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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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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夏和何筝站在地铁上。

像蓉城这样快节奏的一线城市,任何时间段的地铁都是没有空位的,早晚高峰更是拥挤,他们上车的点恰好和那些加班晚归的人冲撞上,两人甚至没找到可以抓的柱子,只能抬高手臂握住车厢上方的银白阑干。

但何筝很喜欢和杜夏一起坐地铁。

有那么几次,他们也像今天这样挤在地铁里,旁边的人或戴着耳机,或低头看手机,有位置的一两个眯眼小憩,或仰着脑袋,或垂头伸颈,看得杜夏不由担心,他会不会睡着睡着就身子前倾,从位置上冲下来。

杜夏会觉得这么随便看看,比刷手机打发时间有意思,他的目光不管落在哪里,何筝的注视都能钻进他的余光里。

杜夏百无聊赖地观察别人,何筝细致入微地观察杜夏。

每次都是这样,不止在车厢里。

但今天的杜夏魂不守舍。

从那个会所出来以后,他的反应就慢半拍,迷糊茫然到地铁票都找了老半天,最后还是何筝帮他刷了电子卡,两人过了关卡后就一直牵着手。

杜夏没有挣脱。

蓉城的地铁熙熙攘攘,在他们拿出专业设备刻意拍摄前,没有人会在意两个男人举止亲密。

杜夏上车后还是那蔫样,呆木木的。

何筝没有故意逗他,侧着脸,就这么静静看着他。耳边,地铁到站播报的提示音有中英粤三种,杜夏听到粤语的部分才有反应,抬头望向路线表,大卫村还有五六站的距离。

杜夏就又把脑袋低了回去,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人和人的悲欢喜乐不相通到什么程度呢,他都黯然神伤成这样了,何筝见他这般惨淡又丧气,反倒是觉得有趣。

地铁门关闭,车厢在深不见底的轨道里穿梭。漆黑的山洞将大片的玻璃衬得清楚明亮,更清晰地印出所有乘客的身影。

杜夏抬眼,很快就瞥开,不忍直视自己的滑稽。为了更体面些地出席今晚的会面,陆广发特意送了他一件丝质衬衣,垂感特别好,说是某大牌的原厂货,剪掉挂牌后只卖一个零头。

杜夏现在只觉得自己跟那件衬衣一样廉价,低声嗫嚅,那个Joe真的没看出那幅画是赝品吗?

何筝没听清,“嗯?”了一声。杜夏肩头怂了一下,连连摇头道:“没什么。”

“嗯。”

两人之间又只有地铁过轨的声音。何筝还是那么明目张胆地看着杜夏,杜夏望向正对面的玻璃,这次看的是镜像里的何筝。

他依然看不透何筝。

何筝比那两个素未谋面的“美术馆创始人”更有立场对自己追根究底,他没有。

杜夏想到另一种可能,悄声问他,难道杜浪早和他说过了?

何筝的眼神顿时变得别有深意。那意思是,若真能这么随口地告诉任何人,轻飘飘地一笔带过去,杜夏也不会搞砸今天的会面。

唯一欣慰的是,何筝保证道:“那我以后不和杜浪吃醋了。”

杜夏根本笑不出来,又差点笑出来。

杜夏和何筝在大卫村站下车,步行走回那栋老旧的公寓楼。

夜风习习,杜夏从有空调的地铁站出来,后背还是出了一点汗,到家后他打开空调,站在空调口下边,扯了扯衣口,何筝从后面搂住他的腰。

刚环住,杜夏就转过身,何筝的手顺着松开了。

“要做吗?”杜夏并非是在拒绝,抿了一下唇,“我先去洗个澡。”

杜夏低眉顺眼,随即进入卫生间,换洗的衣服也没带,那意思是把自己弄干净了再给何筝肏。

何筝从未见过杜夏这么配合。

他等在卫生间外,并没有被心情上的欢愉冲昏头脑,他隐隐觉得里面的水声不太对劲,敲了敲门,唤声询问:“杜夏?”

