梁嘉豪替她答了,“望姝爱吃。”
不是没查过。
梁嘉豪和姜望姝从订婚到现在,已有半年。
他在伦敦无法回国的日子里,梁嘉豪陪她日日夜夜。
而他能记得的,只是姜望姝十七岁那年爱吃蚝仔煎。
异国他乡,他们隔的何止是这顿饭。
姜悬舟看着姜望姝说:“好。”
目光交汇,姜望姝很快偏头错开,“走吧。”
——
车上,梁嘉豪体贴地帮姜望姝系安全带,借窗外灯光看着她。
她穿的是两用的红裙,内搭一件薄高领,是她少有的穿法。
“望姝,热不热。”
望姝脸孔藏在阴影里,不着痕迹撇开他的手,“降温,怕感冒。”
“是吗?”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