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娇容,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子,虽然性格有些急躁,虽然喜欢耍些小性子,但总体来说,她还是很好的。
不过这是在许麟没遇到她之前的事情。
现在呢?许麟不认为善良这个词汇还适合用在吕娇容的身上。
那是为什么她要说出这番话来?
许麟明白,陈婉茹不明白。
许麟知道她是为了讨好陈婉茹,在看到自己无法独自占有许麟的时候,在她明白自己今后的生命里不能失去许麟的时候,那么为了能留在许麟的身边,又或者为了讨许麟的喜,让许麟明白她是一个大度的人,她可以容忍陈婉茹的存在,但是在许麟的心里,必须有她的位置,这就是她的目的。
许麟深深的看了一眼吕娇容那一脸的微笑,然后许麟又看向陈婉茹的时候,心中不禁有些感慨。同样是在满是蜜糖与众人的呵护中长大的女子,原来这个经历是如此的重要,因为它在决定着一个人的性情。
陈婉茹根本就不明白,吕娇容这时所用的心机,她的心里虽然还是不能接受吕娇容的存在,可是从此刻开始,至少她已经为她打开了一道门,一个有机会能打开的大门。
一道血光闪现,好似奔雷一样的迅捷,因为是近距离,根本不给人任何的反应机会,当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条粗大的血蟒已经紧紧的缠绕在女子的身上,并且那蛇头在高高抬起的时候,蛇信吞吐,似乎是在品味着即将到嘴的美食一样,让人心生寒意。
“你这是做什么?”陈婉茹在惊呼一声的时候,手中的金光大剑,在即将抬起之际,却为时已晚。因为蛇蟒已经张开它那布满獠牙的蛇口,紧紧的咬在了女子的脖子上,而那女子已经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了。
“因为对我无用!”
这是许麟的回答,也是许麟的本心,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只因有了先前的一幕,便心生同情?
许麟看着林如被蛇蟒渐渐吞噬的脸,看着那俊美的脸庞上,血泡,白烟一阵阵冒起的时候,呼吸着那呛人的好似猪肉被烧焦一样的气味,面色一沉的又是说道:“我想活,那么她就必须死!”
“那我们呢?”陈婉茹放下了手中的大剑,凄然的一笑,神情之中有着说不出的落寞,因为她的心正在被黑暗所吞噬,似乎已经看不到光亮了。
许麟沉默的转过头,伸手抚摸在道人的机关右臂之上,心中不知怎么的,竟然不断的在重复着陈婉茹的那句话,而就是这句话,让许麟的心里开始烦乱起来,甚至是有着怒意渐生的征兆。
猛然的一用力,许麟双手用力的一扯,竟然生生的将那道士的右臂给撕了下来。而寄身在道人体内的王天宇,没敢出一声,因为他知道,许麟的怒气已起,所以自认为很聪明的他,怎会出声呢?
“你觉着我会杀你?在用不着的时候?”
许麟的这一反问,让陈婉茹的脸上呆了呆,虽然那美丽的脸庞上,还是一副黯然神伤的落寞表情,而在那眸子里,却已有泪水在莹莹的闪动着。
“猜拳的那一幕,我是看到过的,许麟宁可寻死也要让你活下来,姐姐,难道这还不够吗?”
这是吕娇容在说的话,她看着缓慢抬起头来的陈婉茹又是一笑道:“这个唤作林如的女子和他师兄的一幕,我也看见了,说实在的,身为女人,我也很同情她,不过姐姐,要是要让你在许麟和她之间选一个,你会让谁活?”
许麟诧异的看着吕娇容,心中冷笑的同时,不禁感叹着这女人的聪明,真是一箭双雕的打算啊。
看似在努力规劝陈婉茹,却是在间接的告诉许麟,她和陈婉茹之间,到底谁更识大体一些。换言之,这些话不仅仅是在安慰陈婉茹,听在许麟的耳朵里,又是一番滋味,还是在说,我,吕娇容可以接纳陈婉茹的。
要不是这个女人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要不是吕娇容现在好像榭寄生一样的离不开自己,许麟或许会给她一剑也说不定,这个女人完全变了,变得比之前更有心机。
陈婉茹黯然一叹,将眼角的泪水擦拭掉,然后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对着吕娇容勉强的一笑道:“是我太过于执着了,我忘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不过现在明白了。”
吕娇容也是点头的一笑,而许麟将手里的那个伪装成右臂的弹丸发射器,收进了储物锦囊的时候,王天宇寄居在道人的身体里,面部不由得抽动了一下,这厮还真是风过留痕,雁过拔毛啊!
实在有些肉疼的王天宇,又非常嫉妒的看着两女一眼之后,悻悻然的退出道士的尸体,而这道士也瞬间好似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萎靡倒地,这一身的精血,早就被王天宇吸干了。
许麟顺手又去拉扯道士系在腰间的储物锦囊,在道力元气微微注入的时候,许麟一脸愤怒的将其扔了出去,而瞬间,这个储物锦囊就是炸成了碎片,许麟不由骂了一声:“娘希,都是些抠门鬼,一个储物锦囊还设这么多的自毁禁制。”
一路上许麟每杀一人,都将对方的储物锦囊抢过来,也都一一验证,结果情况都是一样,竟然没有一个不是没设下禁制的。
不管陈婉茹,许麟再看向林如的时候,这个女子,已经被血蟒完全吸干了浑身的精血和道力,现在皮肤萎缩如树皮,更是有无数的破损处,还冒着一阵阵白烟,那股呛鼻的气味,越来越是让人难以忍受,可许麟却丝毫不以为意,因为在他的心里,在想着另一件事情。
魔主呢,怎么还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