“我、我马上好!”杜夏像是碰上了什么意料之外,开花洒又冲了半分钟,就仓促得把门打开。他没穿衣服,整个身子光着,双腿紧闭,羞涩得跟没开苞似的。

他略长的头发垂在肩上,有几缕沾了水,他用无处安放的手拢了拢,又重新把鬓角和刘海的头发放下,然后鼓起勇气去攀何筝的脖子,何筝搂着他,目光却持续落在他身后的卫生间里,像是断定里面有蛛丝马迹。

杜夏垫脚要亲吻何筝,希望何筝把注意力放到他的投怀送抱上,何筝挪开他的手,目的性非常明确地走到卫生间的纸篓前,毫不嫌脏地把表面覆盖的那几张掀开。

杜夏原本苍白的脸霎时红了,脊椎微驼双手交叉于胸前,徒劳得遮挡些私密的部位,他并没有急着把衣服穿上。

何筝没特意把自己看到的污秽证据捻起来,反应也没有杜夏那么激烈,“你来生理期了。”

杜夏脸又白了。

或许就是这种起伏不定的紊乱心绪,让他那从未规律过的生理期突然造访。他摇摇头,又点点头,结结巴巴地开口,说量就一点,一点点,不耽误的,何筝要是介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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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用他后面。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饥不择食吗?”何筝挺无奈地轻笑一下,杜夏明明局促到双腿仍然紧闭。

“你先把衣服穿上。”何筝向来行动果断,出门给杜夏买卫生巾。这也是何筝第一次买这种东西,不太懂,就买了两包最贵的。结账的时候收银员特意给了他一个黑袋子,好像这东西见不得人似的。

何筝环保意识作祟,谢绝了收银员的黑袋子,一手拿一包卫生巾,就这么回去了。

何筝开门后没在卧室里见到杜夏,房间就那么小,杜夏要是没在卫生间,就是出去了,跑了。

后者也不是没可能,何筝开卫生间门的时候还犹豫了会儿,好在杜夏还在里面。

何筝松了口气。

紧接着一颗心又揪起。杜夏还是全身赤裸,抱着膝盖躲在冰凉的角落,听到开门声后他抬起头,脸上满是水和泪,他看到了何筝手里的卫生巾,本就和大腿紧贴的后脚跟又缩了缩,奈何无处遁形。

何筝把卫生巾放马桶盖上,想蹲下身抱抱杜夏,安慰安慰他,杜夏手忙脚乱地改换姿势跪下,要去解何筝的裤腰带,嘴巴跟着张开,这架势明显要给何筝口。

何筝摁住他的手,不露声色地低头睥睨,看得杜夏心里没底,急忙道:“你还是用我后面吧,我、我特意洗过了,后面干净的,后面——”

“你是商品吗,要我用你。”何筝直接把杜夏的路全都堵死了。杜夏颓然,手臂和脑袋一同垂下,又有眼泪往眼眶外冒,何筝蹲下身,和他一起跪坐在还有积水的瓷砖地面上。

何筝将杜夏环进胸膛,“我抱抱你。”

杜夏双手缩在胸前,他再也控制不住,浑身发抖得哭出声来,反反复复地问,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近乎歇斯底里,他并不是祈求何筝能给他答案,仅仅是自厌自弃。

他觉得自己很没用。店铺画室的小老板,陆广发的同学,庄毅的朋友,杜夏的哥哥,父母的孩子……他什么身份都没做好,什么机会都没把握住,一切追根溯源全都是因为他这具怪异的身体,那个多出来的通道,他觉得这全怪他自己。

这个入口今天又不能取悦何筝,连最简单的用处都失去了。

也恰恰是在何筝面前,所有他竭力又小心维护的身份全都在这一夜分崩离析。他当真是个怪胎废物,从肉体到灵魂,一无是处。

所以他求何筝肏他,借此找点存在感。

何筝沉默良久,久到瓷砖上的积水爬市他的裤子和衣摆,他对杜夏说:“你其实可以任性一点。”

可以把那些过往和身份都抛却,仅仅做你自己。

但何筝并不抱什么希望。

杜夏今天哭得那么崩溃,还不是因为他这些年都是为了别人而活,早把自己活没了。

但杜夏不是听不懂何筝的意思。他还是沮丧失意,但没之前那么灰败,止不住啜泣又带着浓重的鼻音,他的下巴搭磕在何筝的肩膀上,“那不就……和你一样自私了吗。”

何筝先是愣了一下。

他注意到杜夏腿间的缝隙里又有红色的渍迹,恋恋不舍地将人扶起,去外面拿了条干净的内裤回来,撑开边缘放在低处,方便杜夏把脚伸进来。

随后内裤卡在膝盖的位置。何筝把卫生巾的包装拆开,认认真真地贴到裤裆的位置,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挺新奇的,再把内裤整个拉上去,捏一捏确认位置,那条卫生巾长到覆盖住杜夏的全部臀缝。

就很有安全感。

也是第一次,何筝像对待小孩子一样的照顾杜夏。放在以前则刚好反过来,何筝才是孩子,吮杜夏的奶,从杜夏的阴道里出来,又乐此不疲地插回进去。

像是通过每一次的深入浅出,重回最初的那个母巢。

“……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何筝很轻松地打横抱起杜夏,将人从湿闷的卫生间,带回开着空调的清爽的卧室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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