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野跟夏允风坐在后面,车一开起来夏允风又把手塞给迟野了。老妈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迟野放下心,估摸着夏允风是真的没睡醒。
他问道:“你觉得呢?”
夏允风看着他愣了一下:“我觉得什么?”
“还没清醒啊。”迟野弹他脑门儿,“回家还是下馆子?”
最近在外面吃了好多顿,夏允风有点腻,说:“我想喝白米粥。”
“要求太低了点吧?”凌美娟笑,“不然去吃粤菜吧,口味清淡,给你们去去油。”
琼州可比北城舒服太多了,没风也没雪,天气凉爽,穿个外套路走多了还会出汗。
一家人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尽管每天视频,凌美娟还是事无巨细的问了遍迟野最近过得怎么样,怕小孩儿在外面亏待自己。
“哎哟,妈,我天天跟你交待行程,你咋还不放心。”迟野给凌美娟夹个蟹子烧麦,求饶道,“你俩儿子吃的好睡的好,没苦着也没冻着,更没吵架,放一百个心吧,哈。”
凌美娟这才不说了,迟建国在旁护妻:“你妈不是关心你们吗,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的,就操心你们在外面受苦受冻,小孩儿一点不识好。”
啥事儿被迟建国一掺和都得变味,迟野跟他爸拌了几句久违的嘴,这家子终于又有了人气儿。
夏允风一直安安静静的坐着,精神不太好的样子,也没吃多少东西。
迟建国问:“小风,没胃口吗?”
夏允风的视线又在对方嘴唇上徘徊:“不太饿。”
“不饿也吃一点,不然胃不舒服。”凌美娟给夏允风夹了菜。
琼州天暖,出了机场夏允风就脱掉了羽绒服,单穿着一件粗针白毛衣。毛衣的领口有点大,夏允风低头吃东西的时候,敞露出一点锁骨。
凌美娟眼尖的盯住夏允风锁骨下边儿一点红,伸了只手过去:“小风,你身上……”
夏允风还没什么反应,迟野先把人往后一扯,然后拽了拽夏允风的衣服,挡住那点痕迹。
“不忌口吃了海鲜饼,有点过敏。”迟野面不改色的说瞎话,“没事,我给他抹药了。”
凌美娟怪道:“知道过敏怎么还吃海鲜?仗着你哥惯你就胡来!”
夏允风挨了顿莫名其妙的批,很无语的看了迟野一眼,发现这混蛋嘴里是勾着的,在偷笑。
这人怎么还有脸笑?他这一身的痕迹也不知是被谁啃的!夏允风在桌子底下踢迟野一脚,气着了。
小孩儿那脚用了力,看来气得不轻。迟野良心未泯,帮着找补了一句:“哦,事先不知道那里面有海鲜,不是馋嘴。”
夏允风这才放过他,但饭也吃不下了。
迟建国估摸着他是折腾的累了,饭吃完就打道回府,让儿子们早点休息。
一礼拜没回家了,小屋被女主人收拾的干干净净,还给换了新床单。
迟野把俩人的箱子推进来,蹲地上收拾行李,说:“先去洗澡。”
再不是能一起洗澡的时候了。
等夏允风洗完澡回来,迟野已经弄好了。他手里攥着条毛巾,正歪头擦耳朵里的水。
迟野闻到一股奶香,是夏允风沐浴露的味道。他冲夏允风招手,等小孩儿自觉的坐到腿上来,手欠的拽低了人家的衣领。
锁骨上只是冰山一角,夏允风的后背和腰才是重灾区。
“清醒了?”迟野问。
夏允风还未回答,迟野忽然扣住了他的后颈,压低他的头,用力的吻住他。
在家里接吻和在酒店接吻又是不一样的感觉,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气息,隔壁是他们的父母,这样的认知带来感官上不同的刺激。
夏允风不知什么时候倒在了床上,眼睛朝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声说:“哥,锁门……”
迟野扯着嘴笑,撑在他上方不动:“一回家就不理人,现在还使唤我?”
夏允风被咬住了耳朵,可怜的哝了一声,缩着肩膀否认:“我没有……”
迟野将他的耳朵咬的发热发烫,抵在耳孔边往里吹气。
夏允风狠狠地抖,不知是喜欢不喜欢,动作像是要把他推开,又像是想要抱的更紧。
“这么敏感。”迟野笑话他,逗弄夏允风的耳朵上了瘾,惹的小孩儿眼眶湿润,一副欲泣模样,“喜欢我亲你哪儿?”
迟野的手探进衣服里,唇舌落在脖颈上,只细细的啄他,不敢留下印子。
夏允风躬着身体像虾米,咬着唇不说话。
“问你话呢。”迟野推高他的衣服,“还要我自己探索啊?”
夏允风哼唧一声,把迟野拉回来,手勾着对方的脖子,声音很轻:“喜欢......耳朵......”
迟野就吻他的耳朵,把夏允风咬的止不住的在身下打颤,鼻息凌乱而急促。
“左边……哥,亲左边……”
迟野停住,看夏允风眼尾被欲/望厮磨的发红。他倏而下了床,去把门锁上,回来重新抱住了夏允风。
身上那些旧痕未褪,又添了新的。夏允风被捂着嘴巴打了一回,听见迟野抵在他左耳边模糊的声音:“你说学会了,现在做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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